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这股不正之风为何越刮越厉害?
陈履生:市场经济左右了艺术的发展,比如流水线式的创作、过分的包装、拍卖造假,都阻遏了艺术的良性发展。这是一个“造星”的时代,艺术界也是如此,通过名人的陪衬与包装,多重鼓动效应叠加在一起,借助资本的力量,一个个“艺术明星”诞生了。
记者:不正之风会得到根本扭转吗?
陈履生:我不知道。
“画的好坏,无关展览的仪式,无关请到的官员级别有多高,无关参与主办与协办的单位名号有多大。艺术家应该意识到这一点,画好自己的画,画好自己的每一笔,在艺术本体上多费些心思。”——陈履生
研讨会90%的话都是吹捧之词
记者:“开幕式+研讨会”也是目前最普遍的展览模式。特别在高端的美术馆,我们经常看到,美协领导、知名理论家济济一堂,相机、摄像机全部到位,但每位嘉宾研讨的时间并不长,且多是一边倒式的赞誉之词。对此,您如何看?研讨会能谈出真知灼见吗?
陈履生:现在的研讨会花样越来越多,上午安排老年人专场,下午安排年轻人专场,还有文学场、艺术场。艺术家对于研讨会,关注的不是研讨的内容,而是参与嘉宾的级别与身份。
记者:您如何看研讨会的内容?
陈履生:90%的人说的都是吹捧之词,70%的人说的内容可以随意放在任何人身上。一位理论家说了张三的好,换到另一场,也就把这些空洞的话说给李四。
记者:一些美协领导、理论家经常在各大展览“走穴”,还蕴含了哪些潜规则?
陈履生:会收些“红包”,这也不能太责怪,因为这些人也有时间成本,也要花钱打个车。每个时代都会有一些“无聊文人”,自古就有的,你看宋元时期,也是有无数的吹捧之词。
记者:您也经常参加一些展览的开幕式与研讨会吧,这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陈履生:我也是出于无奈参加,身不由己,是“被参加”。一些朋友请你过去,能不去吗?在一些研讨会上,我是尽量说些中肯的意见,也避免不了言不由衷说两句。
记者:您应该经常出差到国外,西方的展览是什么形式的?
陈履生:他们的开幕式非常简单,甚至没有开幕式。西方的理论家都有基本的职业操守,一般不会向画家收取红包。
记者:您自己也是著名的书画家与摄影家,都是怎么办展览的?
陈履生:7月28日,我的“巴西摄影展”在北京开幕,当时也没有什么仪式,甚至连主办单位都没有。现在国家博物馆也正引导艺术家不要挂那么多繁琐无用的参展单位,一个“国家博物馆”就够了。
【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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