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展览,再次点燃南京灵魂小组在艺术实践上触及社会精神问题的“痛点”。参展艺术家有南京灵魂小组成员黄药,郭海平、三毛、刘绍隽、孙大量,同时针对北京站的特点,又特别邀请了北京艺术家知名项目组DAT(今天你艺术了吗)、李子沣、张磊,知名艺术家韩冰、刘骐鸣、清水惠美以及荷兰雕塑家汉斯•迈斯(Hans Mes)一道互动,诠释“灵魂之躯”主题。
南京灵魂小组于2014年成立 却从85’新潮就开始活跃
由著名艺术家黄药发起的南京灵魂小组正式成立于2014年,但是这个小组成员的艺术活动轨迹从85新潮就已经开始展开了。近些年这个小组的成员黄药,郭海平、三毛、刘绍隽、孙大量等一直坚持艺术之于内心的精神向度,而不是流离于各种光鲜的展览,在艺术层面的个体实践活动过程中展示了南京灵魂小组内在的特点和线索——用艺术来探讨自我救赎之精神通道,把艺术所能提出问题的空间指向了精神层面的探讨,并触及了人类精神生存的状况,乃至困境,提出艺术范畴的问题设置与情境追问,即回归中国人对“灵魂”问题的探讨,揭开社会的“遮羞布”。南京灵魂小组艺术群体长达30年在艺术道路上的坚持与守望是值得肯定的,同时南京灵魂小组持续的艺术活动与表达给当下的艺术界带来了某种启发和反思。
南京灵魂小组多以行为艺术见长,很少以架上绘画为表现形式,艺术家黄药在接受采访中谈到:反对主流的、流行的艺术,二维的表达有一定的局限,而行为艺术的表现形式更为开放,阐释得更为充分。虽然行为艺术在中国被边缘化,但不可否认地是行为艺术的表现更为鲜活,更加入木三分。
有评论认为,南京灵魂小组所要触及的深层次问题是,灵魂主题一直被中国式的意识形态所遮蔽,很少人把这个问题当作一个严肃性的话题来进行明确而又持续的讨论。当下艺术家介入灵魂主题的关注与创作,实际上是直接在观念上对中国当代艺术价值溃败的系统进行新的引导。同样亦可以回答艺术还可以直指人心的力量。从某种程度上看,“灵魂之躯——艺术家的寻魂之旅”展览,既是对现有艺术游戏规则和制度的一次极为有效的颠覆,又是当代艺术所承载的时代内容与价值生成需求。
南京灵魂艺术小组的诞生,至少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2008年到2010年,黄药在南京博物馆策划大型展览《失重》开始,开始触及当下社会精神失重的话题指向。2009年798双年展期间,黄药、郭海平、罗隶实施的《流动药房》,这是一个跨越多个省份的艺术调查行为,沿途向民间征集了数百份抗忧郁的方案,用艺术的方式继续聚焦当下社会心理和精神上的问题。第二个阶段是2011年到2013年,2011《激素》展览之后,著名策展人胡赳赳提出“疗伤系”艺术家群体:他们将艺术与生活同构化,着重表达的却是一种“艺术的无力感”——这种与所谓“艺术的力量”背道而驰的主旨恰恰是“疗伤系艺术家”最为深邃的精神烛照。随后的《清明》展览,则把这个艺术家群体的精神化和生活化艺术理念的倾向深深地定格在公众视野中。第三个阶段是,2013年开始,黄药、郭海平等又把这个群体的艺术观念推向更为社会化的层面,以2014年5月中德国策展人Nora Gantert、陈晓峰共同策划的“灵魂之躯——艺术家的寻魂之旅”南京站在药艺术馆举办为标志,展览现场随机展览的与观众互动调查“什么是灵魂”,为南京灵魂艺术小组的诞生写下了见证的一幕。
“让灵魂留下 让肉体离开”的自我重塑
对于日益产品化的中国当代艺术,“灵魂之躯——艺术家的寻魂之旅”展览,针对性的指明了一条精神的救赎之路。正是这群以心灵为诉求的艺术群体几乎牺牲个人利益的抵抗和坚守,完成了一次来自艺术系统内的自我革命和生态链的重塑与造血。
黄药的作品《灵魂之躯》,让灵魂留下,让肉体离开。艺术家黄药认为:虽然灵魂是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但从科学、宗教、艺术等方面而言,它肯定是存在的。我们可以一起探讨灵魂是什么。
郭海平通过作品《回归自然》,来表达他对现代文明的反思和对回归自然的心愿。螺旋纹是自然运动的一种形态,在史前文明时期,不同民族都曾视这一图形为他们崇拜的图腾。
汉斯•迈斯(Hans Mes)作品《洗涤灵魂》,反映的是,人类寻找解脱灵魂的心路历程,在人类的上帝或者信仰面前,有人试图通过认罪解脱灵魂,或者逃避严厉裁判。有些人甚至希望成为殉道者,以为他们相信这样便可以上天堂。
李子沣的作品《生命的宽度》,巧妙的借助“人生日历”每天的提示自己存在,提示了生命有限性与个人选择方向的问题,是对生命进行日常哲学意味层面的再思考,讨论的是人生命如何更加有意义的常规性话题回归与关注。
张磊的作品《慢慢的死去》,缘起于他自身的一次感冒经历:整个人被一种沉重的气场压住,特别让人窒息,像被无边际的黑暗包裹,像恶魔吸食灵魂一样,肉体和意识一点点被吞噬,陷入其中,忘记反抗——展示了灵魂体验的一个具体个案。
编辑:张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