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剪辑:凌晨 记者:成小卫
本期节目围绕即将于7月10日北京圣之空间举办的坎勒个人展览——审美的回归展开讨论,在这期的节目中,邀请了展览的策展人何桂彦先生、学术主持杨卫先生以及展览的艺术家坎勒共同出席本次活动,在与坎勒相识二十余年的杨卫眼中,坎勒是位极度热情、乐于帮助别人的艺术家,坚持个人的艺术创作,用灼烧的生命展现别样的艺术理想;在何桂彦看来,坎勒的作品在传统的视觉、图像、文化资源当中去寻求切入点,从对语言的表现性,还有对画面整个整体氛围的把握有一个回归的因素。
以下为文字实录:
艺术家坎勒的作品演变历程
99艺术网:坎勒老师说起您的成名作算是“玻卡水彩(玻璃卡纸水彩)”,您当时是怎么想到创作这种玻卡水彩的,因为这种创作方式其实是比较特别的?
坎勒:我是湖南师范大学毕业的,湖南的水彩在全国还算是走得比较前列的,在大学的时候,我们有些水彩老师在全国都是比较有名的,这些老师对我们当年在湖南师范大学求学的学生有很大的影响,加上水彩画又是湖南师范大学传统的一个学科,所以在大学里面我们水彩都是相对讲比其他的时间花得更多一些,其实我是学油画专业的,毕业以后分回了家乡常德,那个时候常德相对来讲比较落后一点,84年的时候,我想画油画却苦于买不到材料,买不全材料,买个材料要跑到长沙,到长沙坐车要七、八个小时,那个时候不是高速公路,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原因,这样就从绘画上限制了我的创作。但是我自己还比较热爱创作,最后一想自己的水彩在学校里还具有一定的基础,就想画水彩。画水彩又想不能像传统的水彩一样的,总是想突破,这样首先要做的就是先从材料上突破,这样就开始寻找一种自己想表达的材料,中间尝试了很多,最后就找到了在玻璃卡纸上作画,这种纸张一般是没有人会想到在上面画水彩的,这可能也是一种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种纸当水彩颜料投在上面的时候有一种沉淀,这种沉淀有很好的肌理效果,于是我就就利用这种机理的效果描绘出很多自己想要的形象,在这种情况下面,再经过反复实验就形成了后面大家所称为的“玻卡水彩”。
99艺术网:对于油画作品的创作,我们暂且抛开您之前所讲的关于材料的限制,那么创作油画作品是您来北京之前就有的想法吗?在向优化转型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坎勒:其实对于材料上的转型是非常自觉的一种认识过程。从事了这么久艺术,发现它不应该以画种来界定艺术这么一个概念,虽然我到现在也还是湖南美协水彩协会主任,还是挂着名,但是我明确的表示之后要辞掉这个职务,为什么?因为我呆在这么一个位置上又不去做这个事,加上自己现在基本上没有画水彩。我认为艺术的形式,包括媒材也是多种多样的,我就是从事绘画的一个艺术家,我可能是在纸上,我也可能是在布上,也可能是在其它的材料上,我觉得都是可以的,只不过是目前我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布上,就是说我想把我曾经实验的一些水彩的技法转到布上,这个转到布上的过程开始并不是很顺利,它是两种不同的媒材,后面我找到了一种方式,这种方式正好和我画水彩时的材质找到一种非常吻合的特性。
99艺术网:从您玻卡水彩系列到现在的《大楼系列》、《幻影系列》、《在那里系列》,二位批评家在坎勒老师这样一个作品创作的演变过程中,你们认为他的演变线索是什么?
杨卫:刚才坎勒自己说材料本身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因为他实验的主要还是如何使那样的材质和心性达到吻合。我比较了解他,我也看过他原来画水彩阶段的作品,我也比较了解,我还是能看到一个比较完整的线索,他从语言上并没有太大的背离,只不过是材质变了,过去画水彩,现在画油画,但是方法上并没有太大的背离,只是更深入一些,借助油画的工具走得更往里面一些,语言更到位一些。还有一个可能是说关注的一种倾向发生了稍微的一点变化,比如说过去更多的是留恋于日常生活的表达,静态的物件,静物或者茶杯等等,现在可能是精神空间的一种表达,只不过是表现的物态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但是语言上并没有根本性的转折,这一点还是能看到他语言一贯的连贯性。有一点在他的绘画里面比较有特点的也就是说,他那种焦灼,语言比较焦灼,原来画水彩的时候,他就画得比较厚重,通常知道水彩肯定是有冉冉的水浸的效果,但是他画水彩就有油画的一种语言,现在依然保持着这样一个线索,也就是就是表现主义的痕迹在他的艺术作品里边是一以贯之的一个东西。只不过现在逐渐把那样的一种焦灼感,更加的画开了一点,我们看到的是一种内心的希望或者看到内心的一种渴望,是这样的一种情绪,在他的作品当中逐渐地有了端倪。
何桂彦:因为我们在讲艺术家个人线索转变的时候,我想包括两个方面:一个就是他语言本身所呈现出来的轨迹和线索,就是他风格的这种变化。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创作内在的文化上的一个轨迹的改变,这两个改变是可以有机地结合的。从外部的风格转换,刚才杨老师也谈到了他对媒介、语言的重视,其实从《大楼》系列到后来的《幻影》系列,有两个变化比较突出,一个是放弃了《大楼》系列早期符号性的表达。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在《大楼》系列里边出现了一些图像,这些图像的意义更多还是在于符号方面的意义诉求,在《幻影》系列更多的是通过笔触,通过笔触所呈现出来的自我的表现性来改变的。
另外一个就是我们会看到《在那里》那个系列,我们会注意到他是一个非常重视媒介的艺术家,像刚才杨老师说的那个作品当中的焦灼感,他其实应该是肌理所传递出来的一种画面氛围,在《幻影》系列有一个变化,当放弃这种材料的制作以后,相反艺术家的自我表达更加的自由,就是没有被这种繁琐的、肌理制作劳动的束缚,所以他的表现力可能更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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