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中国的街头艺人
0条评论 2010-12-22 11:46:04 来源:中国经济导报  作者:蔡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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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2008年,上海市人大代表罗怀臻提交的议案是制订《上海城市街头艺人管理条例》。议案里称:我们应该把传统的单纯乞讨的所谓“街头艺术”和真正的艺术型的街头艺术区分开来。让以展示疾病、贫穷、残障等审丑特征为主体的城市流浪群体进入公益救助系统,而对属于街头艺术表演和创造等审美范畴的街头艺术进行鼓励、推助、引导和规范,使其得到进一步发展。

 

 这是记者在百度新闻上搜索“街头艺人”时得到最多也是最新的新闻。此后,关于街头艺人的话题一度沉没,近两年来这是一个真空地带。今天,我们在街头巷尾看到更多的是流动的小商贩,而偶尔能够看到的街头艺人们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生存。
城市街头有什么?有密集的人流,有川流的车辆;有夜出而作的小商贩,还有需要寻觅的街头艺人。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街头艺人在中国似乎缺少一些让其肥沃的土壤。

 

小商贩热闹了一条街

 

冬天了,天黑得更早了些。下午5点左右,城市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幔。公交车站和地铁站开始有了拥挤的迹象,各色车辆开始汇入各条大道,载着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回家。

 

在单程出行时间平均52分钟的北京,饭点往往是晚上7点左右。晚饭尚早,城南朗琴园小区对面的一排饭馆仍然冷清,服务员们三两站在一起,抓紧高峰前的空闲聊聊天,有些则结伴出来看看又可以淘点什么宝贝。

 

对面的一溜空地上,不知何时已铺上几块旧布。

 

“嘿,哥们,稍微往那边挪点儿,这儿还有xx要来摆呢。”

 

“晚上那个xxx来不来啊,看他好几天没来了。”

 

“昨天有啥收获?现在天越来越冷了,补点雪地靴会不会比较好卖?”

 

每当华灯初上,这里就自发地形成了一条夜市街,有卖干果的、盗版光盘的,手机电池的、毛绒玩具的,随着季节变换,物品的种类和样式也会与时俱进。比如现在是12月,那么围巾、厚袜子和雪地靴就成了主角。

 

李强(化名)是他们中的一员,也可以算是最“敬业”的一份子。每天晚上5点左右,他准时提来一箱子的袜子,10块钱5双,卖到11点左右基本上全部能消化,然后第二天晚上再换一箱。按他说的每双袜子赚两三毛钱,记者粗略估计了一下,他一个晚上可以赚六七十元钱。除此之外,他白天里还打了两份零工,颇有点起早摸黑的意味。

 

实际上,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到晚上11点再收摊。这里大部分的小商贩都不是专业的卖家,他们多是居住在周边一带的居民,闲来有空又想赚点小钱,就趁下班后来摆摆摊。所以多数人来去自由,来的时候带一块布,一个行李箱的物品;回去的时候把行李箱一扣,咕噜噜转着就闪进了周围的某个小区里。他们有时候可能一周才来一次,来的时候最多待到晚上9点半就打道回府,或者天冷的时候就自己给自己放假。贴手机膜的方方和卖韩国文具的小媛就告诉记者,再冷一点,她们就不打算再摆摊了。

 

但来的人依然前赴后继。李强说:“没啥讲究,先到先得,你看哪有空地就可以摆哪儿。”尽管不知最初是谁开了这条先河,但一年半载之后,这条百米左右的小街总归是火了。每天晚上5点半到9点半之间是最热闹的4个小时。人们在餐馆里吃完饭,一出门就可以逛夜市消食。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城管。城管的车一开过来,众人立即作鸟兽散。久而久之,有个卖家的小孩还会觉着好玩似的呼喊:“大家注意了!城管来了!”引得周围一众摆摊的哈哈大笑。

 

所幸大家的行头简单,打游击战也相对方便。城管一离开,渐渐的又从四面八方回来。毕竟规模效应已经带来了相当数量的顾客,而且这周围的新小区陆续建成,还在不断往里住人。更重要的是,这些业余“卖家”的东西并不贵,记者比对了一下价格,发现一般和网购的价钱差不多,比实体店确实便宜多了。有家扛了个箱子卖桌游卡片的,据他所说,是因为原来的店面价钱太贵,看这儿顾客多,也就过来凑热闹。

 

实际上,伴随人流量增大而出现街头小贩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在北京,很多地铁出口、地下通道里,常常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流动摊点。然而,听惯了小商贩们吆喝的人们,却鲜少看到本应也属于街头文化一员的街头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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