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异装癖陶艺家:现在我是“格里森-佩里”
0条评论 2012-02-21 18:19:22 来源:99艺术网 廖冬云编译 

格里森-佩里

格里森-佩里

 

刚过去的2011年对异装癖陶艺家格里森-佩里(Grayson Perry)来说绝对是个大年份。3月份当选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皇家院士,10月份在大英博物馆举办其大型个展--“格雷森-佩里:纪念无名艺术家(Grayson Perry: The Tomb of the Unknown Craftsman)”。而这场原定于2012年2月19日闭幕的展览也趁着这股成功的态势延展了一周,将持续至2月26日。为筹备这次展览,佩里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来梳理大英博物的收藏,挑选出那些打动他的有魅惑力的作品,按他自己的方式做出了属于佩里的作品。接着,下面的访谈中佩里将分享的是作为一位爱着异性装备的知名艺术家的感受,聊聊他如何看待当代艺术以及为什么民俗艺术常常好过纯艺术。

 

《艺术报》:当初是怎么开始做陶艺的?为什么现在你又开始做一些挂毯艺术却不是通常所认为的纯艺术呢?

 

格里森-佩里:大学毕业时,朋友去参加了一个陶艺班,我也去了,一下就迷上了这种传统的工艺。我做了一些罐子,自己来烧制。我觉得艺术家应该在作品上留下各自的标记,因为如果你把作品交给工作坊来弄的话,工匠们会把作品弄得很完美,但这样将抹灭掉你原本可能产生的“怪癖”。当你亲自和材料打交道时,就算作品做得和设想的不大一致,但往往你会发现其实还不错,‘奥,我喜欢这个’,于是你将创造出一件独一无二的作品,而不是一件埃尔-格列柯或者此类的非常风格化的东西。

 

我很认同这种观点,就是我的艺术应当是值得称赞的,被珍视的。而很多的艺术看起来不过是在炫耀其信口开河的特征,尤其是德国艺术。即便纯艺是一片危险的海域,你还是得用这些陶艺作品来扬帆起航。

 

《艺术报》:你作品中很特别的一个方面是经常会包含很多的内容,比如叙事性的场景和时常出现的书写。

 

格里森-佩里:对,必须得有内容,我认为没有内容显得很懦弱。几天前我参与了一项竞赛的评选工作,面对着700多件空泛的半抽象的作品,我感觉很难以置信。看起来他们似乎都只想着做艺术,而不打算表达什么。我很讨厌这种盲目,继罗斯科之后总有人想把这样的事情做得很卓越‘奥,这都是与精神相关的。’滚蛋,为什么不是你继母或者贫穷或者战争?

 

《艺术报》:那通常你的作品内容都是指什么?

 

格里森-佩里:一些我一生都很感兴趣的东西:宗教、怪诞性行为、阶级、品位以及民俗艺术——诸如此类的东西。

 

《艺术报》:为什么是民俗艺术?

 

格里森-佩里:传统艺术之外但凡有创造性的事物都很令我感兴趣。而纯艺术总是很自大,总觉得自己在高雅的视觉文化上该享有垄断权,可其实除纯艺之外还有很多种艺术,我也很喜欢局外艺术。

 

《艺术报》:那你喜欢的艺术应该是它的创造者不会这么说:“我是一位艺术家。”

 

格里森-佩里:一个好的艺术家的界定因素之一是要有自我意识,不管你做什么你得清楚其中的意义。我欣赏的艺术,它的创作者应该是不装腔作势的。

 

《艺术报》:你的艺术总是很诙谐,而有趣的艺术家真的不多。

 

格里森-佩里:我不过是突出我自己罢了,我没法拒绝讲一个笑话。我喜欢勃鲁盖尔这样的艺术家,他的作品中暗藏着玩笑。我觉得反应了人们生活的某些方面。而且我一直认为英国人不希望你过于严谨,所以你得有你自己的个性和风格。

 

《艺术报》:当你开始以克莱儿的面貌出现时有没有觉得这很勇敢或者说有点儿过于出风头?

 

格里森-佩里:在我13岁时,她就出现了,这不过是我性别的一种自然流露。一开始,我只是试图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女人,然后去逛街、购物,但是这好像有点无聊。直到我40岁时,一切才有了新的变化,我开始接受治疗,对很多事情都改变了看法,我想要穿着打扮成女性形象,从那天起,我的一些幻想才得到满足。当然,在那个阶段我有足够的预算可以这么做。

 

《艺术报》:不过现在人们逐渐习惯了。之前在大英博物馆的年度晚宴上有看到你,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一帮大使以及政府官员坐在一起。当一些外国人发出惊讶声时,一旁的英国人会若无其事地说道,“奥,这是格里森。”

 

格里森-佩里:社会能够接纳我自然很好,但是这也少了些装扮的乐趣。过去,当我打扮好了走在大街上时,人们总是会惊讶的说:“那个奇怪的小子到底是谁?”而现在我是“格里森-佩里”,这意味着我即将面临的是纠缠不清的麻烦。

 

原文链接:Artist interview: Grayson P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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