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洪浩在工作室
藏经2001页 世界地图A型 (56x78cm) 2000年
编者按:洪浩的作品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对生活、对社会关系的关注,从其早期的版画作品到后来的摄影作品以及即将于北京公社画廊展出的纸上作品,都在將他眼中的生活向我们淋漓尽致的展现。而这些作品的共同特性即将生活中的微小事物通过相关程序进行再现,这种再现并非实质意义上追求“形似”的再现,而是艺术家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轨迹赋予其中进行再加工,与它们发生实实在在的关系,进而铺陈开来。用艺术家自己的话讲“许多事物都有一个‘就势’的过程,依势而作,顺势而生”。听到艺术家淡然的语言,你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相当随性的人,其实不尽然,他是一个生活十分仔细和细心的人,他会将每天的生活记录下来,将自己很小时候的画稿收好,所以,面对他的这种工作态度,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细腻的作品。
“就势”,他经过了8年
当人们还在关注着洪浩的扫描摄影系列时,他的全新纸上作品系列却马上要在北京公社打响了。新作品可以用熟悉又陌生来形容,原因就在于这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他惯用的方式和趣味,但在具体的工作方法和媒介选取及视觉呈现上都与以往有着明显的距离。纸是这次创作的主要材料,但与传统意义上的纸上作品存在极大的不同,因为这些纸它们有着一个共同特性:都是现实社会里的实用性纸张,拥有一种社会性的尺度,而洪浩则借助于它们各自的特性在它们的背部去描摹、拓写,用他自己的话讲“这就是‘就势’,它是依据现实形势所进行的行动,我们在面对社会系统里中的事物和关系时, ‘就势’是一种哲学态度,另一方面也与自身的文化思想脉络相关”。据他介绍,做这些作品并不只是他现在的概念,早在2003年开始他就进行过这种方式的实践,今天他将它们更加系统的展现出来。这一晃,8年已经过去了。
为什么叫“就势”?洪浩有着自己的看法:“‘就势’中的‘势’首先是一种存在,一种现实,它与我们的社会系统有关,比如势力或权利等,它是我们有关精神方面的反面,我将这两种矛盾体用里外或正反的关系放置在同一物质上,形成了一种互为相衬的‘就势’关系。从作品的面貌上看,我选择了一些与社会系统有关的纸制品,如票证、文件和生活用纸等,我将这些被生产被社会化了的纸反过来,在它们背后的空白面或画或写,这里的画实际上是我将实物进行的手工拓描,而写则是对另一面文字内容的拓写。这个方法使我想起了我们在美术训练时的素描写生和书法里的描帖,都是有个依照让人描摹,而这些方法也是在我们的艺术演进中曾经产生过影响的东西。”
求学经历:洪浩坚定平稳的央美之路
与洪浩的采访竟约在了早早的上午10点,园区内几近相似的房屋难为了我前行的脚步,几经周转,洪浩打来电话询问,问清了房屋号码及路径之后终于来到他工作室的大门口。几只猫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洪浩一边逗着猫,一边热情的打着招呼,将我们引进工作室。
在洪浩工作室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两台办公用的电脑,墙上挂着他不同时期的艺术作品,工作室的角落则散落着他还在试验中的作品,虽有些凌乱但却不缺真实的展示了他的艺术“生存”空间。泡起一壶清茶,随意落座,聊天在品茗中展开。洪浩的艺术学习最早可以从他的小学说起,他告诉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画画,大约3岁时就喜欢在纸上勾勾点点,小学就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美术小组,初中时又参加了少年宫,从儿时的兴趣到成为自己的理想, 洪浩走的很坚定也很平稳,中学毕业后很顺理的考取了央美附中,毕业后又成为了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的一员。
在美院,洪浩与大多数同学一样,在不同的时期里喜欢过不同的艺术流派与艺术大师:从超现实主义到观念艺术,从毕加索到安迪.沃霍尔。也经常与大家一起天南海北的聊艺术谈思想。美院本就是一个开放无羁的地方,在这里,洪浩也频繁参加一些展览和艺术活动。而在谈到关于自己美术学习的经历时,洪浩如是说:“我们的美术训练,大都是以描摹水平的高低作为评定的标准,中国的美术教育一直是沿着这样的一个脉络,所以中国的小孩画的画跟西方的就不太一样,我们可能一开始就接触得比较专业(但事实上并非真正的专业),比如许多小孩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画素描。其实我也一样,小学上美术组就画石膏像和几何体,那个时候还在“文革”,但是教我们的老师是画国画的,不太懂透视、光影、虚实,当时基本上也没有美术专业技法的书籍,所以更多的是靠自己琢磨。那时绘画对我来说是一种兴趣,一种消遣,不像现在娱乐的内容那么多,有电脑,有网络或者是游戏,我们那时连玩具都没有,都是自己做。那个时候小孩的成长经历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家长因为穷,没有什么智力方面的投资,小孩们基本上是凭着自己的爱好去进行一种自我开发。”
谈到这些,洪浩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在短暂的沉溺于学生时代之后,洪浩再次打开了话匣子,把我们引到他工作室的作品前,开始讲起了他的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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