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梵志一席谈:我别无选择 2010-11-16 09:57:49 来源:经济观察网 点击:
2010年初秋,曾梵志身在上海,那里的外滩美术馆正在进行他20年作品的回顾展,为此他筹备了整整两年。

  到北京后的第一年,他依然延续着《协和医院》的表现主义画风。但随后不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和朋友交流的障碍、误解和迷茫将他引向了另一系列——“面具”。这也成为了他最早引起轰动、也是最富代表性的系列作品。那些触目惊心的“面具”作品充满着对现实的讥讽,也成为了他复杂内心的写照,“真正的自我总是被隐藏着,在社会中,没有人不是戴着一副面具”。

 

  有人曾经类比说,在三个世纪的世纪末均出现了“面具”绘画——17世纪的戈雅、18世纪的恩索尔、20世纪的曾梵志。被称作“当代艺术教父”的栗宪廷也为他写了评论,对“面具”评价很高。在那个几乎没有艺术市场的年代,再次出现的张颂仁一口气买走了他二十多幅画,并全部出现在香港汉雅轩曾梵志个展《假面》中。那年他30岁。

 

  艺术评论家凯伦·史密斯为这些“面具”赋予了更具穿透性的含义,认为它们恰是“人们大踏步走上前台之前在优雅的社会中希望展现出来的面孔”,“在北京这个国际大都市中,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在最初无法抗拒的纷繁复杂的印象中找到焦点”。

 

  曾梵志的审美风格不仅在艺术界得到喝彩,他的身价也开始起来了。当年上海香格纳画廊以 1.5万美元售出《面具系列6》的时候,画廊老板劳伦斯激动得脸都涨红了。但10年之后,同幅作品的价格已经攀升至1500万-2500万港币之间,这些记录在不久之后又被迅速打破。

 

  拒绝重复

 

  《面具》为曾梵志烙上了强烈的个人符号,也为他的艺术人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但曾梵志似乎并没有沉溺在成名所带来的乐趣,甚至早在面具受人追捧之前,他已经开始了怀疑和追问。

 

  他想要把这个标签尽快撕掉,尽管这种自我否定的能力需要很大的冒险。2001年,曾梵志做了展览《面具之后》,坚定地表达了转型的姿态。到后来依然有很多人点名要买他的“面具”,他也因此拒绝了无数人。

 

  一部分艺术家像掘金一样,利用青春期爆发式的狂热挖空自己的才华,随之进入暮气沉沉的平庸阶段。巴塞尔博览会亚洲顾问乔纳森·纳帕克也一度感慨,“有些人现在已经像机器一样工作,不断复制自己”。而曾梵志认为,对一个艺术家而言,50岁之前都是创作的黄金时期,一味地重复自己就是在浪费时间。

 

  他不惮于改变,并不断尝试一些颇具实验性的笔法——比如在伟人肖像上画圈以及反常规地用“乱笔”创作抽象画。他希望通过艺术手段思考当代现实的焦虑与紧张,以及无穷欲望背后的病态与冷漠。那些“乱笔”之作尽管如野草般纷乱,但却生机勃勃,饱含力量。与此同事,这些出人意表的新作依然受到买家的追捧。

 

  他甚至开始使用“wet-on-wet”技法,这种技法使画家“没有时间斟酌,没有时间后退”,由于实景与想象的距离加大,创作中充满变数,要求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轻捷快速的手法,“我总是试图从破坏中创新。我一直在寻找某种陌生感,这样才会有惊喜,而不是流水线式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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