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现场(从左到右依次是:尤伦斯馆长田霏宇、杨诘苍、阿岱尔•阿德斯梅、杨天娜)
2013年4月18日16:00,北京798尤仑斯艺术中心邀请当代艺术家阿岱尔•阿德斯梅(Adel Abdessemed)与同样是生活在巴黎的艺术家杨诘苍同台作题为“第一歩”和“给我一支毛笔”的讲座,艺术家推荐人,中国当代艺术史论学者杨天娜博士主持了这个讲座。讲座中,两位艺术家向观众展示了自己的作品,结合创作经历阐述了自己的创作观念。
下面是阿岱尔•阿德斯梅的部分谈话:
我的不同时间段的作品构成了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和我的个人生活经历有关系的,我受到外界的影响就像外面把一个炸弹扔在我的内心世界,这些都会在我的作品里得到表现。但这并不是说外界对我的影响是一种心理学上的反映。比如,小时候,一个很重要的印象是,我在阿尔及利亚长大,有很多动物,鹫鹰飞下来抓一只鸽子,吃这个鸽子,鸽子的羽毛就丢下来,我对这个印象就很深刻。
到1910、1920年,这个时候开拓出一些非理性的思想和思考方式,我个人觉得不能把所有的问题说得很清楚,应该留一些说不清楚的余地。
对一种不公平的事情的叫喊,这在我的作品里很重要,我一般会站在少数群体这一边,不管这个少数群体是什么样的人,如同性恋结婚的问题,所以你们会发现我没有一种政治上的策略,但我有政治上的目的。如果我问我的女儿:“你的耳朵在哪里?”她可能指着耳朵说:“在这儿。”但艺术家就允许用另外一种方式找到耳朵。为什么不能用另外一种方式说你的耳朵在这里,如果方法是好的。(此时艺术家用手掠过头顶去指另一边的耳朵)。
另外一个我小时候的记忆是,我看到一个海报,是一个马戏团的海报,马戏团的人把头放在狮子的嘴巴里,所以艺术对我来讲是从嘴巴开始的,而且是用恐怖的东西开始的。
我没有政治上的策略,有政治上的目的,这是说,我们都有感情,愿意表达一种态度,但是作品一旦离开了工作室,就是属于观众的。政治其实就像动物园一样,比如互相打起来的话,老虎会说我们用爪,犀牛会说我们用角,鳄鱼会讲我们用牙齿和嘴巴。这种事情没完没了,权力是很危险的,是不容易的,对我来讲,这个很像哈姆莱特的角色,我们要想起一个名人说的话:“如果你们对我的作品看得更多一点,就不会有战争和武器。”我们这一代人不是说要改变世界,而是说,我们要跟着世界改变一些事情。我个人觉得每天都可以改变世界,我觉得现在创作是有创造性的,我要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艺术家。
对我来讲,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图像本身是不是有罪的?所以可以问,图像有罪吗?我们的话语有罪吗?我们的行为有罪吗?我觉得图像是没有罪的。在古埃及,狮子是一个象征,但是在我的作品里,动物就是它们本身,狮子就是狮子,野猪就是野猪,你看到什么,它们就是什么。这件作品叫“星期六”,当时我和家人生活在纽约,当时纽约流行养小狗,我的女儿也要买狗,我没有办法买狗,就买了狗的骨架,她们和骨架一起散步,以后她们就没再要求买狗,让我感动的东西在我的作品里,就是这样地被表达。
阿岱尔•阿德斯梅作品《星期六》
杨诘苍讲到,刚到欧洲要重新来,是通过一支毛笔走出来的。然后他讲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以及从妻子那里得到的帮助。他当时还有一个思考就是,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作为一个文人,到了西方以后,不知道怎么创作。当时有个日本的展览,就画了关于禅宗的作品,通过这幅作品,他也得到了解脱。“还有就是我的回忆,经常梦到朋友和家人就把记忆变成作品,把记得住的人就写下来,写完后,梦就没再出现。”然后,就讲到后来创作的关于“911”的作品,以及其他作品。最后提出:“艺术家还要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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