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山川作品
《布达拉宫》
2007年,吕山川举办了名为“事件”的个展,展览作品无一例外的涉及到了当年备受世界媒体关注的热点新闻。2008年,艺术家将关注的焦点从国际转入国内,创作了《事件2008》,描绘了这一年发生在国内的重大事情。如果说《事件》系列主要设计对新闻片的“挪用”与形式的“转译”,那么以2009年创作的《广场》系列为标志,吕山川的作品开始呈现出一种新的特征——作为景观的社会风景。
伴随着熟练的表现性语言,吕山川把公共性的空间图景植入到自己对人类生存现实的人文关怀和对“在当代”艺术的探索之中,参展作品《景观》系列,充满着正在进行的现实张力,让人们关注这个世界及其周边环境发生的变化,也常常让人陷入对历史与未来的沉思,展示了他对社会生活和当代世界的关注和态度。可以说,正是吕山川这种全球化的目光和“在当代”的文化态度使其作品获得了具有震撼力量的视觉感受。
艺术以真实还原社会 回望是对事件的思考
2007-2008年,吕山川做了两个展览,都是关于“事件”。07年的展览关于全球,08年以中国为主,09年画了几幅世界的广场。世界广场也是从新闻得到启示,开始对不同意识形态的政治、权利、社会关系保持关注。某个特定历史时期的广场,承载了很多特殊事件的记忆。广场是一个国家、地区公共的民主空间,从雅典开始,就是民主共和的象征,有了广场之后,才有市民参与公共政治。不管惩罚性的斩首事件,还是凯旋和庆典的仪式,都会发生在广场。当时的广场也是散发新闻的场所,如同是现在的媒体平台。示众,集中人群,也是一种权利的象征。广场是一个国家权利形式的仪式化表现,是一个当代的神殿,让人景仰,又是最脆弱的,戒备森严的地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象征性的触动着国家的威严。
每当一件事情出现的时候,大家都会津津乐道的谈论它,比如地震时期,所有的媒体都在同时报导。一年后的今天,还有人在关心它吗?新闻只在瞬间发生意义。覆盖的手法使绘画本身消失了,新闻也变成了旧闻。吕山川希望通过重复的叠加,在绘画上找到一点点可能性,一年的时间在一块画布上重复实验。一个月画一张,展览的过程中把最后两幅画完。原来练习时,我们也经常在旧画布上覆盖,但这次是把无意识的覆盖转换成有意识的覆盖。在叠加的过程中,前后每一张都有一种必然的联系和延续,最后一张联接到第一张的存在。每张画都不再是为了结果而存在。在画的过程中,时间、精力和生命的投入成为了最重要的存在。把绘画作为一种行为经验,一种过程体验,一种没有结果的开放性的展开。
有的人把绘画作为表演,非常干净,没任何错误。吕山川在绘画中,下面一层的画会带来很多障碍,把障碍转化为可用,把一些错误错综、捆绑在一起,会更生动。在覆盖的过程中,有一种更内在的本能。在画第一张的时候,每一笔都是正确的,但是对下一张画,每一笔又都是错误的。这就如同新闻本身,没有正确的或错误的结论,有的只是在时间里发生的过程和现象。它既是下一个事件开始的起点,有是前一段时间的终结。一个新闻事件随着下一个新闻的来临之后就消失了,既被时间覆盖,被新的事件所覆盖,被个人化的记忆所覆盖。我就是通过绘画这个行为的过程进行转化。这本身不是一个绘画作品,而是一个行为的实践过程,不断的覆盖绘画这种方式,表达了对媒体的态度,事件的态度,是艺术存在和生产方式的一种思考。
“景观社会”亮相北京
2013年11月6日,由何桂彦策展的“吕山川:作为景观的‘社会风景’”个展将在北京798艺术区白盒子艺术馆开幕。
“景观”(Spectacle)一词最早来源於法国社会学家居伊·德波的“景观社会”。德波的思想曾受到马克思关於“商品拜物教”的启发,在他看来,“景观”拜物教是后工业时代的主要特徵,其特点是商品拜物教中人与物的关系颠倒地表现為物与物的关系,发展到“景观”阶段后,真实的事物似乎也不存在,它们完全可以由虚拟的影像取代,成為一种虚幻的图景。此时,景观即现实。所谓“景观化的风景”,在手法上艺术家大多侧重於后现代艺术范畴的“挪用”与“戏拟”,崇尚叙事的片断与偶然、无序与断裂,审美上追求现实与超现实在结合过程中呈现出的“彆扭”与荒诞。虽然吕山川的作品涉及到了“挪用”,艺术家也注重片段化与多重性的叙事,但作品的人文诉求却不以调侃、“荒诞”為旨归,相反是内敛而严肃的。
此次展览策展人曾这样定义这次展览的“景观”界定,此次展览艺术家吕山川的最新数副大尺寸作品将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完整展出,展览将持续到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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