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的开端,时代广场(纽约)[Beginning of the End, Times Square (New York)]》",1996. C-print, 3¼ x 16¼ ft.
图片来源 巴黎Galerie Perrotin和伦敦Collection of Mr. and Mrs. Michael Hue-Williams提供,©森万里子
森万里子一直很迷恋远古的宗教形式,她通过现代思想和技术的棱镜对其进行新的阐释。比如她2004年的装置作品《Transcircle》就是仿照绳文时代的日晷,将其更新成彩色LED灯的形式。而对于基金会的首个项目,她决定做一件与冬至日有关的特定地点的装置作品,她称冬至日为“探索一切史前遗迹的钥匙”。森万里子通过Google Earth找到了宫古岛,除去该岛南侧的一些旅游点外,这里还相对保持着原生态。七光湾的大片区域都还只是甘蔗田和小村落,据森万里子称,有些原住民还进行着一些特殊的仪式,甚至当地人都不被允许观看。“那是非常隐秘的,”她说。“如果你看到了,你会死掉。真的是非常隐秘地进行的,这些仪式。这个岛屿保存得非常好。那里仍然保留着丰饶的本土文化。那里没有太多现代的东西,而在人类社会与自然的关系方面,却有许多东西需要向他们学习。”
“原始之韵”强调社群与协作,是森万里子的新起点。“在早期,很显然她的摄影、雕塑和装置作品都更多地聚焦于她本人,”亚洲协会(Asia Society)馆长,同时也是Faou基金会董事会成员的招颖思(Melissa Chiu)称。“它们无疑是以她本人为主题的。”招颖思指的是森万里子早期的重要作品,艺术家拍摄自己在城市街道侍茶,或打扮得像个性爱机器人。“经过多年来的发展,”招颖思继续说道,“她的作品越来越少地涉及自己,而更多地关注现象的诸元素。在宫古岛的项目便证明了她的作品更多地关注普世价值,而不是任何形式的自拍像。”其实,森万里子的角色只是先行组织,一旦“原始之韵”付诸实现,村民便成为其“守护者”。森万里子不愿成为一名“艺术殖民者”,并对那些不曾精心探索、研究宫古岛及其他地区当地风俗的人类学家们持批评态度。“我愿意对我们相互影响和交流的方式有一个谨慎而敏感的态度,”她说。“而不是说,好嘛,我要把这件作品放在这个地方——轰!的一下子就放在那里。这应该是一项协作的工作。否则便不具有完整的意义。”
森万里子将这一项目比作牡蛎中的一颗珍珠:需要时间来使这件作品发展,让村民们适应她的公共艺术干预。她广泛地接触了当地居民,包括村中的巫师。“他们很快便理解了我试图去做什么,因为他们与自然的关系如此丰饶,”她说。“当我介绍这一想法时,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美好的想法,却只是个十足的美梦。没人觉得我能实现它。”很难说那些村民们会与森万里子用以实现其愿景的21世纪技术有怎样的相互作用。比如日柱便是由为全世界的水族馆制造强压克力材料的Nippura公司制造的。日柱的形状与绳文时代的小雕像相似,却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扭曲——“这形状更多地来自我的审美判断”——更像是一个太空时代的振动自慰棒。整个装置将是世俗的,却也充满宗教情感。森万里子希望七光湾附近的村民能够将日柱和月石纳入他们自己的宇宙论中。“无形的、相互交织的关联似乎存在,仿佛注定要在那里,注定要发生,”森万里子称,她还描述了Faou基金会的作品至今是如何展开的。“我只是跟随它到来的状态,试着不那么具有侵入性,不是去推动。它应当自然地发生。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邀请你自己,但若这邀请来自某个地方则会更好,而后你便会进入那种文化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