王广义:三十年,变常在,不变是自在 2012-11-06 15:09:11 来源: TimeOut北京消费导刊 作者:李谦 点击:
“政治波普”曾让他风光无两、位列“四大天王”,极少的展览却让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王广义始终是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此次“自在之物”全新个展是对他三十年创作之路的梳理与回顾,虽然每个作品都是当时的时代产物,但贯穿始终的是他独有的自在哲学。

“政治波普”曾让他风光无两、位列“四大天王”,极少的展览却让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王广义始终是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此次“自在之物”全新个展是对他三十年创作之路的梳理与回顾,虽然每个作品都是当时的时代产物,但贯穿始终的是他独有的自在哲学。

身为中国当代艺术“四大天王”之一,王广义可以说是国内个展最少的大腕级艺术家了,从参加1989年中国美术馆那场举世瞩目的《中国现代艺术大展》至今,他只有2008年在深圳做过一次个展,“黄专2008年做我的展览,作为批评家他是想呈现我的另一面,那个展览大部分都是装置,在国内比较少看到,黄专也是希望大众对我的艺术有个全面的了解。”

此次在今日美术馆的展览“自在之物:乌托邦、波普与个人神学”策展人依旧是黄专,不同的是,相对于2008年对王广义另一种创作风格的呈现,这次展览更偏向于对艺术家创作历程的研究,以及艺术家对于美术史的重要性,展览好看的同时学术意味浓郁。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展览也是今日美术馆开馆十年间一次里程碑式的学术大展,从今年年初就开始邀请世界著名评论家撰写、足足上千页的展览画册中,也能略窥一二。

展览的定位是回顾展,既有二十几年前王广义学生时代的毕业油画作品《雪》,也有后期风格刚形成的“后古典”系列,包括人尽皆知的“大批判”系列、比较新的“冷战美学”系列等作品,几乎包罗了王广义各个时期的所有重要作品。然而,无论你因政治波普熟知他也好、因为大型装置而倾心他也好,正如王广义本人所说,自在之物才是贯穿他作品的困惑。

“自在之物”这个词出自康德哲学的中心思想,听起来有点玄,简单点解释就是说,自在之物是人看见和感受到一切物质的根基,但它又属于你根本不能认知的范畴。这其实和根本意义上的宗教或神学很相似,神是你依赖的一切基础、但神又是你无法认知的,否则就无法称之为神。

王广义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对这种神秘的哲学理论着迷,然而自从艺开始,他的作品就一直被各种错误解读着,“政治波普”无疑是其中“势力”最强的一伙儿,人们以此给他荣誉,却也阻碍了与艺术家真正的思想沟通。当然,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说,这种难以避免的错位解读,应该使得王广义的作品也是一种自在之物吧。

作品推荐

《雪》:王广义在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院)油画系的毕业作品,作品中糅合了古典主义与现代艺术的手法,画面上雪地里的鄂伦春人无论色彩还是构图都极富张力。

“冷战美学”系列:作品灵感来源是上世纪 “冷战”时期,用了大量那个时期官方印制的宣传品,画面上布满了规则的红色方格,这也是艺术家在时隔20年后对自己绘画形式上的一次回归。

《圣物》:艺术家为此次展览全新创作的作品,是由500捆油毡纸平铺堆放在一个独立的灰色空间中,散发着刺鼻的沥青味道,日常感官材料变更了位置,却仿佛成了全新的物件。

《自在之物》:在12.5米挑高的空间内,堆放着5000余袋装在传统麻袋中的大米,很难讲展厅因此变成了粮仓还是庄严的教堂,米粮即是人生存的根本,于此时此地也是人无法全然认识的自在之物了。

对话王广义:“君子慎独”

记者:最初被贴上政治波普的标签,你感觉如何?

艺术家在创作时有自己的线索和思想,但你的作品一经过展出,肯定会被观众也好、批评家也好有一个解读,这个角度很可能就跟艺术家最初的想法不同,但这个没问题,艺术就是这样的。

记者:是否曾有过困惑,因为那并不是你想表达的思想,但却因那个思想被认可了?

其实倒是也不困惑,因为我知道艺术自身是一个复杂的活动,但是人们在面对它的时候通常会寻找到一个最直接的方式、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去接受它,这样反倒容易让艺术家的作品有更多的人认识。

记者:但你的作品还是在国内展出较少,会有这个原因吗?
 
倒没有这个原因,主要是我把在国内做展览这件事看得比较重,因为我也太熟悉国内的环境,大家也太熟悉我了,这就是个挺有难度的事情。而国外对我而言是相对陌生的,我会觉得国外不会很深层面理解我的作品,文化背景不同理解会有差异,这也就让我相对轻松些。

记者:最初接触哲学与宗教时是怎么样的?

我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读书是很普遍也很重要的,会读很多书,就读到了康德,当时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思想,但他的某些概念让我发生了兴趣,比如说自在之物。当时我知道它很复杂,但也明白它说要对存在的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保持一种敬意,这个思想对我后来创作影响很大,我觉得艺术应该表达这种东西。

记者:在破除神学,遇见个人神学之前,你所信仰的是什么呢?

其实我更愿意把那些词汇说成普遍意义上的宗教,而不是具体的,那就是每个人对自然都有一种恐惧感,一种困惑,我把这种情绪理解为一种宗教感的东西。我理解的跟学者们理解的不太一样,这是个很逻辑的东西,我更多是通过艺术感官的方式来呈现。

记者:你的作品通常是表达公共的一些情绪或者是诉求,私人的体验也是公众体验的一部分,怎么去做这个平衡呢? 

其实这是个矛盾,我说我表达了一些公共情绪,但其实我创作作品的时候恰恰不会考虑公众,我只考虑自己内心的一个逻辑,这个过程就是个自我精神的炼金术,你把它呈现出来之后,它才与公众发生关系,而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不能确定的。

记者:很多艺术家在成名之后,脱离了大众生活就会丧失敏感性,你是怎么保持着自己的敏感性?

一个艺术家的敏感性跟他看事物的角度和立场有关系,如果他的角度是不变化的其实也有危险,应该是以一个比较轻松的方式,不拒绝其他可能,尤其是在一些熟悉的感官材料中发现一种特别陌生的因素,那些陌生的因素可能才是艺术最有魅力的地方。像我的作品《温度》,用的就是平常的温度计,但当你换了个角度去看它的时候,就有了别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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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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