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寄梅原为国民党中央通讯社摄影部主任,夫人刘先女士亦为名门之后。在诸多的文字记录和传记中,罗寄梅的名字都和中国拍摄敦煌壁画第一人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在大千先生和傅抱石先生的许多作品中,吉眉老兄、寄梅的名字也经常出现。罗寄梅夫妇与张大千、傅抱石、李可染、凌淑华、黄苗子、沈从文、吴作人等中国近代文化名人往来密切,交谊深厚。1943年,罗氏夫妇随张大千先生的脚步远赴敦煌拍摄考察,从此与敦煌结下半世情缘。
忆梅庵专场中,最为稀见的当属傅抱石赠送给罗夫人刘先(原名刘芳)女士的微刻方章。此方章为1935年日本东京傅抱石书画篆刻作品展的原件。原印面为“一生都只为花忙”。傅先生将印面磨去后改刻为刘芳,赠予罗夫人。在这方高4厘米,边宽仅为7毫米的印章上,傅抱石先生用神鬼之笔刊刻了二百多字的“百花诗”,堪称绝妙。傅抱石细字长跋的篆刻作品历来极受学界赞誉,被称作“精神雕刻”。据有关资料记载,在傅抱石先生的篆刻生涯中,微刻边款的印章一共有九件,如今一件藏于江西省博物馆,为馆藏一级文物,四件藏于南京博物院,为傅抱石家属捐献,其余四件均已流散。此次上拍的微雕方章,为拍场首现的傅抱石微刻作品,弥足珍贵。
傅抱石、李可染、高龙生、张文元、司徒乔夫妇合作的书画作品《林和靖》,是1943年诸多好友为罗氏夫妇远赴敦煌考察的壮行之作。运笔生动,画意高洁,为目前仅见的傅抱石、李可染合作精品,诚属罕见。
罗氏夫妇50年代到台湾后,利用所拍摄的敦煌壁画底片,开始了敦煌壁画的临摹复制工作。他们的作品聚焦于壁画局部,保留了原壁画的风化侵蚀痕迹,古朴厚重,风格独具,曾代表台湾参加1964年纽约世界博览会。本场拍卖将有纽约世博会展品中的7件隆重亮相,值得藏家期待。
罗寄梅夫妇1943年5月间与大千先生共同考察甘肃榆林石窟,并拍摄了一系列大千先生在甘肃榆林窟临摹壁画的珍贵照片,目前所见的所有张大千先生在敦煌时期的照片全是罗寄梅所拍摄。这段难忘的经历使三人结为终生挚友。本场呈现的大风堂长物系列即为罗氏夫妇和大千先生多年友谊的馈赠和珍藏。
大风堂长物中最为精彩的是大千先生和罗氏夫妇之间的往来书札。爱慕大千的绝世才华,罗氏夫妇在大千漂泊生涯的困难时期总是愿意慷慨施以援手,而极为性情的大千先生每每在捉襟见肘之时便要向吉眉梁孟十万火急的求援,款到围解之时髯翁又如孩童般欢欣喜悦。这批书信就呈现了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真实可亲的大千世界。
大风堂长物中最为传奇的是大千先生创制的牛耳毫笔。张大千一生与笔墨为伍,在用笔方面极为讲究。旅居巴西期间,张大千曾重金购得一磅牛耳绒毛,耗巨资请日本“玉川堂”和“高诚堂”笔庄精制而成五十支毛笔,命名为“艺坛主盟”。他曾将此牛耳毫笔馈赠于毕加索、谢稚柳、“儒将”黄达云等人。张氏后人捐赠给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大千遗赠中,四只大风堂选毫中就有“艺坛主盟”牛耳毫笔。此次上拍的玉川堂、高诚堂特制“艺坛主盟”牛耳毫笔,为张大千的馈赠,罗氏夫妇珍藏多年,可称宝贵。
此外,本场还呈现了1943年罗氏夫妇远赴敦煌之际张大千、谢稚柳、关良、郭沫若等人的绘赠之作,罗氏夫妇与大千先生共同在敦煌风沙中捡拾所得敦煌残经,以及董作宾、沈从文、叶浅予、黄苗子夫妇、吴作人、庞薰琴等人致罗氏夫妇的书画文翰。每一件藏品都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和无价的深情厚谊。英雄岁月,名士文章,精彩呈现,共享其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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