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有人发现杜尚隐藏了半个世纪的秘密?
2017-10-13 15:03:28 来源:雅昌艺术网 张天宇/编译 

1887年,艺术大师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在法国出生。

1917年,杜尚把商店里买来的男用小便池当做艺术品,也是自己的第一件装置作品送到了艺术展上,亲手缔造了现代艺术史上里程碑式的事件,杜尚本人也被后人评价为“了解西方现代艺术的关键”。

1927年,杜尚与Lydie Sarazin-Lavassor结婚,但二人的婚姻只维持了六个月,坊间传闻说这是一场“利益婚姻”,因为Sarazin-Lavassor是一位富家女。

2017年,对杜尚而言具有各种纪念意义的年份,有一位土耳其艺术家声称自己发现了杜尚生前最后一件作品的惊天大秘密... ...

1920-21年的马塞尔·杜尚,曼·雷拍摄
1920-21年的马塞尔·杜尚,曼·雷拍摄

有人问过杜尚这样一个问题:“是否在意同辈艺术家们如何看待他?”

杜尚回答道:“我更愿意等人们在我死了的五十年、一百年之后的答案。”

如今,他的这个愿望好像真的实现了——杜尚是在1968年10月2日去世的,就在最近,有一位土耳其艺术家声称自己发现了杜尚生前最后一件作品的秘密,此时距杜尚辞世刚好49年,这种巧合甚至有点令人恐惧。

1973年出生于伊斯坦布尔、目前居于纽约的Serkan Ozkaya是一位观念艺术家,为了研究现藏于费城美术馆的杜尚名作“étant Donnés”并测试他的理论,Serkan Ozkaya特意将这个大型装置进行了精确复制,并将它命名为“我们都将等待”(We Will Wait)。

杜尚创作于1946年到1966年的“Étant Donnés”,现藏于费城美术馆
杜尚创作于1946年到1966年的“Étant Donnés”,现藏于费城美术馆

“étant Donnés”是杜尚一生的告别之作,最初是1946年在他位于Greenwich Village的工作室内秘密进行创作,秘密到连他最亲密的朋友都以为他已经放弃艺术了,一直创作到杜尚去世前两年,也就是1966年。

“étant Donnés”的全名为“étant donnés: 1° la chute d'eau / 2° le gaz d'éclairage”(英文译为Given: 1. The Waterfall, 2. The Illuminating Gas),与其说是一个装置,不如说这件作品是一个场景——在一个木门上面有一个窥孔,从孔洞中看过去是一个裸女,她躺在干树枝上,岔开的腿和阴部正对着观众的视野,面部被遮蔽着,一只手高举着一个瓦斯灯。传说,这个裸女的原型是杜尚在1946年到1951年期间的情人、巴西雕塑家Maria Martins,而手臂部分的原型是杜尚的第二任妻子Alexina(Teeny)。据说杜尚还特意为这件作品准备了一个“说明书”,解释自己是如何组装和拆卸这个作品的。

艺术家曼·雷创作于1920年的“Three Heads”,照片中的左下是艺术家约瑟夫·斯泰拉(Joseph Stella),右上是杜尚,还有一个头像就是杜尚上方的曼·雷半身像。
艺术家曼·雷创作于1920年的“Three Heads”,照片中的左下是艺术家约瑟夫·斯泰拉(Joseph Stella),右上是杜尚,还有一个头像就是杜尚上方的曼·雷半身像。

1968年,在与同为艺术家的朋友曼·雷(Man Ray)和罗伯特·勒贝尔(Robert Lebel)一起吃过晚餐之后,于10月2日凌晨在家中突然辞世,死因据说是心力衰竭。

1969年,在当时还是年轻策展人、后来成为费城美术馆馆长的Anne d'Harnoncourt的推进下,杜尚的这件作品由费城美术馆收藏,杜尚的遗孀Alexina和继子Paul Matisse为作品的安放揭幕。

Serkan Özkaya, 《我们将会等待》(局部),2017。图片:Brett Beyer,Lal Bahcecioglu, 2017
Serkan Özkaya, 《我们将会等待》(局部),2017。图片:Brett Beyer,Lal Bahcecioglu, 2017

那么,对于这件杜尚花费20年时间、神神秘秘搞出来的大型装置,Serkan Ozkaya到底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这里要先讲一个小插曲:杜尚生前似乎喜欢“异装”,他给自己起过很多假名,其中有一个“Rrose Sélavy”(还有拼写为Rose Sélavy),1921年,艺术家曼·雷给变身女装的杜尚拍过一系列照片,后来整个20年代,曼·雷为“Sélavy”合作拍摄过很多照片,杜尚甚至把这个名字当做过笔名。

曼·雷为Rrose Sélavy(异装后的杜尚)拍摄的照片,1921年。
曼·雷为Rrose Sélavy(异装后的杜尚)拍摄的照片,1921年。

Serkan Ozkaya认为,杜尚的最后这件作品不止是人们看到的一个静态画面,而是一个“针孔照相机的暗箱”,也就是说,杜尚利用木门上的小孔将自己的脸部肖像投射到了对面的墙上,这个面部也有可能是Rrose Sélavy。据Serkan ?zkaya说,费城美术馆此前拒绝了他在原作上做测试的请求,理由是要“保护作品”。

Serkan Ozkaya复制的作品“We Will Wait”,他称自己在窥孔的影像中发现了杜尚异装后的肖像
Serkan Ozkaya复制的作品“We Will Wait”,他称自己在窥孔的影像中发现了杜尚异装后的肖像

难道说,在这样一个闻名于世而又神秘莫测的名作中,有一幅无人知道的艺术家肖像潜伏了半个世纪?对于所有崇拜杜尚的人来说,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一定堪比《死海古卷》发现的意义。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也许Ozkaya的这个发现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Ozkaya称照片中暗含了杜尚的面部肖像
Ozkaya称照片中暗含了杜尚的面部肖像

Ozkaya正在调整作品中模特的角度,Credit Vincent Tull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Ozkaya正在调整作品中模特的角度,Credit Vincent Tull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现在,杜尚的迷妹们有机会自己去评判这件事——Ozkaya完全复制后的作品将于10月21日在Postmaster画廊展出,位置就在杜尚曾经位于纽约东区11街的工作室。

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Ozkaya的作品引发了另外一些关于文化方面的问题。

有人质疑,在这样一个挪用成为日常的时代里,当代艺术家有权力改换历史名作的创作意图,以此推动了自己的职业发展吗?Ozkaya的作品到底算是艺术研究实践、还是重新塑造,还是对于艺术史的一种“绑架”?围绕在“名作的不可侵犯性”这一话题周围的讨论从未停止过,无论是杜尚的时代,还是像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这种“图像一代”为代表的现在。

也许,这件作品永远都不会有正确答案,因为杜尚自己的名言是:

“I don't believe in art. I believe in artist.”

编辑: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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