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尼对孤独的渴望可能与他的遗传性耳聋有一定关系,过去30年来他都一直在被这个问题困扰。助听器能够帮他完成一对一的交谈,但是到了餐厅,它就完全失去效力。看过1974年的电影《A Bigger Splash》的人都该知道,早年的霍克尼是一个热衷于参加派对的人。“我不能再说我想出去,因为不能了,”他笑着说,“但是我不会对此抱怨太多。”最近他正在看萨默塞特毛姆的传记,尤其是他与导演George Cukor的关系的记载,这位导演也是霍克尼的老友,“他是一个喜欢坏男孩的人,这也是我喜欢的。”当他回忆这段历史时,你恍然又看见了年少叛逆时的那个他,但是现在,他说能在海边散散步,抽一支烟,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他的耳聋得到了其他补偿,他认为这改变了他对空间的感知,使他对光线和阴影有更敏锐的感知力。“我对毕加索对音乐没有任何兴趣而感到震惊,”他说,“他在音乐方面是盲的,但是在绘画方面却有难以置信的品味。”
毕加索仍然是霍克尼的试金石,特别是晚期的作品,他变得越老看的也就越清楚。1973年他去看了毕加索的晚期作品展,他说这是一些关于老人的画,这些主题你只有在一些最伟大的艺术家那里才能看见,比如伦勃朗、梵高,你不会在沃霍尔那看到这些。
“当你老了,保持自发性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是我在为此努力。”他说。因此,他很喜欢旅游,他说:“因为这样你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我尽量避免公众因为现在英国公众对我来说太具有侵略性。”
最近他在挪威有一次旅行,在那里永远不会天黑。“在那里你能在午夜看见太阳,这像是世界的边缘。”
他在奥斯陆看了一幅蒙克的日出画作,并对它的绘画技巧所着迷。“他看到了相机里看不见的线条,但是我们在奥斯陆的六月能够看见,蒙克能看见的阳光远比梵高在阿尔勒看见的时间长。”
霍克尼说,他准备为皇家学院的展览画一幅很大的日出作品,他在iPhone画的作品就是这一方式的尝试和实验。
“我很清楚大多数日出的图片都是些陈词滥调,但是自然界中的样子却不是这样,”他说,“所以这是挑战。”
霍克尼笑了。“事实上,我想我比10年前更有精力,”他说,“我经常会下楼去,特别是去抽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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