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
译本“粗口”被人改
在后来的通信中,钱钟书已经称呼李国强为“国强我兄”,这一称呼的改变,直接反映出二人的交情加深。在双方的多次通信中,钱钟书时常提起有关《围城》外文译本的一些琐事。比如他曾在一封信中提到:“拙作《围城》俄译已由莫斯科文艺出版社出版,近蒙译者索洛金君寄到,装订步入英译本之佳,然亦自原文译出者。”
钱钟书精通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拉丁语等多种语言,能够以原著者的角度校阅译本,并给予意见。众所周知,他还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这一点在他书信中也有所体现。有一封信中,钱钟书提到了《围城》日译本的翻译情况,他说起一个插曲:“日译已脱稿,而彼邦封建拘谨,妇女苟笔舌道及粪秽等字,便为失礼。故译者来信问可否译文以"文雅"之日语代之,只能笑而允之。”
据了解,此后李国强与钱家一直维系着亲近关系,至钱瑗病逝、钱钟书病重,杨绛也始终与其保持密切往来。对于钱学研究者们来说,这批信件的出现无疑颇具价值。远在美国的“钱学”研究权威学者范旭仑已经收到了信札的影印件,他说自己兴奋得连续几晚都没有合眼,赶写出一份长达数千言的信件释文。
“钱氏书单”
学术研究非常超前
钱家常常拜托李国强帮忙购买书籍,特别是一些很难寻觅的西方学术书籍。比如有一封信中,钱钟书这样写道:“兹附上书单一纸,计开四种。无厌之请,殊自愧也。急景凋年,大驾当栖栖南朔,贤劳可想,然返府度岁,更增乐趣,所谓"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他在书单中列出了1986年新出版的四本书,分别为英国剑桥大学出版社的《模仿的秩序》、著名哲学家托马斯·内格尔撰写的《本然的观点》,以及《诠释学读本》和伊斯兰学者马默杜克·皮克索尔的一本著作。
这四本书中,除《本然的观点》于2010年出版中译本外,其他三本至今无人翻译。范旭仑对此颇为感慨:“可以看出,钱先生的学术研究真是与世界同步,他看的很多书都是最新出的学术论著。这些书,不少是最近几年才在国内翻译出版的。足可见他的研究领先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年。”
编辑:陈荷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