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瑙曼——这位本世纪最具影响力、最富创造精神的艺术家，在当代艺术的舞台上依旧保持其独特鲜明的批判声音。瑙曼用他的装置、摄影、表演现成品以及录像艺术不断探讨、检验着艺术与生活的关系。

布鲁斯·瑙曼《White Anger, Red Danger, Yellow Peril, Black Death》

作为布鲁斯·瑙曼25年来的首次大型回顾展，165件作品的体量包围了现代艺术博物馆本部的六层和和位于纽约长岛的MoMA PS1分馆。展览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来展示艺术家对各种媒介的掌控，从绘画、版画、摄影、雕塑到表演、电影、霓虹灯和大型装置，全面回顾了艺术家1960年代迄今的职业生涯成就。

布鲁斯·瑙曼，《对立式平衡研究》，2015/2016

本次展览的主题“消失的行为”，这也是瑙曼在艺术实践中遵循的主题之一。他创造碎片化、空心化的作品，对空间进行解构，让参观者耳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努力让“自我”从作品中“消失”。在策展人凯西·哈尔布里希（Kathy Halbreich）看来，“消失是一种行为，一种概念，一种感知探索，一种魔术般的欺骗手段、也是一种工作方式”。

在MoMA的六楼共展出50件作品，有很大部分是他体积较大的作品，与观众有很强的互动性。这些作品共分为三个主题进行展出——“缺席的身体”、“参与性结构” 、“虚构的空间”。在MoMA PS1共展出了115件作品，按照不同的主题再现了艺术家几十年来诉诸于作品的重要概念——“具象传统”、“创作雕塑的新方法”、“无形之形”、“表演”、“人类自然/动物自然”、“眼界”。

布鲁斯·瑙曼，《一百个生与死》，1984

布鲁斯·瑙曼的艺术之路始于绘画，后弃之转向雕塑、影像、装置等各种表现形式；法国人形容他为“难以归类”的艺术家，其创作揉杂了观念艺术、行为艺术与极简主义，表现了对人体、空间、运动、语言、自然、动物，人类生存与环境等主题的不倦探索。

展览现场

瑙曼相对比较入世的作品当属用霓虹灯制作的系列，那些五颜六色的灯管组成的标语，在黑暗中发出具有诱惑力的光线，这大概才是现代人所熟悉的沟通方式。他的这种观念艺术创作延续了40多年，他是上世纪60年代观念艺术的开路先锋之一，创作了开放式作品，如玻璃纤维雕塑、霓虹灯浮雕等。瑙曼曾经这样形容自己早期的霓虹作品，“我想到自己可以创作似乎会消失的艺术，一种需要看起来不像艺术的艺术。”

瑙曼的创作范围很广，包括创作了开放式作品，如玻璃纤维雕塑、抽象的身体翻铸品、行为表演、霓虹灯浮雕、电影、录像、互动式环境等等，传诵一时。瑙曼非常沉迷于解决艺术结构上的个人问题。毕业后他前往三藩市，租下工作室，开始对艺术语言结构上的探索。这间过去是杂货店的工作室似乎也提供了他无穷的灵感，橱窗上任未拆下的霓虹灯管啤酒广告，一闪一闪，强烈地提示着瑙曼。瑙曼坚持认为审美经验取代实际的对象，感知本身可以看作是瑙曼作品的主题，也就是说观众面对艺术品时感受到了他们的身体或他们的内心。瑙曼作为观念艺术的代表人物，将传统的艺术习惯和做法拓展开来，并对后来的艺术家产生了重要影响。

作为极其独特的观念艺术家，瑙曼的作品或许晦涩难懂，这并不能成为其作品在市场上流通的障碍，收藏家对他特别厚爱：1992年，他的大型霓虹灯装置艺术《One hundred live and die》(1984)的拍价就高达175万美元；华盛顿的赫什霍恩艺术馆和雕塑花园在1993年以100万美金的价格购买了他于1967年创作的作品《From Hand Mouth》；他在2001年创作的由四个大型录像装置构成的作品《Mapping the Studio》，以每个装置120美金的价格售出；2016年，《Eat War》在纽约佳士得以168万美元（1101.2万元）拍出，为日本知名收藏家前泽友作竞得。

布鲁斯·瑙曼，《双层钢笼》，1974

瑙曼最初的工作室在加州，1970年代末期迁居新墨西哥州，至今与画家妻子在大西部的牧场上远离尘嚣地生活和工作着。这一当代艺术圈里奠基式的人物，行为处事十分低调：没有助理团队，极少出镜推广，完全隐身于作品之中、作品背后，被媒体艺评称为“看不见的人”。但其作品自七十年代初开始，便在世界各地重量级的艺术机构、画廊展出，影响了无数同辈及后来者。更于1999年及2009年两次被授予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

据悉，展览“消失的行为”主馆展期持续到2月18日，MoMA PS1 持续到2月25日。

编辑：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