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麦卡锡(Paul McCarthy)巨大的气球狗雕塑。
DAY 2:5月9日 星期四
在Frieze纽约艺博会——或是其它任何一场艺博会——开幕日当天,不同的人在什么时段被允许进入展会实际上就是高校政治里的一次排他性质的练习:被允许在上午11点时进入展会的都是人们能够意识到的VIP,而之后的时段则留给了那些不那么重要的人。我计划首先与Rachel Corbett——也就是《Artspace》的新任编辑见面,然后再赶到展会现场。
我之前为Frieze的所有者写过一些坦率的文章,比如我认为他们表现得像是在治愈癌症而不是经营一场销售会一样。在那篇文章发表之后,我曾和他们一起参加过一场慈善午宴;午宴上我们肩并肩地坐着,但是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我想我这场展会的通行证大概是来自我碰巧参加过的另一场艺术慈善活动。)
尽管展会是在兰德尔岛上举行——这似乎标榜着地点并不总是那么重要——但总的来说人们对来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还是感到很愉快的。通风、明亮的帐篷下呈现出来的场景让人联想到某种混合了赌场、科学论派研讨会与速配约会的东西。现场弥漫着一种异常的社群感——尽管其中的99.9%都是富有的白人——这证实了艺术界在过去10年的时间里比在之前的100年中扩张得还要快。
展会入口处“站着”保罗·麦卡锡(Paul McCarthy)80英尺高的作品“Balloon Dog”——他似乎每十年就会取笑一次杰夫·昆斯(Jeff Koons)的作品。而这件作品的缩小版还可以在帐篷内见到:它们共有40件,每件的颜色都不相同,每件的定价都为2.5万美元,而且很快就被售光了。
在一场艺博会的过道里的艰难穿行为发现视觉乐趣提供了机会,不过我的问题在于当我辗转于展位之间时,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不加选择地爱上每一件我看到的作品。也许我应该开一间康复中心来取代画廊,而且位置要选在巴塞尔某个艺术基地的附近。
午餐我选择了一间定价过高而又特别拥挤的餐馆,和我同坐一张桌子的是一批很有意思的艺术圈人士:各种赞助人、撰稿人,甚至还有一位声称自己是艺术家的可爱的小老太太。事实上她是Palm Beach画廊的所有者兼经销商,纽约某著名律师的前妻,某个同样著名的电影导演的母亲。我想也许我应该在咖啡厅里度过余下的时间,因为这里上演的事件对收集收藏家与收集艺术品关注得同样多。
兰德尔岛的麻烦之一在于你需要想好一个离开的策略,因为除了坐渡船好像没有其它的办法。而你肯定也不会想陷入我所陷入的困境:拖着疼痛的双脚和陌生人闲聊,抱着他们可能会顺便载你一程的希望。
注:Kenny Schachter是一位在伦敦工作的撰稿人、策展人兼经销商,目前他在伦敦佩斯画廊、苏富比S2及Fred Mann画廊策划展览。另外,他还是一系列关于建筑师Zaha Hadid与Vito Acconci的书籍的作者。以上是Kenny Schachter在第二届Frieze纽约艺博会期间撰写的日记。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