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丰陈宝近照
后来你读大学了,我们聚首的时间就少了。但你回家时常常把大学里学到的歌曲唱给我听。所以你们会唱的歌我都会唱。
你大学毕业后和我们都到了厦门。你在“双十中学”教英文。后来我们回到了上海,你还在教书。有一次,你来信说,你和那所学校的音乐老师杨民望在谈恋爱了,要回上海来结婚。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大哭了一场!我觉得我以后就会失去你了!
可姐夫不但没有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还多了一个爱护我、帮助我的人。我下农村劳动、去“五七干校”务农,你们把我女儿接过去住,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待她。她至今还叫你们爸爸妈妈。
有人欺侮我时,你们为我出头;我有困难时,你们全力帮助我!记得在爸爸去世后,我和妈妈想换个地方住住。那时只有出钱“顶”房子,或者和人家对调房子,没有出租房子的,更没有卖房子的(何况我们“顶”不起,更买不起)。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处去贴“调换房子”的纸。宝姐,你那时远在外语学院,回家搭公交车,挤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有时被旁边的人挤到双脚踮不着地。可是你在这样艰苦的回家路上,上车前、下车后,以及中途换车时,都不会放过替我们在电线杆上或墙上贴换房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