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雕塑家乔治-阿伦斯:我与石头的搏斗 2011-08-23 16:53:14 来源:中国网 点击:
览阅乔治-阿伦斯在中国出版的两本作品集(一为雕塑作品集,另一为水墨作品集)。[阿伦斯]:艺术是我的生活。我必须要做这件事请,而也恰如生活,艺术创作并非总是一帆风顺,其中激情和冷静的比例也并不一定谁占上风,就如同山脉,总有高有低。

乔治-阿伦斯作品:《匍匐的男人与另一个躯干》 砂岩和青铜 1993.

乔治-阿伦斯作品:《匍匐的男人与另一个躯干》 砂岩和青铜 1993 

  德国雕塑家乔治-阿伦斯

乔治-阿伦斯(GEORG AHRENS)

 

对话德国雕塑家乔治-阿伦斯:我与石头进行的直接搏斗

 

提起雕塑这种艺术,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光辉灿烂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主义代表作—《大卫》,以其惟妙惟肖的逼真形态深入人心。而时隔多年,现今,特别是二十世纪,世界经历了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等多种艺术思潮的洗礼之后,雕塑艺术在其表现内容、表现手法上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我们采访的乔治-阿伦斯(GEORG AHRENS),正是当今国际美术界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位雕塑家。让我们随他一起走入当今雕塑艺术的世界。

 

览阅乔治-阿伦斯在中国出版的两本作品集(一为雕塑作品集,另一为水墨作品集),随手翻到一页,其中一幅作品便给予读者深刻的印象,这幅名为《官僚》的砂岩雕塑作品,非常鲜明生动的表现出一位官僚的形象:向前行走的步伐中伸出了手,摆出官僚会面中非常典型的握手姿态。他用砂岩雕塑出切片似的形象,一反他其他作品中饱满的人物形象,臆测这是作者意图表现官僚的人性缺失,道德沦丧而用的表现手段。雕塑虽然有头部,但是毫无表情可言,进一步表现出官僚的木讷冷漠一面。整个作品最大亮点在于人物切片似的构思和表现手法,极为恰切的突出官僚这个身份的特征。

 

阿伦斯在与记者的对话中说,他到过霍去病墓,正是那次之行对他艺术的发展起到至关作用。随即他画了一张草图,颇像中国的祁连山脉,既大气古朴,又十分灵动。

 

谈中国,谈东西方艺术

 

[记者]:阿伦斯,此次中国之行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

 

[阿伦斯]:我觉得中国的很多地方都很有趣,我看到了很多的对比,比如古代和现代的对比,我看到了很古老的东西,天坛、古代的画,古代的庙宇,但同时北京又是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有很多的现代的建筑,交通等等。还有一个有趣的对比是城市和乡村的对比,比如北京有很多的高楼大厦,是节奏非常快的大都市;而中国也有很多的乡村,居民们尽管教育程度不高,没有非常便捷的交通工具生活非常安逸平和。

 

[记者]:阿伦斯,你觉得东西方雕塑艺术的同和不同在哪里?

 

[阿伦斯]:虽然东西方雕塑艺术有很大的不同,但他们是在同一个时期开始进行转变的。

 

[记者]:中国的雕塑艺术往往和宗教紧密相连,您去过龙门石窟和云冈石窟吗?

 

[阿伦斯]:没去过。很遗憾,在中国还有很多的空白,希望以后可以去。曾经在天津美术学院上过一个很短暂的课程,《中国雕塑史》。上的如痴如醉,如同癫狂一般。通过那个课我看了大概有一百张图片,从早上10点到晚上8点,使我印象非常深刻。

 

[记者]:您对现当代中国雕塑艺术有何看法呢?

 

[阿伦斯]:比一二十年前相比有了巨大的改变,中国的雕塑艺术家现在已经和国际上的雕塑艺术逐渐接轨,并不断地尝试融合,不断地追求发展。虽然中国有很多人在从事传统艺术,但是也有一些人开始做西方的雕塑艺术,他们和西方的艺术家是一样的。他们中有些人甚至比西方的艺术家做的还要好,因为他们的受教育程度更高一些。

 

[记者]:东西方审美有差异,中国艺术家一味学习西方艺术,会不会迷失自我?

 

[阿伦斯]:如果他们做的聪明的话,是不会的。但是确实存在迷失自我的可能性,我认为所有的艺术都有其文化上的根,艺术家不应该丢失自己的根。

 

[记者]:中国很多艺术家创作的时候总是如痴如醉,深深被自己的作品所打动,您自己会被自己的作品所感动吗?

 

[阿伦斯]:我没有很明显的这样的感觉。可能有时我会认为自己的某个作品是成功的,事后想想,这就是个错误。因为艺术家总要保持对自己作品的批判性才能保持进步。我是我自己的审判者。若我自己轻易被自己打动,或许我就很难进步了,这是个大麻烦!

 

[记者]:这是不是东西方艺术家的差别?

 

[阿伦斯]:不一定,创作的过程都大致相同吧。我觉得东西方艺术的一大差异是在表达形式上,中国的艺术家和一些展览的主办方似乎特别喜欢解释,喜欢用雕塑语言之外的文字去解释,比如在展品旁边摆一些小卡片。而西方的艺术家更喜欢让观众去自己直接欣赏、体悟艺术本身。当然,我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艺术家,表现手法比较传统,所以不需太多解释。或许现代手法所演绎的作品更需要解释,否则大家容易看不懂。

 

[记者]:西方现代艺术起源较早,您觉得西方艺术走向它的极致了?

 

[阿伦斯]:我觉得西方艺术是无限循环的,即便有一天它腐朽变质,但它不会结束。我始终认为任何艺术必有其根。这个根可以是本民族的文化,但是无根的艺术不可能发展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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