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映里
荣荣&映里很忙,最近的这些日子他们在忙什么,你我都知道,草场地摄影季即将要开幕,三影堂摄影奖马上要揭晓。而这些活动都是由他们创立的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主办的。这一年,草场地摄影季将迎来第三届,三影堂摄影奖则是第四次颁奖了,而三影堂艺术中心在今年面临着的是五周岁的庆典。
笔者觉得荣荣&映里真是有点儿“不务正业”,张罗这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其实一件都绕不开摄影。在这对艺术圈有名的神仙眷侣看来,正是因为摄影才让他们相识,才造就了更多地关于摄影的传奇。合二为一后的人生原来有这么多的“1+1>2”,用映里的话来说就是“摄影给了我们缘分,也是摄影给了我们机会做三影堂,而三影堂又给了我们更多的缘分,这些缘分是在帮助我们。”
总是出于很多对现状的不满,而心生改变的念头。荣荣说起中国摄影的弱,中国缺乏培育摄影的土壤时情绪是激动的,他对三影堂作为某种程度上唯一的专业的摄影机构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不能否认这种唯一给了三影堂很多的幸运与机会,而同时也印证了中国摄影远远滞后于中国的当代艺术;甚至于发起草场地摄影季也是出于一种危机感,机构过于分散并不集中,缺乏媒体关注的草场地在正阳艺术区被强拆后会不会也遭遇厄运,那么必须做点什么?
而总是这些小的念头,却在众多的回应中成长为大大的惊喜。映里告诉我们“荣荣最开始只是想要建一座摄影图书馆”,可是如今的三影堂摄影中心下设策展部、发展部、媒体部、制作中心、图书馆以及一家三影堂出版公司;从阿尔勒回来召开摄影季的筹备会议时,荣荣感到意外的是,很多的空间都派来代表参加表示支持,至今他都觉得第一届草场地摄影季成功举办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然而,草场地摄影季——阿尔勒在北京是有着三年的合约的。荣荣说:“三之后就不会是四,你知道这个意思吗?”笔者其实依旧不明白,三以后为什么就不能是四。但是荣荣给予肯定的回答的是,三影堂会一直在,作为一家非盈利性的机构运营下去,并且更多的考虑未来的规划,而关注年轻人的三影堂摄影奖也会一直在。
下面是访谈内容摘录:
99艺术网:你如何看待摄影在中国艺术中的发展?
荣荣:我觉得中国的摄影真是太弱了,所谓的弱不是摄影家的弱,中国的摄影家是非常有创造力的,但是中国摄影的土壤太差,摄影机构、摄影收藏、摄影出版,包括摄影评论,这些都是空白。
可以这么说,在今天,中国没有摄影收藏家。但这又不能怪谁,怪我们自己,在于我们给收藏家提供了什么样的氛围,我们让普通人了解到什么样的摄影价值。比如说看原作,我们有这样的氛围吗?我们去美术馆能够看到原作吗?我们能看到的都是一些复制品,书上的画面,而这就是我们对摄影的态度。
现在的我们并没有重视摄影,在我们的时代里头,我们的摄影太落伍了,中国的摄影比当代艺术要落伍三十年,虽然现在摄影也在当代艺术里头。可是当代艺术那么火爆,但摄影却很尴尬。问题在哪里?肯定和体制有关。比如我们最初的摄影,49年以后摄影基本上就是政治宣传的工具,那个时候不可能有独立的摄影家,有摄影家都是报社的职员,还不如民国,民国之前还很多人有一些独立创作。
可49年以后,基本上都是报社的记者才能去拍照片,而且要拍往往是带任务去拍的,你要宣传这个,宣传那个,但是改革开放三十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是经历过画家村的盲流,那时候很多人在我这个年龄单位里辞了职,因为喜欢艺术,自己去创作。三十年里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可是我们的制度,我们的环境,我们的思维还停留在这,会想摄影怎么会是艺术呢?摄影怎么能跟书法或者国画相提并论呢?摄影怎么能跟油画相提并论?
可是西方摄影早在30年或者40年前,它就已经在MoMA,盖蒂、泰特美术馆和那些画家们的作品平起平坐了,可是我们的中国美术馆有做过摄影的收藏吗?中国美术馆连一个摄影研究部都没有,就像陈丹青说过的一句话,摄影是所有美术馆最重要的一个器官,但是我们缺少了这个器官。所以,中国的摄影在机构里头是没有生命力的,没有的,这是比较严峻的问题。我相信这都会改变。
我们三影堂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很本土,我作为一个摄影家,一个创办人,我们来做这样的空间,是想要让公众了解摄影的价值,产生一个交流的窗口。
【相关资讯】
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