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昌:我自己的骨头,掏出来自己看看不行吗?
0条评论 2009-04-09 11:02:18 来源:视觉杂志 作者:-


  O:到北京应该已经九年了吧?这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H:我早年来时是抱着很多希望。现在我觉得也没什么希望。到哪都一样。我已经渐渐的开始习惯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开始厌倦它。但是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还得待在这里。想一想还是北京适合做事情吧。其实我主要的工作呢是打游戏。就是玩。做作品也是玩,我觉得那个事情好玩,就去把它做了吧……这可能是一种游戏的方式。人总得干点什么。
 

  O:打游戏是种对生活的逃避?
 

  H:不。是我喜欢。有多要紧的事,我要是在玩游戏的话就不管它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天天玩游戏——没什么是可以逃避的,没什么要逃避的,没什么是我不敢面对的——我只是喜欢。做完作品之后我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时间就是在玩游戏,通宵达旦地玩,几天,十天半月,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就这么玩。
 

  O:害怕死亡吗?
 

  H:我经常想这事。肯定是怕,但是可以面对。因为我做作品都觉得都会有危险。所以经常联想这个问题。死亡或者是半死,这种情况,我做作品之前会考虑这些问题。但这只是自己一种很幼稚的担心了。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能采用的做作品所依托的技术是没有问题的,但心里面总还是会有一点……一下子就扯到那一面去了,一转念一想,搞个半死会怎么样。但是有时候就想。哎呀人呐,就这么几十年。到了我不管哪一天面对死亡的时候,我可能也是很不乐意的。
 

  O:很不乐意。
 

  H:很不乐意。这个世界不管怎么再不如意,再不顺心,当了一回人,挺好玩的,挺想多当两天的。我觉得,在这些方面,大家没有多大的差异。人都怕死。董存瑞可能也是怕死的,勇敢了一回,结果就死了。他要是勇敢了一回成半死的话,接下来也会怕死的。他就勇敢了一回就死了。没有来得及害怕。但你有的时候经常,像你做的事情可能会触及到这一方面,不是说你做的事情去触及,就是你做的事情让你联想到死亡,那你可能就会在这一方面在乎一些。所以我呢,通常会乐意栽花养草,然后的话我可以,成年累月地耗在这些花花草草上,像和朋友待在一块一样。很开心,很安逸。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O: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其实你对这个世界很留恋。
 

  H:对。这些年,我渐渐适应了无所事事的日子,我觉得也很开心,但谈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事。早上起来,喝喝茶,然后就开始花花草草,虫啊鱼啊这些事儿,然后哗地冲到电脑上去打游戏,到天亮。自在,自在心里。你舒坦还是不舒坦,在心里边。要实在不乐意,也可以放弃一些东西。我觉得,社会总是会有一些变化的,比如说一百年以后,总会有一些变化。所以有一些事情就顺其自然吧。我毕竟就是个人,做个普通人又有什么不好呢?不用承担社会改革的那种重担——你知道——有这样一种改良的愿望就行了。打理好自己的生活和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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