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栋:我发现机构并不适合自己 2013-04-17 09:04:36 来源: 艺术+
青年批评家大多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接受过系统的学院教育,正如批评家贾方舟所言: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批评方法,他们的方式和我们老一代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对问题的观察更敏锐,更有文化视野。

【编者按】青年批评家大多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接受过系统的学院教育,正如批评家贾方舟所言: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批评方法,他们的方式和我们老一代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对问题的观察更敏锐,更有文化视野。这一代批评家,他们会有更强烈的发声欲望,有自觉自主意识,但在今天,青年批评家所面对的艺术语境已经不同于前辈,所面临的问题也不尽相同。那么,他们到底应该干什么?应该有什么样的知识结构?怎么样发言?作为一个出色的青年批评家,如何对历史特别是现实作出独立的解释,对历史如何塑造自己做出深刻的反省,对自身的精神处境作出清醒的判断?他们从哪里来,然后到哪里去?这都是本期专题要思考的问题。也许“来”和“去”本身就是一对矛盾体,但我想,有的时候,起点和终点能够说明,却是说不清楚的,所以索性还是把握好当下吧!

出生于1979年,2006年硕士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艺术史系。2006年至今,在各类艺术机构策划过大量的展览,并受邀参加过各种学术论坛及研究项目,《艺术界》杂志的特约编辑与重要撰稿人。

一个评论家不仅仅是一个写文章和评论作品的人,也包括对艺术经验的分析、总结、梳理和推动。艺术家应该多走进美术馆,而艺术理论家应该多走进图书馆。

记者:您现在是策展人、批评家,这个身份和之前在高校、美术馆工作有什么区别吗?

鲍栋(以下简称“鲍”):你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经历去做你想做的事,因为没有一个机构会给你提供一个长期的支持。

记者:您从美院毕业后就去了现代多伦美术馆,后来走上批评家的道路,您能跟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其中的经历吗?

鲍:因为我本身希望把我的事业发展重心放在当代艺术批评这个领域,然后去寻找合适的机构。但是在机构,人是没办法自由的,因为机构大部分都取决于主流的意识形态和资本的意识形态。所以,我后来发现机构并不适合自己。

记者:你是如何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的?

鲍:可能有三个经验。一个是语言,我会运用诗歌的方式来写评论。主要是要求要有对语言的敏感,对文学思想与理论的热爱,多阅读;第二个是对艺术实践的关注,如何认识艺术实践,不被没有论证的理论所影响,使它变得更自由,更积极,更丰富,对人更有价值。理论永远只是一个背景,不能构成我们对现场经验的覆盖和遮蔽;第三个方面就是对理论的储备和研究。一个评论家不仅仅是一个写文章和评论作品的人,也包括艺术经验的分析、总结、梳理和推动。艺术家应该多走进美术馆,而艺术理论家应该多走进图书馆。

记者:您觉得艺术家与批评家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鲍:他们之间是交叉的关系。历史上,艺术家和批评家之间的关系是各种各样的,有时候批评家占据主导的地位,有时候艺术家显得更加积极,打破话语的垄断。而现在,在我看来,两者的关系是,批评家与艺术家共同实践,他们是平行的,但是偶尔会交叉,但是这种交叉不是谁依附于谁。但是,当今的艺术批评和艺术实践都非常的复杂,任何一个艺术家背后都要有一种批评意识和理论意识,他创作的作品才能够真正是当代的艺术作品。另一方面,艺术批评也从来不是一种客观研究,一定要有对现场的介入,艺术批评也是一种创造性的活动,包括对整个展览的把握。

记者:您评判一幅优秀作品的标准是什么?

鲍:这个问题比较具体,我主要是与艺术家的交流,作品为什么这样处理,会具体到油画布的运用。我理想的艺术家的状态应该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处理作品。

记者:您觉得青年批评家该如何去不断构建和完善自己的理论?

鲍:作为一个理想形态的建构,更多的还是制度与系统的建构,中国当代艺术界的问题很多都取决于系统与制度,比如美术馆制度的缺失,市场循环制度的不完善,包括创作到研究到教育的循环都是需要不断完善的,尤其是美术馆教育职责的完善,导致美术教育与当代艺术的脱节。艺术批评与美术史之间也存在着即暧昧又非常清楚的关系建构,这实际是一个大问题。像我就很想研究一个艺术史的专题,而不是无所不包的宏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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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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