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跃进教授
2011年10月16日,艺术理论家、批评家邹跃进先生因患肺癌在广州逝世,一时间美术界内的理论家同道及其生前同事、学生纷纷在网上写出发自真情的文章对其悼念,一位坚持学术精神、严谨治学的批评家和学者的形象再度在我们眼前浮现出来。
在当下环境中这种独立的学术品质和严谨的治学态度更值得我们尊敬和学习。本网特综合这些感人的文字,以飨读者并纪念这位严谨独立的批评家和的循循善诱、诲人不倦的老师。
我与邹跃进先生是作为“论敌”开始认识而交往的,他在1996年出版的《他者的眼光——当代艺术中的西方主义》一书中,将本人视作中国当代艺术的“他者”并以4页的篇幅对本人1989年发表的两篇文章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但他的批判非但没有让我气急败坏,反而令我心悦诚服,因为他的批评言之成理,而在那之前我已开始了学术上的自我反思。
邹跃进先生是一位极具理论素养和思辨能力的批评家,他有一套独特而自足的言说方式,他的逝世是中国当代艺术批评多元化格局的重大损失。
——王端廷(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去岁暮秋,听到跃进先生患病的消息,大家都为他担心。幸好后来陆续传来他治疗的情况,大都不算很坏,于是我满怀希望,期盼在美术理论活动中再度相会。想起去年十一月在美术馆的一个座谈会上,我发言后,坐在会场对面的他满怀笑容地频频颔首示意。匆匆聚散,竟成永诀。天人相隔,难问何处归时路,秋山暮云,天涯目送归鸿去。
——徐虹(中国美术馆研究员)
艺术理论界的同仁纪念邹跃进的最准确方式,就是真正地严肃治学与研究,产生有价值的学术成果。光阴似箭,时不我待。安息……
——吕澎(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第四届成都双年展策展人)
潇湘叶落百鸿哀,故友音容扑面来。从此论坛前座冷,秋风伴我哭英才。 1985年,邹跃进27岁,《美术思潮》发表他的处女作《美术史上的回复与创造》。陈丹青从纽约给我写信赞扬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这篇文章至今仍有说服力。
——彭德(西安美术学院教授)
人说湖南人“霸蛮”,这一点你却不像,你总是温和的,笑眯眯的,像一个智者。你喜欢思辨,不喜欢极端;你喜欢提问,不喜欢下结论;你喜欢讨论,一点也不自以为是……当然,你还喜欢抽烟,香烟是你思想的翅膀。 老邹,你太累了,就先歇着吧!也不要忌什么烟了,想抽就抽吧!
——孙振华(深圳雕塑院院长、中国雕塑协会副会长)
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每当谈及一个问题,他总会抓住一个关键词,然后就要强调,他所关注的是,这个词是怎样说成的。接下去,他还会以独到的方法、丰富的材料加以论证。你也许不会同意他所得出的结论,但肯定会让你受益不浅。这些年来,因他常参与主持批评家年会的工作与出席各种学术活动,所以,我与他总在谋面。有时不免会谈到一些学术问题,而每一次谈话都令我收获不小。当然,我们也会有不同的看法,但他总是能以很君子、很学术的方式加以处理。
——鲁虹(深圳美术馆艺术总监,批评家、策展人)
邹跃进教授走了,他夫人何老师说:“跃进睡着了”。享年53周岁。他最花心血的著作是《新中国美术史》。大家读读,算作悼念。
——尹吉男(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院长)
也是因为是烟友,后来还有过几次在外出差与老邹同处一个房间的经历,也才知道老邹在不大“精致”的外表下,对家庭其实非常的“细心”,每次给他夫人打电话报平安,语气竟温柔的像一个热恋中的青年人。
我始终不肯认为老邹的病会与他的吸烟有着直接的关联,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手里拿着烟卷的老邹是那样的仙风道骨…… 邹老师,我会永远想着你!
——吴鸿(批评家)
在老师看来,存在的、产生影响的、哪怕是被嗤之以鼻的,都应当因为它在历史当中曾留下过一道痕迹,而应当被人们所了解,而阐释它们则是史家的责任。
老师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人,他以最真诚、淳朴的感情面对所有的人。在他的为人中,在他的课堂上,在他的著作中,无处不显现出熠熠的光芒,温暖着我们,这也就不能不让人们对他抱有着非常的尊敬。
他留给我们很多。当我们徘徊在在自己的书架、图书馆中,当我们匆匆的走过14号楼的门厅,站在元旦晚会的舞台上,当我们坐在五号楼的大阶梯教室中,翻开自己论文的参考书目,他就留在那里,点上一支烟,泡上一杯茶,和我们说着湖南的普通话。
——郭怀宇(邹跃进老师学生,中央美术学院2010届研究生)
注:以上文字并未经作者本人审核,以上排名不分先后。
【编辑:陈耀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