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剪辑
剪辑是一个很曲折也是一个很郁闷的过程。
我的电视台的好友给我腾出了一个机房,简单的教了我如何剪辑的过程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而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小的帮助了,因为一切免费。而我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自己踢自己两脚,因为在操作设备上我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要笨的多。无奈我的好友只好将我另易其主,因为他不得不去外地拍片了。
我手里攥着他给我的电话号码,几次拨通,对方都称作忙于工作避而不见,我也觉得自己是个不小的麻烦,而片子是一定要剪的。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摸到了机房,在每小时70元钱的机器上命令着操作员按着我的感觉和意志一点点的进行着,在这之前我不知何为剪辑。操作员是一个年轻的小男孩,我的片子对于他来说就如黑暗中的阳光,有空气、有水分的感觉让他的工作特别的愉快,而且他的领悟力极高并且很有耐心,对于我的反复折腾没有一点怨言,谢天谢地第一次剪辑就碰到了这么具有职业精神的人。幸好在这之前他剪了将近半个月的京剧的片子,洗手间里的小姐们让他的郁闷一扫而光。
而我也在那几天的出出进进机房的过程中被好友的好友告知了电话号码上的那个人及他的办公室和车。
几天下来眼看片子快剪完了,电话号码上的那个人一直推脱不见我。而我在几次早上进进出出机房的过程中,第六感告诉我偶尔在大厅碰面的人就是电话号码上的人。又一天早上,那个人在大厅与别人谈话,而我此刻也在大厅,我拨通了朋友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果然那个人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他说:“对不起,现在我正在忙,不好意思,过会儿回办公室给你回电话。他边说边往办公室走。”
我觉得这是我们该面对交流机会的最佳的可能性。
我在电话里对他说:“你不用回办公室了,我就在你的身边。”
有的时候某种执着不仅仅能破除某种尴尬,更能给事情带来某种转机。
我记得我的朋友让我找他,只是想让他在结账的时候给一个可以方便的正常的关照,对于我们自费做作品来说这是我很需要的帮助。
似乎我们电话里的交流也是一种磨和,还有大厅里不知道的曾经的谋面,在他的记忆里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在这里拍MTV的歌星呢。
一切的幸运都来自于机缘的巧合。他大概的了解了我的情况。他的决定让我吃惊,他说:你的到来真的很适时机,今天是我在这个工作岗位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对这里将不再有任何权利,所以你的费用我可以全部的免掉。
哈哈,幸运就是这样不期而遇。
此后,我们只见过一面,在我的要求下,我送给了他儿子一幅小画,他请我吃了饭,并语重心长的告之我未来的艰辛及如何走好。
这是我记忆里难忘的贵人和好人,纯粹的如天上掉馅饼。
事情的进展并不都是一帆风顺,有时的艰难和容易如音乐旋律般高低起伏,而剪辑到此阶段并非全部完成,剩下还有大量的转带子、刻光盘等事宜。
没有了朋友的帮助,只能直接去租别的机房,在以金钱为基础的前提下人和人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冷漠,在那里我体会不到任何性别的优势,只觉得自己是无性别的。没有谁来关爱谁,午夜的方便面已成了狼嘴里的羊,其余的狼只能眼冒绿光等着老狼的残羹。机房里5、6个操作员,全部是男性,也许是夜班的原因,白天偶尔看到的女孩全部不见了,只有我一个外来的女客户。
我感到很累,有一种要吸烟的生理需求,到处借火,终于等到了一个吸烟的男孩从洗手间出来,他帮我点上了烟,我站到了阳台上,烟被我的深呼吸全部吸到了体内,已近午夜一点了,一种疲累加委屈的感觉,使我有点想哭,没有人知道我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我此刻最需要的是关心,尽管与O刚刚分手,我还是希望能够接到他的关心电话,尽管我痛恨在我最需要帮助时离我远去的人,我还是克制不住拨了0的号码,两次都不在服务区,谢天谢地,是老天阻止了我,让我的软弱不能得以实现。
对面房顶上坐着的男孩突然愤怒起来,踢倒了凳子,又跑到楼里砸碎了玻璃,人都很烦,没有人阻拦他,他也没有任何声音,很疯狂的郁闷,状态都很自我,不伤害别人。如果他有理解和关心,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VCD盘依然没有刻完,看来是回不去了,我来到了楼下附近的小旅馆,查看了一下,觉得还能凑合住,告知老板娘留床,就回到了楼上。
盘终于刻完了,我又来到了小旅馆,刚被老板领到了楼上的拐角就听到了里边女人的呻吟声,我在隔壁住了下来,也许他们听到隔壁有人住,声音压低了很多,但仍能听到床板的吱哑声和女人的叫床声。
这种感觉很刺激,使我无法平静的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昨夜,犹如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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