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现场
2011年11月11日至17日,主题为“粗枝大叶”的范炳南出关问道艺术展于西安美术馆拉开帷幕。
“粗枝大叶”一词来自于《朱子语类》。该书卷七八说:“《书序》恐不是孔安国做,汉文粗枝大叶,今《书序》细腻,只似六朝文字。”南宋朱熹这段话的原意本是谈论文章乃至文字的气格及风范的。它强调的不是“汉文”的“粗糙”,而是汉文的雄强与大气。遗憾的是这种雄强、大气在南宋开始转向由北宋范宽、李唐等人的伟岸转为南宋马远、夏圭的所谓“马一角”、“夏半边”,伟岸的大气转为细腻的精致。风气转变中,生命的粗放与雄强反而被误读为粗糙。误读之中,不仅最富生命力度的“粗枝大叶”成了“粗糙、不谨细”的代名词,而且中国的大写意绘画也只有等到明代徐渭的出现才有了本质起色。从朱熹到徐渭,将近四百年的时间就这样误了过去。
徐渭后,中国的大写意绘画不仅有了根本改观,而且有了自己的谱系。这个谱系大致如此走向——徐渭→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崔子范。
在评价崔子范时,我曾写过这样的话:“如果说大师只是一架战车的话,那么,大师逝后,这架战车便会深陷在历史的泥淖里,等待着推其向前的人。作为平庸时代的推车人,崔子范自有其不同凡响处,也就自然有了崔子范现象。其实,所谓的崔子范现象是指他在吴昌硕,齐白石这两架战车前,把大写意花鸟往粗、拙、朴、简的境界中更加推进了一步”。然而,2011年6月15日,崔子范先生辞世。崔子范之后,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大写意绘画又该何去何从?张立辰,何水法以及已然故去的王憨山等都正在或曾经做出各自的努力。不过,近水楼台,由于同在西安的缘故,我却更加看重范炳南的创作。
此前的范炳南也画画。但在国内画坛,他属于可以忽略的人物。那时的他研究鼓乐、碑拓、文物。年轻时,他更是与“长安画派”三大家赵望云、石鲁、何海霞等人过从甚密。那时的他虽是小字辈,却为诸位先生看重。后来,范炳南也曾试图以画示人,不仅出了画册,而且搞了画廊陈列。不过,他的这些努力都未被画坛推重。同时,自称“老陕”范炳南又没有更多地推介自己,以致于一段时间里,大家都突然没了范炳南的消息。
编辑:冯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