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选择二十八位艺术家是基于我对当代艺术的一种理解,但是这种理解有时候是有偏差的,不是说我选择艺术家,就是最好的艺术家。也不是说我没有选择的艺术家,就不是好的艺术家。其实在这个选择的过程当中,我非常回避这种容易产生的误读,当然我作为一个策展人,我选择艺术家的时候,肯定觉得这些艺术家能够代表今天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现状,他们在这几年当中的艺术创作有一个明显能够影响中国文化进程的一个东西,同样我也觉得他们是一群比较有深度体验的艺术家。就在今天有深度体验的艺术家,不是很多,所以说我还是做了这个选择。当然还有很多其它的原因,比如说有一些艺术家因为个人自身的情况,没能参加展览,但不等于他就不重要。这里边有很多画家和艺术家是被忽略的,忽略的原因不在于我,我更主观,我没有尽量地比较客观,比较公正地,比较有想法地去实现这种愿望,但是往往有时候我们的愿望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或者是有困难的。所以说我尽量地做到不带偏见地去寻找这些艺术家,从目前的阵容来看,我觉得这些艺术家,尤其是里面有一些个别艺术家是肯定代表今天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面貌。
99艺术网:央美美术馆的空间是日本建筑师矶崎新(ARATA ISOZAKI)设计的,他是很有影响的一个著名的设计师。他的这件作品是很有争议的,你在使用这个空间的时候,如何理解矶崎新作品的理念?怎么有效地把弊端变成为你所用?有效地把他设计的理念和艺术家的作品能够共谋或者是共融,你是怎么思考的?都说这个空间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一个空间。
俞可:我觉得没有这么危言耸听,因为矶崎新本身就是一个设计美术馆的建筑家,他设计了很多、很好的美术馆。当然中央美术学院的美术馆争议非常多,而且我听到的好话也非常少,说坏话的人非常多。可能在这方面会产生一种误会或者是误读。我在想矶崎新在设计美术馆的时候可能回避了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特有的一个文化现场,就是它和其它的国家是有差异的。正因为这种差异,在设计美术馆的过程中形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就我而言,我觉得矶崎新这个美术馆就是比较实验性的,它给实验性的艺术家提供了一个可能比较好的可以思考的空间。同样,我认为矶崎新的这个美术馆给每个艺术家也腾出了一定的空间,做一个对应。所以我在做展览的过程中,为了更好地去回避我们所说的那些大家在美术馆认识过程中的一些弊端,同样我采取了一种办法,让每个艺术家到现场来面对现场作出自己的回应。就目前情况的进展而言,这种回应还可以。因为现在展览还没有开始。
如果大家都能够面对这个空间,能够和自己的创作、想法做一个有机的结合。我觉得这个空间的意义和它的好处就呈现出来了。如果艺术家在这个过程中,或者在我自己认识的局限性,没有能够很好地对应这个空间,当然可能矶崎新这个建筑的非议就会更多。我在,我尽量朝好的方面去努力,去解决好这个问题,解决好这个问题肯定需要中央美术学院相关的工作人员,同样也需要艺术家共同的努力。我在想,我现在就目前而言,感觉会朝好的方面去发展,去认识和体验一下矶崎新这个空间跟我们之间的一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