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艺术家张恩利,K11艺术基金会创始人郑志刚和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右:艺术家黄汉明在Absolut Art Bar。
艺术巴塞尔(聚焦2014香港巴塞尔艺博会——艺术第九日274期),迈阿密巴塞尔,香港巴塞尔…巴塞尔巴塞尔巴塞尔。
2014年,第三届Frieze纽约跟第二届香港巴塞尔几乎追尾撞上了,就好比衔接不太一致的淡入淡出镜头一样,有些人在一个城市睡过去了,两天后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不知道身处地球哪端。
不过没关系。我还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香港,因为我不太确信我是不是真在香港,还是说,我眼前的这个“香港”只是给又一个巴塞尔艺博会装的门面而已。(很漂亮,玻璃,港湾,霓虹闪烁,小山坡亚热带的植物。)
至少我确信我们是在巴塞尔艺博会上,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才周一,我就已经在一场晚宴里了,这场晚宴是K11艺术基金会为张恩利举办的,在Gaia Ristorante,我想着我和我同事当晚在另两场晚宴的座位安排, (分别是亚洲协会香港和伯格收藏的宴会),来回的路途感觉就如一杯被赞助的香槟酒(瑞纳特?伯瑞?)那么惬意。
很奇怪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混在了一起,就连那些新生事物也是。那不是上周在纽约才见过的Bernadette Corporation艺术小组,还有K-Hole,还有突然冒出来的观念品牌战略专家Paloma Powers?“Paloma is our alibi。”安德烈·希尔(Andrea Hill)在都爹利会馆周一晚的活动上告诉我。都爹利的活动聚集了一些最棒和最活泼的(或者说最干渴的)人,大家庆祝田霏宇的展览“后感性后遗症”。“她比Reena Spaulings还吓人。她真是个恐怖主义大贱人。”有人说,帕洛玛错过了她从新加坡的转机航班,但是第二天她的新办公室亮相时,iPad用户们代理们宣传她曾在推特上说几句箴言:“当每个表面都变成一个屏幕时,你想看到什么回望你呢?”
和很多类似组织一样,我并太清楚Paloma Powers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确切而言,他们的故事有一定的黏度,既然我们现在都在事物的表面上滑来滑去,也许有黏度就够了。从那里开始,是史戴西·恩格曼(Stacy Engman)在Joyce百货大楼的Art Capsul艺术时尚发布,之后兜兜转转穿过毕打行的大理石走廊,从汉雅轩(谷文达)到高古轩(贾科梅蒂),到莫品(Hernan Bas),到Simon Lee(Toby Ziegler), 之后坐车到干诺道鲁50号,白立方(Mark Bradford)和贝浩登(Ryan McGinley, Jean-Michel Othoniel)。我们穿过维多利亚港,到九龙,再到半岛酒店,去林明珠在嘉麟楼为苏笑柏举行的盛大宴会。邀请函底下简单写着“香港亮”(HONG KONG GLAMOUR),我不知道这是着装要求还是说只是一个事实阐述。
有人告诉我:“在香港只有十三个人重要。超过一半都来了。”我倍感欣慰,得知亚洲艺术文献库的创办人徐文玠和亚洲协会总监招颖思(Melissa Chiu)都挤在闹哄哄的人群中。林对着麦克喊:“快点!每个人都坐下!我好饿!”
“我有点怀念嗑药的日子了,”一个经纪人第二天在艺术巴塞尔的开幕上说。“那会儿我很专注的。中午前我就需要把一切搞定。”现在我们都是“后嗑药”的状态,当然注意力也跟着滞后了。Frieze上的消耗开始显露痕迹,注意力开始减退,很多人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时差症确实存在。
“你知道半夜上床睡觉时,就会有什么东西出问题,”艺术巴塞尔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在会议中心跟时差倒不过来的众人说。当然他一点儿问题没出,忙得目不暇接,四处赶场,宛如我们时差梦里又一颗运转良好的卫星。
其他的Frieze=>巴塞尔同志们,如萨迪·科斯(Sadie Coles),许宇,长征的卢杰和David Tang, 罗康·奥尼尔(Lorcan O’Neill), 西恩·凯利(Sean Kelly), 詹姆斯·科恩(James Cohan), 杰·乔普林(Jay Jopling)等等,尽管之前经历了转机、延误、十六小时飞行,都在积极露面。“我这里有个画廊,我必须在场,” 乔普林说,他跨越了无数个时区。“从早晨六点我就开始打电话,跟纽约那边出价。”
在纽约,佳士得战后和当代艺术刚刚成交额升为七亿四千五百万美元,“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亚洲藏家们非同一般的阔绰,”《纽约时报》的凯罗·沃格尔报道:“‘我认为他们是胡佛牌真空吸尘器,这些人什么都买,’”她引用比尔·贝尔(Bill Bell)的话,后者因为没有买到沃霍尔而耿耿于怀。
哈维·皮里斯(Javier Peres)说:“人们谈论钱和艺术,好像这是个新话题一样,”说着,他亮出亚历克斯·以色列(Alex Israel)的一个亮闪闪的新作,艺术家的第一张画在拍卖会上就打破了百万的记录。“狗屁新话题啊!”春风得意到不行。“回去看看你的历史书好吗!”
加上香港,“巴塞尔走向世界了,”博览会庞大的新画册上宣布。不过,“有一种奇怪的断裂感,” Marian Goodman的柯特妮·普拉默(Courtney Plummer)说,我们眼前穿梭的人都在尽心寻找那些传说中的藏家。一个博览会如今在每个港口都有,也许不必非得跋涉到某一处。“越世界化,就越本土化。”
同中存异:当天晚上,湾仔的艺术经纪人马凌(Edouard Malingue)和麦克·詹森(Michael Janssen)举行的一场屋顶狂欢,午夜前遭被警察叫停,我意识到这里不是迈阿密巴塞尔也不是巴塞尔,之所以这么说,唯一的愿意是似乎没人愿意跳出来抗议。事件避免了冲突,我们在托尔加(Tolga)的Fair Club进进出出,这玩意从巴塞尔到迈阿密再到巴黎运过来,最早出现是2008年在Le Baron门口。
“欢迎来到我的party!”当我们走出电梯进入Kee Club的“五十年代圣殿”时,托尔加大喊。我知道此时我身在香港不在巴塞尔的巴塞尔的原因是…其实我根本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我们全球化得如此彻底,最终走向了本地化,或许应该反过来说,而那座瑞士小城已经跃跃欲试地想一统世界了。只要我们还觉得好玩就行。你会在哪个巴塞尔呢?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