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那么对于你来说最为珍贵的书呢?
吕胜中:徐蔚南的《翦画选胜》,这套书国图也只剩目录没有实物了。我那套基本没有缺页,非常珍贵。还有就是日本 1924 年出的《支那刺绣型纸》,巧的是里面收录的河北三河县赵景安家族的刻纸绣花样,是我曾经考察过的一个案例,我自己还收藏了他家几乎全部的老箱底,和这本书上的几乎一模一样。我还有不少系列的收藏,比如关于传统建筑的、中国年画的、中小学美术教育的买了不少。关于剪纸的书我应该算是世界最全了,因为有一个学生写了这方面论文,资料很难找,又贵,我就帮她买了很多。
记者:这么多书是不是都读了?
吕胜中:当然不会都读。有的书都不能翻,翻多了就碎了。藏书就是这样。你一定知道这本书讲什么才会买,所以它放在书架上也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知识,你需要时就可以立即拿出来与之对话。所以我不爱去图书馆借书,那样大部分时间都会浪费在路上,以及找书的过程当中,很可能找到还被人借走了。在这里,只是一伸手的事。
记者:你强调说要培养学者型的艺术家,实验艺术系的学生 70% 的时间都是用来阅读,那你会给学生开书目吗?
吕胜中:除非有专门的课,平时是没有的,有时候开书目会让学生产生依赖,反而不好。我们系强调从社会学的角度切入,实际上那也是一种阅读。我们现在正身处一个变革的时代,社会本身就有很多值得观察的地方,是最好的教材。这些年轻人现在做的调查很可能会帮助他们创造出一些新的思想来,这当中可能会有对未来社会发展很有意义的一些思想。这也是我一定要花这么多时间在学校建立实验艺术系的原因。
记者:你家里的藏书主要是哪些类型的?
吕胜中:家里的藏书分成三类,一类是民间美术,一类是古代建筑,还有就是关于现当代艺术的。
记者:有想过这些藏书的未来吗?
吕胜中:这么珍贵,肯定不会随便处理的。别人送我任何礼物,不出一周我都会忘记,唯独书,我这辈子都会记得。没有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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