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威尼斯反应平淡
记者:其他的展览你去看了吗?
吕:看的不多,中国馆就那样,不知道中间的油画在那里是什么意思?艺术家自己掏钱最后代表一个国家,想想真可怜。钟飙布展的时候我去看过,可以想像。
记者:其他的国家馆呢?
吕:有印象的就是俄罗斯馆,我印象深的原因是那小伙子坐在上面不下来挺累的,总的说来很一般,当然上一届我也觉得没什么劲。不如去看美术馆还有点意思。
记者:主题展的概念你觉得怎么样?
吕:都是策展人在那说嘛,编一个词出来,就像我们的八五新潮,要认真也可以很认真,新词换旧词,你让我做我也能编个新词,还可以写一大通,但是能引起其他策展人的认同吗?也未必。
无事生非和一家之言
记者:请总结下到目前为止收获的意见声音?
吕:各说各的,没去看过的说了等于没说,去看了的说什么也是一家之言。最差的就是展览还没开始,就有人在那里瞎说,什么都没开始呢说什么呢?纯粹猜想么?我认为好好想想今天中国当代艺术怎么了?这才是关键,至于去了是七、八个展览也好、一两个展览也好;是几百个艺术家同场还是几十个艺术家出现,这些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究竟艺术怎么样?
记者:但是上百人的展览确实不好做,摆放是个大问题。
吕:我相信怎么放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放得下!如果一个人四件作品,你才给我展出了一件,其他三件放在库房边上,这怎么交代?很难想像。
记者:展览期间与其他策展人有交流吗?
吕:没有,一是没碰上,二是没兴趣,因为彼此太了解了,我想大家也不是都能真实地面对这件事自己做得好还是不好。
记者:那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展览效果出来之后必须面对啊?
吕:那也有可能觉得很好啊,你会被问到:哪里不好啊你说说看?
记者:展览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难不成别人代劳的?自己不会看啊?
吕:谁的展览不是自己做的?肯定是自己做的,所以真实地面对很重要。如果是我,我就愿意请人说说看我哪里做错了,而不是先找理由辩护。
记者:那外界有人说你错在哪吗?
吕:有啊。倒不是展览,主要还是对我身份的质疑。
记者:你希望自己身份是什么?
吕:我自己当然是希望被称为艺术史家,当然别人肯定说我的事儿很复杂。对这个问题我想说下我的看法,这是时代造就的,我也可以只写作什么都不管,但是有些事你不做别人做未必好,更多情况是没人能做,所以这难道是多错误的行为吗?我们今天都没有处于一个完善的市场经济制度的环境里,就更不要说艺术市场了,只有买卖,没有法律法规和分工,这样的情况下只能越俎代庖。批评家做策展人,策展人做艺博会顾问,艺博会顾问又可能成为藏家顾问。我觉得只需要追问做得够不够好,不需要追问为什么不能做。或者是不是说话的人没机会做?如果有机会他不会越俎代庖吗?干嘛不把力气放在分析我做过的事哪一点做错了上?
一个舞台反映的现状
记者:对了我突然想问,你们展厅有厕所吗?
吕:没有,我们上厕所都要往旁边的展览后面走。
记者:我说么那个展场好多WC的牌子,到底是不是作品啊?
吕:WC就是在他那个里面啊,你必须要往里面走。那一片儿上洗手间都要往那里走。这是肯定的。
记者:我听到的比较集中的、而且还算是平和的声音评价今年威尼斯是:“没意思”。
吕:今天的中国当代艺术哪一个艺术家、或者作品让人觉得有意思了? 即便有,能举出几个?
记者:所以不是展览的问题,是现状的问题?
吕:对,坦率的讲,今天中国当代艺术就是这么个情况,又不能让你激动,你还能怎么样?从根本上是对现状的评估,跟去不去威尼斯没什么关系。
记者:那你觉得问题出在哪?
吕:就像我前面说的,近20年好似一个空白,这就好比一个舞台,老一辈表演完了,按理说应该有下一台新节目,但是新节目没出来。那老一辈就要出来串场了,因为中年人和年轻人没有像样的节目,而且大家还是不满意,然后舞台就显得空落落,不是一个有序的,有节奏的表演。我认为七、八十年代出生的艺术家要在35岁之前做出成就非常难。但话说回来,老一辈前面也积累了至少二十年了,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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