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他者的叙述——当反射不是记录而是创造
0条评论 2014-01-06 11:50:24 来源:信息时报  作者:冯钰

《花开花落自有时》 江衡

《花开花落自有时》 江衡

 《来自昌南的女人》 左正尧

《来自昌南的女人》 左正尧

 《瀑布》 宋光智

 《瀑布》 宋光智

本次展览的策展人、《国家美术》杂志主编了了并不希望这次展览被贴上“实验性”的标签,他更愿意它被称为“传递性”展览:“它只是平叙直述,娓娓道来。有些激情,但不激烈;有些矛盾,但不冲突;有些延续,但不守旧……”

反射,呈现或再造

走进位于广州美术学院大学城美术馆二楼的展厅,迎面而来的就是宋光智的油画《谁之四》和《瀑布》,动荡的水面倒映着扭曲的人影,似乎在为展览的主题做图解或注脚。一扭头,右边墙面上是范勃的油画“木言系列”,梦魇里,被抽离了枝叶的树木着魔般伸向陌异的天空;左手边则是叶永青怪异的鸟,涂鸦一般丑陋,细看却是无数极小的三角形墨块组合起来的,碎片与整体,多与少、繁与简,共同“反射”着荒诞。

在了了看来,“反射”,表现为受刺激物对刺激物的逆反应。不同门类、风格、观念的艺术作品中,表达情感的两种方式无非是再现与表现。“反射”可以反映为主张机械记录生活,对生活以艺术处理,将艺术等同于科学,放弃想象、放弃情感表达,这是一种缺乏情感表达、冷冰冰的、空泛的物象陈列;“反射”也可以成为一种创造性的再造,通过“变形”、“扭曲”、“破碎”、“减化”、“干扰”、“美化”和“重置”等形式重塑生活。如果把现实比做一面镜子,那么它不但可以照出社会和人生的多重模样,也可以照出你的样子。

“从叶永青断片式自言自语的花鸟到左正尧水墨与陶瓷融合的形状;从邱志杰极具不确定性的画面到孙良充满奇异生物的想象空间;从张正民笔墨中对传统文化的迷恋到蔡广斌水墨与影像并置的定格;无论是宋光智故事中神秘感、范勃陌异的感受,还是管怀宾着眼的中国当代艺术中的另类气质、江衡对现代审美的重新定义、赵峥嵘的城市记忆……在艺术家的作品中,展现的不仅仅是现实世界,更主要的是理性的现实世界。艺术家们不断地打破着艺术的界限,模糊着艺术与生活的边界。他们体现的是精神创造的艺术本质,此刻,技法只是途径。这所谓的‘艺术反射’或许来源于非条件的本能反射,但更多的是他们感知条件的获得,并促使他们改变原有的反射模式,显现新的条件反射,从而创作出突破固式标准的新作。他们以艺术家所特有的批判眼光审视这些现象,并作出文化的新定位。”了了说。

三重或多重的他者

展览的副标题是“他者的叙述”。“他者”和“自我”是一组相对的概念,了了说,如果西方人将“自我”以外的非西方世界视为“他者”,那么也可以说,东方人将“自我”以外的非东方世界都视为“他者”。再进一步思考,自我的存在离开了“他者”,“他者的目光”可能什么都不存在。同时,艺术需要不断地自我颠覆,过去的“自我”也就是“他者”,这可能才是真正通向自我的道路。

邱志杰的《神兽地图》让我最强烈地感受到对“他者”的研究。这件作品占据了展厅中最大的空间,在世界之树或者交叉小径的花园之上,东方与西方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们被细致地拓印出来,比起地理文化学或者百科全书,它更像一座动物园的平面图。

邱志杰曾谈到创作这件作品时的感受:“文明之间的差别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独角兽出现在欧洲,也出现在印度和西藏,据我所知,在中国就有五种独角兽。我们看到种种文化差异,但依然是在人类文化拓扑学的可能性之内。不管什么文化,要做出怪兽来,办法其实是有限的。带翼兽、独角兽、多头兽、合体兽、人面兽等等形式在各种文明里都有。看上去每种文明的差别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大。”

这是一件水墨作品,但它使用了拓印的方式。每个神兽的形象都是独立的印章,他们可以不断地重组出不同的位置关系,印章的图像库的规模也会不停地扩大下去。中国传统的碑刻,画像石、玉器、青铜器的研究,都有赖于这种古已有之的拓印技术。“和印刷不同的是,它可以把立体转为平面,这也就是把世界转成文本。”邱志杰认为。

艺术家赵峥嵘工作在广州,却生活在上海,对他来说,上海这座城市或许就是他的“他者”。与他早期《简单生活》系列不同的是,如今,他画面上的符号开始逐渐消失,出现的是自由的、流淌的笔触和痕迹,并与自然界获得了某种协调,融为一体。

了了评论说,在赵峥嵘城市系列中,图像的肢解转而变为破碎声音的叠加:城市的图像、痕迹和流淌、文字以及涂鸦式的人物,这一切都是作者内心世界的折射。通过“上帝之眼”般的视角,让观看者更深刻地感受到“人类自身的有限性和外在时空的无限性”。在这里,叙述者似乎被隐蔽了,我们似乎“听见一个声音在叙述事件、人物、环境,但却不知道这个声音来自哪里,它似乎仍然隐藏在一个黑暗而深邃的地方”。

对于左正尧来说,他笔下的女性“游离出了男性社会之外,游离出了主流社会之外”,并“用一种群体的、独特的、拼贴的、集合式的方式表现出来”。但尽管如此,每一处细节,依然有着一种传统、古典的审美贯穿于其中。

了了认为,虽然在左正尧的作品中运用了大量的形式语言,但他的作品还是一个关于瞬间、永恒和纯粹的古老问题。“从传统水墨中重新找寻它的可能性,这就是水墨‘他者化’的过程。运用最为传统的材料,如古老的水墨,并不断重复着某种生存的感觉和体验,水墨从而进入了重新探讨的过程中。他们把‘他者’延展到更广阔的文化意义之上。”了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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