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平作品
王克平觉得自己之所以被记者、评论家和博物馆所忽视,是因为他没有做装置或者标准的观念艺术。“他们不理解,因为太简单了,”王说。“用不了长篇大论地解释它。”在苏彻尔展示的新作同时也是他迄今为止最简约的作品。尺寸不大的人物——有的胖乎乎的,长着球茎状的乳房,有高高瘦瘦——更像晚期亨利·摩尔的那种几近抽象的造型。不过王克平说它们还是和旧传统存在着关联——古非洲的木人,汉代雕塑,还有古希腊的大理石像。
一个雕塑家的创作需要经历漫长而艰苦的过程,这能让他尽可能保持对木头原有形状的信念。他喜欢自己到法国乡下的树林里去砍树枝;将木头放置一到三年来晾干后,他就会开始雕刻,用砂纸打磨,用喷灯灼烧木头,在表面形成一种暗色漆皮。最终的结果是一个弯曲的造星,让人联想到,而不是呈现,一具人体。一根树枝上的节瘤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发髻,中间裂开的树枝成了张开的双臂。卷曲的树枝被转化成两个人物的亲密瞬间。(“有些实在太亲密的,不适合拿出来展,”王笑道。)
“没有谁比王克平更了解木头了,”画廊主格温莉-苏彻尔(Gwenoleezurcher)说。王微微一笑。“没有谁把女人的头做成这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