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安吉谈2012台北双年展 2012-12-20 11:43:53 来源:Artforum 作者:王丹华 编译
文学评论家王德威在《历史与怪兽》中,将中国古代的怪兽梼杌描绘为长着人面身形似虎的怪物。这一凶兽由于有洞察过去窥见未来的超能力,所以被认为是不祥的凶兽。古人曾提出这样的警告:楚之梼杌。——《孟子》。

高重黎、《人肉的滋味》、20120-12、有声幻灯、15分钟、台北双年展、 2012.jpg

高重黎、《人肉的滋味》、20120-12、有声幻灯、15分钟、台北双年展、 2012

文学评论家王德威在《历史与怪兽》中,将中国古代的怪兽梼杌描绘为长着人面身形似虎的怪物。这一凶兽由于有洞察过去窥见未来的超能力,所以被认为是不祥的凶兽。古人曾提出这样的警告:楚之梼杌。——《孟子》。(注:“囂凶之类,兴于记恶之戒,因以为名。丁音恶兽名也。”)最终,梼杌被看做是历史的化身。王认为这是对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暴力和试图描述历史的一个巧妙比喻。

本届台北双年展的策展人安瑟姆·法兰克(Anselm Franke)在“现代怪兽/想象的死而复生”中运用了这个前提。展览以王的书作为出发点,提出了以下疑问:如果历史一直是个怪兽的话,那么现代性产生了何种新的庞然大物?现代的怪兽是否一个不同的生物?人们用什么去面对怪兽?台北美术馆在主场馆和造纸厂的分场馆之间,一共包括了六个按主题划分的“微型博物馆”,用来探讨上述的问题。

前几届的台北双年展由于对本土社群和历史的忽略而饱受诟病。法兰克这一届不仅容纳了十位本土的艺术家,而且直面台岛的过去。在一个小型博物馆基底无意识博物馆里,是大量的公共化和工业化进程的资料,跨越了台湾建立和发展的不同政治阶段。高重黎的录像《人肉的滋味》,记录的是艺术家九十三岁高龄的父亲。作品表现了被裹挟进历史洪流中的个体生活,一枚内战时期残留在头部的子弹,成为一生的一个见证。

双年展不时将矛头指向暴力机制下的暴力行为,法兰克认为这是由理性的冷酷所导致的。一些关于台湾试图发展核武器和生化武器的档案文件(“台湾WMD,” 历史与怪兽博物馆的一个部分,由洪子健、吴俊辉和朴庆根完成)表现了这些过程中的政治冒险和理论上的大胆设想:台湾并不是一个被承认的主权国家,所以它模糊的政治身份令其可以免于制约大规模杀伤武器的国际条例的约束。

最终,展览不仅赋予历史这头恶兽以活力,却也除掉了它的魔爪。【前】 纪念博物馆想象了一出故事,纪念仪式也许只是为了防止所纪念的事件的发生,例如,对广岛核爆的纪念碑也许只是劝说美国人不要投下原子弹。当然这是异想天开,跨越博物馆也许在消除引起众多历史冲突的误解这点上表现得更加有效。博物馆向十七世纪欧洲的寓言家乔治•撒玛纳扎(George Psalmanazar)致以敬意,此人声称自己是台湾土著福尔摩沙人,博物馆方面对野蛮人的生活进行了虚拟刻画,也填充了历史和地理上对福尔摩沙的描述。例如,一张蟒蛇的图片旁,这样写道:“我们早晨七点左右吃早餐,之后我们切割蟒蛇的头部然后吸血;以我拙见,这是人能做的最健康的早餐。”在此,异域的恐惧完全是虚拟的,恶兽通过对历史简单的颠覆而被征服。
注:“囂凶之类,兴于记恶之戒,因以为名。丁音恶兽名也。”)最终,梼杌被看做是历史的化身。王认为这是对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暴力和试图描述历史的一个巧妙比喻。

本届台北双年展的策展人安瑟姆·法兰克(Anselm Franke)在“现代怪兽/想象的死而复生”中运用了这个前提。展览以王的书作为出发点,提出了以下疑问:如果历史一直是个怪兽的话,那么现代性产生了何种新的庞然大物?现代的怪兽是否一个不同的生物?人们用什么去面对怪兽?台北美术馆在主场馆和造纸厂的分场馆之间,一共包括了六个按主题划分的“微型博物馆”,用来探讨上述的问题。

前几届的台北双年展由于对本土社群和历史的忽略而饱受诟病。法兰克这一届不仅容纳了十位本土的艺术家,而且直面台岛的过去。在一个小型博物馆基底无意识博物馆里,是大量的公共化和工业化进程的资料,跨越了台湾建立和发展的不同政治阶段。高重黎的录像《人肉的滋味》,记录的是艺术家九十三岁高龄的父亲。作品表现了被裹挟进历史洪流中的个体生活,一枚内战时期残留在头部的子弹,成为一生的一个见证。

双年展不时将矛头指向暴力机制下的暴力行为,法兰克认为这是由理性的冷酷所导致的。一些关于台湾试图发展核武器和生化武器的档案文件(“台湾WMD,” 历史与怪兽博物馆的一个部分,由洪子健、吴俊辉和朴庆根完成)表现了这些过程中的政治冒险和理论上的大胆设想:台湾并不是一个被承认的主权国家,所以它模糊的政治身份令其可以免于制约大规模杀伤武器的国际条例的约束。

最终,展览不仅赋予历史这头恶兽以活力,却也除掉了它的魔爪。【前】 纪念博物馆想象了一出故事,纪念仪式也许只是为了防止所纪念的事件的发生,例如,对广岛核爆的纪念碑也许只是劝说美国人不要投下原子弹。当然这是异想天开,跨越博物馆也许在消除引起众多历史冲突的误解这点上表现得更加有效。博物馆向十七世纪欧洲的寓言家乔治•撒玛纳扎(George Psalmanazar)致以敬意,此人声称自己是台湾土著福尔摩沙人,博物馆方面对野蛮人的生活进行了虚拟刻画,也填充了历史和地理上对福尔摩沙的描述。例如,一张蟒蛇的图片旁,这样写道:“我们早晨七点左右吃早餐,之后我们切割蟒蛇的头部然后吸血;以我拙见,这是人能做的最健康的早餐。”在此,异域的恐惧完全是虚拟的,恶兽通过对历史简单的颠覆而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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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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