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存的困境”艺术家和你谈谈他的显示屏经验
0条评论 2016-09-25 00:17:33 来源:99艺术网成都站 
2016年9月24日下午,“显示屏经验”江夏然个展在协信当代美术馆开幕。展览展出了江夏然以显示屏为媒介所创作的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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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全景图
 
显示屏在当今人们的生活中以是不以为然之物,但在艺术家江夏然眼中却是起作品最佳的灵感来源,其以显示屏为媒介突破常规的作画方式,展示了他对世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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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现场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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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现场讲解
 
在他看来:显示屏是20世纪末以来大众看世界、理解世界的视窗。一方面,新闻带给人们更多的是来自那些世界遥远角落的疾苦,并无心唤起观众的行动。另一方面,电视节目充斥着大量如知识问答一类,为卖无用信息制造的“伪语境”,他们将无关系的事件生硬串联,利用燃尽失落文化的余温取暖,既不传授知识,也不解决问题。“真人秀”是策划报道的“伪事件”,制造擂台效应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娱乐。这些特性在某种疲惫的情境中产生化学反应,变成一剂让人心神放空暂停思考的催眠药。显示屏中庞大的信息不间断的涌入,并不提供历史源流、介入途径、处理方案和帮助理解的专业知识,导致人们“信息—行动比”明显不均,“宅”成了常态。这些让我们有时愤慨,有时坏笑,有时放瞳痴傻的滚动图像,被我们下意识的认为是“真实的存在”,而忘记了它们其实只是一个常识性科技派生的产品。
 
“显示屏经验”这个词之于你又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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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频道的世界》/120x150,20x40,30x60,40x50cm/布面丙烯综合材料/江夏然2016年作
 
江夏然:显示屏”经验于绘画上的运用,还处于一个简单模仿图示显示特征的阶段,扩张劣质显示屏的马赛克、模糊化、图像错位与坏点等成像特征,用绘画复制一个既成的数位成像结果,绘制过程变成了一次翻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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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人辞典 》 系列
 
艺术家更多时候纯粹出于话题热度来选择图像资源,借用图像本身巨大的社会意义随意拼合,营造貌似意有所指的假相。这“未被消化的现实”成为了大量绘画表现的主体,让绘画本身沦为一场符号意义的闹剧。任何创造力行为的后果都是不可预料的,在信息时代海量数位图像的洪流中,将“显示屏经验”内化为一种本体语言,不断在试错中丰富艺术的语汇和修辞手法,不复制预设的现实,这才是一场艺术所要求的实验。

让图像脱离过渡传播形成的刻板印象,拒绝看图说话的实现观念,在图像转译中将其解构并植入新的含义,使其成为再造的意象,这才足以构成一个批判性的建构。就是在这样一系列思考的作用下,我开始了以文化研究为基础,社会调查为行动,多媒体艺术为语言的“碎片化生存”大型艺术计划的工作。
 
在装置《思健管理者》中,有很多的金属关节转折的位置上都放置了骰子,你是在用骰子暗喻我们思想中的随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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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健管理者》(Mental health manager)/80x100x230cm/装置/江夏然/2016作
 
江夏然:对,你的所言非常切近我创作的出发点。《思健管理者》是各色钳具攀升环绕互相钳制而成的一只异兽。钳具顶部钳着一颗地包天的藏獒首骨,兽首骨咬着一副畸形矫正的假牙,牙尖紧叼着一粒六面都为一的骰子。骰子一直以来就是变数与机遇的象征,然而这件作品中的骰子是特制的,它们的六个面都为一,也就是说游戏和可能是个谎言,结果一开始就注定只能为一。思想的随机性是所有管理者最害怕的东西,他是叛逆、反控和革命的种子,而它也是艺术创作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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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健管理者》(Mental health manager)/80x100x230cm/装置/江夏然/2016作(局部)

我们时代最强悍的思想管理者并不是奥威尔所描述的“老大哥”,而是将万物用“0、1”编码转换为“比特世界”的程序专家们,他们被技术赋予了在显示屏中重新解释一切并管控存在形式的权利。
 
我注意到《个性化定制偏见》这件作品中左上角的一张小幅拼画,画中描绘着一个人在装满了不同颜色的眼球格子中挑选着,然后嵌入自己手中人的脸上。那么这种“有色眼镜”是我们在用各自不同的眼光看到世界,还是选择其实是假象,我们的观看正在被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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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化定制的偏见》(The prejudice of personal customization)/120x150,20x30,30x60,40x60cm/布面丙烯综合材料/江夏然2016年作
 
江夏然:首先得说没有“纯真之眼”,任何一双眼睛都是“有色眼镜”。人是社会的人,任何人都有其独特出身,教育背景,成长经历,等等这些都决定了他看任何一件事物必然会带有先入之见。这并不可怕,每一刻的行走历事都可以帮助我们开拓世界观的宽容度,改变我的的“眼色”。但值得警示的是我们的观看正在被管理,喜好正在被设计。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点击链接,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继续购买,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做了许多我们认为不得不做的自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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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化定制的偏见》(The prejudice of personal customization)/120x150,20x30,30x60,40x60cm/布面丙烯综合材料/江夏然2016年作(局部)
 
我们在网络上的任何一次点击,都会以数字的形式记录在按,在“技术专家”的分析计算中,程序自动归类并完成网页的“个性化”广告排版,看视频电影贴着昨日购买的消费品同款广告,刷微博又莫名跳出方才电影的续集门票,再追加以“为您精选”、“必得清单”、“同类新闻”、“猜你喜欢”、“只给你看”、“看了又看”、“买了还买”、等为我们量身定制的每日数字旅行航线。我们在不断的刷新和无休止链接中,忘了反思:“我在干嘛?我得到了什么?这是我确实需要的吗?知道这些以后我能做什么?”未来,当我们在说“想我所想?”的时候,前面可能不得不加上“自以为”三个字。
 
《痴笑的信仰》系列,你将痴笑的滑稽感和传统宗教图像的敬畏感并置,画面在显示屏的扭曲、错帧、坏道中渐逝,所完成的这一形式投影在如今的媒体生活中折射了宗教发展怎样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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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笑的信仰》(the belief of titter)系列
 
江夏然:诚然,电子媒介为宗教提供了大量的观众——一个网络宗教节目的累计点击率比耶稣和佛陀一生中直接传道的教众加起来都多。但是,诸如此类的宗教节目却恰恰妨碍了我们开启宗教体验。原本庄重的仪式、深刻的教义、无声的静默,转变为了异域风情的旅游外景地、给足特写镜头的魅力传教士,现场做客的教友明星以及荧幕前闲话家常的观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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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转法轮》(Dharmachakra Pravartana) |布面油画| 95X95cm |江夏然|2014年作
 
这么说并不夸张,我们可以回想一下所有被显示屏荧光所铺撒的空间,哪一处是去除了世俗物的“净化”场所?不得不承认在席梦思和电视背景墙上是很难开启宗教体验的。显示屏统治的时代里,“电视传教”与“网络布道”被表现为一种娱乐的形式,宗教智慧变成谄媚而浮夸的献技,人们在电子教堂礼拜日的钟声下失去了精神超脱的可能。在重复插播汉堡广告和弹射游戏小框的显示屏中,宗教意境和思维被反复的打断。在这样的情镜中,我们是否还能分辨自己信奉的是迫人反思的经文,还是图像绚丽的节目?是远在天边的耶稣,还是眼前那位身着高贵圣衣、具有深邃目光、激昂语调的宗教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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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与艺术家合影
 
此次展览将持续至11月9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前往进行参观。
   
 

编辑:孙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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