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爱因斯坦,我们知道他是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定位”很清晰。提到达·芬奇就费劲了,绝对是“跨界”的大神,他是画家,还是雕刻家、建筑师、音乐家、数学家、工程师、发明家、解剖学家、地质学家、制图师,植物学家和作家。除了他,还有什么人可以这么牛X?也许只有创造他的上帝可以媲美。
一个人可以在如此多的领域创造非凡,必然掌握了某种内在规律和法则,这是我始终坚信不疑的观点。可是达·芬奇本人似乎从来没有为此说过些什么。据他个人所说,他一生都被这两种情绪所羁束——对生活之不可知或无力探知的神秘感到害怕,而又想把这个神秘之不可知性加以揭露,加以研究,解释其含义,描绘其壮观。显然,求知欲是达·芬奇最核心的动力,也是所有创新、创造者所具有的共性,却不能说明这种跨界创造力的思维差异。
达·芬奇生前留下大批未经整理的用左手反写的手稿,难于解读。主要手稿丢失了二百多年,直到1817年才重见天日,但已被毁坏严重。连爱因斯坦都认为:达·芬奇的科研成果如果在当时就发表的话,科技可以提前30-50年。科学史家丹皮尔则认为:“如果他当初发表他的著作的话,科学本来一定会一下就跳到一百年以后的局面。”
达·芬奇在米兰时期书写的连续72页的《哈默手稿》尤为珍贵。1994年比尔·盖茨以3080万美元的价格得到了《哈默手稿》,并委托大英图书馆专家对手稿进行破解。研究达·芬奇的发明创造成果,和探究他发明创造的思维方式完全不是一回事,后者要隐秘得多,远不是破解、读懂他的手稿内容那么简单。
要分析达·芬奇的创新思维特征,需从他的“比例”美学思想入手,这是一种基础观念,最能反映他对世界的独特认知和创见。他认为,美是客观事物的和谐比例,是事物的本质属性之一,美感来源于比例。这一主张在《蒙娜丽莎》上得到完美体现。他说:“美感完全建立在各部分之间神圣的比例关系上”。
比例美学,就是对一个整体的观照对象,进行序列性的区隔、划分,使其符合主体的审美需求和倾向。比如,达·芬奇认为人体完美的头身比例是七头半到九头身。这就是一种时间思维,比例怎么和时间扯上了关系?
对于时空,爱因斯坦很有发言权,他一生的研究几乎就是围绕着“时空”。爱因斯坦指出:时是对物体运动过程的描述,间是对运动过程的人为划分。这两者在物理上无法分离。但是,在认知上却是相互独立的不同范畴。我们看见一个人的身高大概是一米八,就是一个从头到脚或从脚到头的视觉运动过程,“一米八”则是对这个运动过程的描述。我们觉得这个人头太大或腿太短,则是对视觉运动过程(一米八)进行人为划分(头、身体、腿)比照的结果——不符合一般审美的比例要求。如果妳从婚介网上看到某个男性的身高是一米八,欣喜若狂地约他见面,这是“时”的思维。结果发现他的头就占掉了80公分,妳不禁悲痛欲绝,还以为自己进入了卡通世界。这是“间”的思维。
这如果还不足以说明达·芬奇的时间思维特征,再看看不可思议的达·芬奇睡眠法。一般人每天的睡眠时间是7到8小时,这对达·芬奇来说实在太奢侈了。于是他发明了一种将睡眠时间拆分、区隔的方法,每工作4小时睡15分钟,这样每天的睡眠时间累计也就是1.5小时,可以争取到更多时间工作。(是不是很想试试)
前几年,意大利著名生理学家克拉胡迪奥·斯塔皮参照达·芬奇的方法,对一位航海运动员进行了长达两个月的类似睡眠试验。经测试,受试者的逻辑思维和记忆运算等能力均完好无损。这说明达·芬奇睡眠法不仅能满足机体代偿功能的需要,而且还预示着利用人体生理潜力的广阔发展前景。
有趣的是,有一位画家就这一方法进行了亲身试验,证实了它的有效性。可是不到半年时间,他又回到正常的8小时睡眠上来。谈及个中原因,画家不无幽默地承认自己并非天才,更不知道这些多出来的时间该如何打发。
达·芬奇睡眠法,就是对完整的睡眠过程进行区隔、划分,从思维的层面上看,和他的比例美学是一致的,都是“间”的创新思维。
还不够?那么我们再看看达·芬奇的书写方法。一般人写字不管用左手还是右手都是从左向右写,阅读时也是习惯从左向右,这就是写字和阅读的常规运动过程(间)。
达·芬奇双手都能够自如写字,他的日常信件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创作手稿却运用了很奇怪的写法,虽从表面来看与普通的意大利文并无区别,但仔细看来,却难以识别。在年老的时候,达芬奇曾经告诉他身边很忠实的一个徒弟具体的读法:把手稿对着太阳反过来读。也就是说他的书写过程不仅是从右到左逆过程的,而且每个字母都是反向的。这种对事物常规的发生、发展过程的重新规划和设计,都是属于“间”的创新思维方法。
通过诸多现象的观察,足以说明达·芬奇的时间思维有多么强悍,并且不自觉地贯穿在不同领域的创新思考上。
编辑: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