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峰 《现实》局部
王国峰 《理想》
王国锋早期对北方的政府旧建筑的形式感产生了兴趣,他拍摄以某个标志性样式的政府建筑为中心的整条街,机位在一个水平线上,画面几近一条没有行人的空洞景观,建筑自身的政治样式就成为一个冷漠又崇高感的影像。为了使建筑及街道全景呈现为一种冷调的客体,王国锋放弃了广角镜头,采用分段拍摄再在电脑中合成的方法,来充分延展一种真实的纵深感。
在某种意义上,王国锋突破了以往对政治形式的符号表现模式,将重点放在政治建筑本身的形式意义,即共产主义的权力建筑的形式自身具有一种威慑功能,俄罗斯、北京和北朝鲜在权力建筑所采用的形式语言,与欧洲中世纪及启蒙时代的帝国建筑样式是一脉相承的,比如罗马立柱的庄重、纪念碑的巨型立面或哥特式尖顶的崇高感,墙面上还有写实主义的宣传壁画。王国锋的影像揭示了一种极权主义建筑的形式主义,这种帝国建筑的语言形式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控制的形式,它以崇高、冷漠、神秘和威严感产生一种心理上的震慑功能。
朴素赟《爱II》
朴素赟 《女性神话的创造(Pusoksa)》
朴素赟 《深深的梦境》
朴素赟的作品充满了新生代亚洲女性艺术家的一种力量感和创造精神。她的创作是以中国和韩国文化共有的龙的形象为主题,龙是一个源自中国的神话形象,但也成为韩国文化的一部分,进而成为一个泛东亚的神话语言。朴素赟使用了一切传统的艺术手段和视觉资源,比如铅笔和纸本,素描、速写的形式,龙和女性的身体等。但朴素赟成功将其转化为一种创造性的个人方式,比如她将素描和速写形式变为一种行动绘画,用大量的女性体毛的隐喻性笔线在运动中构成龙和女体的形象,而龙又与女性互为一体,在视觉上没有形体界限。作为一种以女性隐喻为主题的新绘画,朴素赟不仅创造了一种新的绘画方式,还将亚洲神话与当代女性主义的关系中重建了一种新的视觉精神。她的吸收传统神话和有关性的坦率暗示,体现了新一代亚洲女性艺术家的自信。
徐勇+紫U《这张脸》
在九十年代初,徐勇拍摄了北京胡同的社会空间,这是一组非政治现实的类似老照片的影像。他之后拍摄的第一组妓女题材“解决方案”使用了剧场化的表演摄影,表现暴发户欲望化的社会现场。这个系列追求一种真实摄影的概念,被拍摄的妓女作为一个署名的创作参与者,不仅有权参与作品销售的分成,有关她从事色情业的自传性文字也是作品的一部分。
在有关妓女一天的人脸拍摄中,徐勇以一种客体化的图像呈现了一种自我真实。每一个肖像瞬间更像在呈现一种脸部的生理状态,表演性的成像实际上跟不上闪光的频次,在超日常的成像层面,肖像的真实性看似又极不真实。超真实的影像实际上以一种更客体化的图像,使另一种真实性从日常观念的遮蔽中呈现出来。在这组“紫U的脸”中,徐勇打破了观念摄影和记录摄影的界限,每个单张的肖像照是一幅记录摄影,但一系列单幅肖像图片以及该女性撰写的一天的纪实文字,则构成了一种观念艺术的成分。
清水惠美《亲身感知这片土地》
这件作品有三个部分:
第一部: “沉重的石头_therock is heavy” 行为,为了蒙古包用的骆驼和绵羊毛绳
第二部: “风很大_the wind is strong” 行为,白布
第三部: “你看它的同时它也看你_the landscape is staring at us” 壁画,墨水(有机)
到达戈壁沙漠后,艺术家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以及第六感让她的实景创作有了新创意。令人感到神奇的是,她发现从乌兰巴托购买的材料可以用来实现这一创意。她意识到,要想实现创作计划,必须用自己的身体去亲身感知这片土地。她完成了三种尝试:第一,将一根骆驼毛编成的绳索固定在巨石的一侧,她通过绳索攀上巨石顶部。通过这一尝试来展现我的身体和巨石之间的依赖关系;第二,在强风劲吹下,让一块白布包裹自己的身体;第三,她还通过一些短暂的尝试来调整自己的气,营造出一种被景观凝视的效果,用自己的头发作为画笔,蘸上墨水,在岩石上绘出一只眼睛。
她发现岩石的缝隙中都有眼睛,越是注视这些缝隙,越是感到眼睛的真实存在。她感觉,通过彼此凝视,我们之间进行沟通,这些眼睛在请求我将它们绘在岩石上。通过与当地人交谈,她了解到,他们也在岩石中看到了眼睛。因此,她决定创作一幅让所有人都能够看见的巨画。我们看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我们。互相凝视是一种交流的基本方式。我们会这样和大自然交流。
【编辑:田茜】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