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乾隆四十二年三月 2009-11-12 10:20:20 来源:Hi艺术杂志 作者:Hi艺术 点击:
我自己是有危机感,如果最近老没感觉画,达不到我的要求,我特恐惧,特怀疑自己。完全是对当下的一种怀疑,但历史的经验又告诉我,不管你曾经多么痛苦,多么无助,那些迷茫都会过去。

 


    导语:那天,在看拉斯•冯•提尔的新片《反基督者》,有一组画面,反映女主角内心的风景。我和朋友们不约而同有种感受:嗬,真像韦嘉的画!这是冯•提尔导演2009年的新片,是在他经历了两年重度抑郁症和厌己症以后,首度出击的作品。而韦嘉是一个生活在中国看起来心理健康的年轻艺术家,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或者有一个伦勃朗,这种联系让我觉得奇异。也许两幅画面可以共同构成一道拱门,通向一个可以用“生而为人”解释的精神世界,它是否暗示着一种绝对的孤独状态下的精神绝境?10月16日,刚从日本小山登美夫画廊举办个展回来的韦嘉,和我们畅谈此次日本之旅和他的少年时代。在画面中研究韦嘉,与了解他本人的经验并不是一回事,画如其人的提法,在当代绘画领域很多时候似乎是不适用的。


    在日本的个展

 


  Hi:刚才说到你刚到日本准备展览的时候很焦虑,几天没睡好觉。为什么会这样呢?


  韦:不是之前,是展览之后。开幕式那天晚上,来了很多人,后来折腾到九点多,去小酒馆吃饭,来了一帮日本艺术家,比如小山登美夫画廊的艺术家,像川岛秀明,还有我曾经买过他的作品的加藤泉,毛野能够帮我简单地翻译。喝完酒以后,突然觉得准备了一年的事儿就完了,就陷入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里,说焦虑也好,失落也好,不知道该做什么。那天晚上,我脑子极度兴奋,想了很多事儿,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半,实在受不了,就起来在速写本上画画。之后我就离开东京去京都了,依然不能放松。到最后像神经衰弱一样,进入这样一种状态。到最后我不得不承认——之前我觉得这个展览对我没有什么压力,我就是尽可能地去画,后来我反过来想,它还是从内到外给了我很大压力。


  Hi:就是说,你对自己要求挺高的是吧,那是什么样的要求呢?


  韦:还是画面吧。极尽可能地把我想传递的感觉比较明晰地传递出来,让观众可以感受到。或者即便不考虑观众的因素,能让我自己有感觉。


  Hi:上次我们在你画室看到的画现在都留在日本了,连我都有些失落,你什么感觉呢?


  韦:我看到的是一个过程,很多画一画完就跟我没关系了。我站在画前照相,想这些画可能我永远看不到了,当天晚上睡不着可能有这种情绪在。我巴不得作品都留在我手上,我觉得这样很感觉。


  Hi:这次在小山登美夫的个展反响怎样呢?


  韦:我总共带去了9件作品,加上3件以前的。本来想,8到9件都拿新作品,但实在是完成不了了。最近半年都画的挺慢的,修改的挺多。从开幕式来看,反响还行,最初我以为日本人可能不太能接受我的作品,但后来买主都是日本的,也因为我在合同上做了要求,希望这个展览不针对中国大陆和台湾销售。我觉得既然去日本,希望更多日本人能看到我的作品。有个藏家很有意思,他是日本很大的藏家,他买了做广告的那件作品《飞行器三》,这是他买的第一件中国当代艺术,这对我来说意义很大。有记者问小山,是否以后打算做中国当代艺术了,他说,他把刘野和我,都看作是个案。有些比较专业的人来跟我交流,我是觉得他们很有感觉。有个作家叫毛野,圆明园时代他就在中国,和方力均他们在一块,方力均有张画,画的就是他爸爸和毛野。他对我说,觉得我的画很有艺术性,而且很时髦。我觉得有意思是因为很多人跟我聊,都是说我的画很古典,都是问我喜欢哪些古典艺术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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