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9·11恐怖袭击十五周年之际，纽约 9·11 纪念馆（the 9/11 Memorial and Museum）推出名为 “再现难以想象：艺术家回应 9·11”（Rendering the Unthinkable: Artists Respond to 9/11）的艺术展，此次展览邀请了13位或与纽约本土，或与当年受害者存在某种联系的艺术家，他们通过绘画、雕塑、影片等艺术形式表达对15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的哀悼。

展览现场

9·11 纪念馆馆长爱丽丝·格林沃尔德（Alice Greenwald）在一份声明中表示：“15年前，那个周二的上午让所有的纽约人难以忘却，艺术家用作品反思原始的情感，并努力理解无辜生命不可预知地被毁灭的灾难性。”

蓝人乐团，“展品13”，2003，录像，4分10秒

纸张、信件、商业档案还有私人便笺，在创意团体“蓝人乐团” （Blue Man Group）的录像中，这些东西都在空中四散飞舞。 “9·11”事件发生的当天，从世贸大楼里飞出的纸片飘飘然落进了他们位于布鲁克林的排练厅中，有感于此，成员们创作了一首名为“展品13”的歌曲。歌曲基本是对纸片上内容的复述，他们还制作了一支相应的音乐录像，两者都以他们找到的一张被烧焦的纸片来命名。

蓝人乐团的三位成员均为纽约居民，三人在“9·11”当天各自位于曼哈顿的不同区域。

古斯塔夫·博纳瓦尔迪，“坠落”，2007-2009

古斯塔夫·博纳瓦尔迪（Gustavo Bonevardi），一位曼哈顿中心的老住户，在几个街区外的家中目睹了双子塔的倒塌。同其他纽约客们一样，他也希望能够为治愈这座城市尽一点自己的心力，于是在事件后发起了名为“光明礼赞”的项目，在每年恐怖袭击的纪念日，由他制作的艺术装置会在下曼哈顿区点亮整个夜空。

同这个项目的明确目的不同，博纳瓦尔迪在此次展览中展出的作品——多幅绘画“坠落”的灵感则来得很意外。甚至直到作品完成后他才意识到这些图片就像自己在双子楼倒塌时见到的那些画面一样触动心灵。完全以手绘的字母渲染出了整个画面，这组作品描绘了一片满是漂浮着纸张的天空，正逐渐掉落溶入更广阔的宇宙。

莫妮卡·布拉沃，“2001年9月10日，不曾消失的前夜”，录像，5分钟，2001

莫妮卡·布拉沃（Monika Bravo）原为哥伦比亚人，自1994年开始居住在布鲁克林。2001年9月10日，一阵暴雨席卷纽约城，当时的布拉沃正在位于世贸大楼的北楼92层的工作室中拍摄下窗外的景象。后来她将近7个小时的素材浓缩成了现在的这段录像，这些片段原本是为了一件名为“迷宫”的艺术装置所拍摄的。

恐怖袭击发生之时，布拉沃属于一个名叫“世界观”的艺术家驻地项目。这个短片是为了纪念项目中的另一位艺术家迈克尔·理查德（Michael Richards），他在袭击时身处北楼，不幸身亡。

艾瑞克·费舍尔，“跌落的女子”，2011，惠特尼美术馆借展

自2002年起，艾瑞克·费舍尔（Eric Fischl）创作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跌落的女子”，这些作品在尺寸和媒介上相异，但都蕴含了在水平面上的一种动态而非跌落的状态，以此既纪念那些逝去的人们，也为幸存者们立碑。

费舍尔在“9·11”事件中失去了一位好友，袭击发生时，他本人位于长岛。

托比·卡恩，“M’AHL”， 2011，木材上的丙烯酸漆

这一平面浮雕作品包涵了上千块木块，均为托比·卡恩（Toby Kahn）在“9·11”后创作。如果观众从一个较高的视角来观看，这件作品也许会唤起你从世贸大楼南楼顶部的瞭望台俯瞰整座城市天际线的感觉。

1978年起，卡恩就将他的工作室设立在长岛市，他从工作室的顶楼目击了袭击的一刻。

多娜·列温斯顿，“长眠”，2001，粉彩三联画，纽约历史协会借展

这件作品的灵感来自于随风飘进多娜·列温斯顿（Donna Levinstone）家中的相片、新闻出版物还有气味。这些环绕着双塔的云雾似乎在保护和引导着无数生命走向长眠。

列温斯顿是一位纽约居民，“9·11”当天她身处曼哈顿。在恐怖袭击后，她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从事艺术创作。

科林·穆雷那·麦克法兰，“女儿，9月13日”，2001年，录像，4分钟

科林·穆雷那·麦克法兰（Colleen Mulrenan MacFarlane）的父亲在“9·11”发生时是纽约市消防队的副局长，当时他在世贸大厦遗址工作了整整三天后终于得以回家。短片将镜头对准穆雷那·麦克法兰的不断搓洗父亲衬衫的手。背景声中还有他父亲在现场对讲机中的声音。

迈克尔·穆赫，“灰烬之路14到45号”和“灰烬之路2到45号”，2002-2003

迈克尔·穆赫（Michael Mulhern）在恐怖袭击发生前就开始创作这组绘画了，不过在“9·11”当天那些进入他公寓内的灰尘和烟雾对他本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后，他修改了这些作品。新的作品结合事件中的灰尘，用柔和的银灰作为底色，同时又画出醒目的黑色漩涡。穆赫在2012年去世。

克里斯托弗·索斯多，“世贸中心，像一朵云”，手工纸压麻浆，2011

克里斯托弗·索斯多（Christopher Saucedo）是布鲁克林人，他将白麻纸浆压到蓝色背景中创作了一组图像，构成建筑部件空灵地在天空中坠落，化作云状。尤其值得一提，克里斯托弗的兄弟格雷戈里·索斯多（Gregory Saucedo）是纽约市的一位消防员，伴随着世贸中心北塔的倒塌，格雷戈里因公殉职，如云一般了无踪迹。

曼朱·舍都，“手势”，油脂铅笔，2001-2003

曼朱·舍都（Manju Shandler ）是纽约居民，她用近3000件绘画记录了9·11的遇难者（官方公布的9·11遇难者共计2977人），这像是对遇难者的一种仪式，也记录着家人的生活因为他们的故去而变化。在最终呈现上，艺术家用了充满活力的色块巧妙地将红、黄、白、黑、粉等色点缀其中。

道格和迈克·思达恩，“堕落6”和“堕落7”，综合材料，2001-2002

道格和迈克·思达恩（Doug and Mike Starn）是一对双胞胎，2001年9月11日恐怖袭击发生时，他们正在布鲁克林的工作室。当时随风飘散的烟雾和纸越过河流到达东岸的布鲁克林，一条覆盖了腐烂树叶和烧焦纸张的床单最终落在了思达恩工作室附近，由此为始，艺术家开始了一系列的工作记录9·11前后生活的比较。

托德·斯通，“提升”，水彩纸，2001

9·11当日，托德·斯通（Todd Stone）正在自己托马斯街的工作室，当恐怖袭击来临，托德爬上工作室的屋顶拍照，灰尘、碎片一起向他涌来，他不得不撤离屋顶，透过工作室的窗户用水彩纸记录下碎片伴着灰尘滚滚而来的情形。

亲眼目睹世贸中心倒塌的伊杰·魏斯（Ejay Weiss）在9·11袭击三天后开始了这一系列的创作，伊杰用来自世贸中心的灰尘调和丙烯在黑色亚克力上绘画，他将自己的观念融入到绘画中，用窗口和足迹做隐喻。

编辑：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