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需要出现标志性的艺术家 2012-02-17 17:23:38 来源:中国艺术批评 点击:
如果将2000年上海双年展看作当代艺术在中国合法化转型的开始,2011年上海美术馆解体为中华艺术宫和上海当代博物馆,以及拍卖业绩的衰落,这预示着当代艺术以一种硬着陆式的转型告一段落,并进入一个先天不足和被扭曲的发展瓶颈期。

如果将2000年上海双年展看作当代艺术在中国合法化转型的开始,2011年上海美术馆解体为中华艺术宫和上海当代博物馆,以及拍卖业绩的衰落,这预示着当代艺术以一种硬着陆式的转型告一段落,并进入一个先天不足和被扭曲的发展瓶颈期。

 

当代艺术如同一架飞机硬着陆式的坠地,不免伤痕累累遭受重创。这架飞机在十年转型中表现出四大困境:1. 合法化只取得一个“被统战”对象的地位,但其批判性和自由主义的价值观并未获准登堂入室;2. 艺术市场呈一种初级的“传销”状态,未能转型为一个行业自律和以学术为基础的成熟市场,大量资本被浪费在没有艺术史价值的油画投资上;3. 对西方艺术的学习暂告结束,但没有产生突破性的标志艺术家,反映出几代艺术家在艺术学养上的先天不足;4. 艺术投资、展示、传播和市场等领域新加盟的人口暴增,但大部分从业人员不懂艺术,使得这些领域呈一种低水平的表面繁荣,当代艺术总体上过度的商业化、时尚化,不再具有前卫主义的性质。

 

798还是不是当代艺术中心?

 

在经历了艺术家工作室区、商业画廊和民营美术馆聚集地两个阶段后,798艺术区正进入一个综合的展示、时尚和商业中心的第三阶段。有关798还是不是一个当代艺术中心的质疑进入了媒体讨论。

 

798艺术区的展示内容不再是纯粹的前卫艺术或当代艺术,即包括商业艺术、劣质当代艺术、传统国画、时尚产品、民间工艺品、行画以及三流街头雕塑,甚至还有相当于文革宣传画和假大空风景的北朝鲜油画。这些展示艺术的乱局状态表明798的性质发生了改变,理论上,798艺术区正在从当代艺术展示中心向一个商业艺术和时尚中心转变。

 

专门销售北朝鲜油画的名为万寿台创作中心的入住,是对798作为一个当代艺术中心形象的颠覆。北朝鲜油画仍然是一种极左意识形态和假大空美学的专制主义艺术,这样一家画廊不仅在798越做越红火,还在门口竖起了一个按原型比例缩小的金日成政治象征的飞马雕塑。理论上,798艺术区的非当代化,还不仅是商业化的原因,而是像万寿台画廊的入驻,对以否定文革和思想解放为背景的改革三十年艺术构成了一个讽刺。

 

798的商业化也正在产生一种逆淘汰效应,越来越多的家具、首饰、皮包等设计店以及三流画廊入驻,一些好的画廊比如空白空间、麦勒画廊等一家家退出。当代艺术的过度商业化不仅体现在798艺术机构的“逆淘汰”现象,还表现在艺术创作本身的商业化,798近年几乎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前卫展览,不少入住画廊和美术馆尽管也想展览创新,但实在找不到多少探索性作品。

 

传销型的拍卖炒作走向衰败

 

对三十年当代艺术成果的传销型和恶炒性拍卖,在2011年走向衰败是不争的事实。这表现在三个方面:1. 拍卖会上买不到什么好作品,当代和传统的好作品藏家都不再拿出来;2.天价垃圾的当代油画大面积流拍,明目张胆的做局难以为继;3. 著名拍卖行的拍卖预展亦假画盛行,在成交价格虚报和拍假画不承担责任两大拍卖业毒瘤不割除前,拍卖业呈现一片乱局。

 

文交所是传销型的拍卖炒作一个极端例子,这种类似香港赌马式的艺术品份额化,不仅违反金融证券法(相当于可以遍地开证卷交易所),在经历了2011年大起大落的过山车后,表面上反映了国人急功近利的资本主义疯狂,实质上跟2005年以来拍卖业天价做局模式的性质是一致的,即“资本万能论”,这一模式认为存在一个不需以学术体系为基础的艺术品的资本营销,通过拍卖会这个可规避法律惩戒的平台,可以任意操控社会舆论和市场信息,从而发展出一个操控性市场,任由幕后集团将三四流作品捧为天价。

 

由于涉及到对国家金融格局的冲击,文交所在一年内被政府迅速整肃。但拍卖业整体上资本数额盘子小,其违法行为一直未能像文交所那样被迅速制止。拍卖业实际上成为市场诚信和洗钱等贪腐活动的重灾区,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文化部市场司牵头搞了一个行业公约,但这个公约形同花瓶摆设,拍卖的违法和违背职业道德的现象,通过行业自律显然做不到自我整顿,惟有修订拍卖法和加强政府监管才能真正建设一个成熟的艺术市场。

 

当代艺术体制化的异化及其批评

 

对上海美术馆的拆分、威尼斯国家馆以及成都双年展的批评,反映了艺术圈对当代艺术体制化的失望。

 

这种失望表现在:当代艺术的体制化这一成果,没有转化为更高层次的学术和探索机制,反而为少数利益集团中途拦截并控制,成为由一个左右逢源的美术官僚群体独享的肥水不外流的“麻将”游戏。在体制内推进当代艺术的官僚群体由此形成一个“伪改革”群体,对这一群体的批评声音在2011年达到高潮,尤其是针对上海美术馆及上海双年展、威尼斯国家馆的体制批评,这一体制遭人非议之处,在于打着当代艺术的改革旗号退回到全国美展的官僚主义的操控模式。

 

近五年市场资本和官方机构的结合,造成当代艺术体制的异化,对这一现象的争议集中在对成都双年展的批评。成都双年展背后的资本支持,创办初期就来自民营资本和官方共同持股的联合体。随着金融危机的加深,成都双年展的幕后资本亦产生国进民退,其结果即是双年展的“嘉年华”或“旅游节”化,消减了双年展对当代文化的独立表态。

 

双(三)年展变成“嘉年华”、“旅游节”以及官僚操控等异化现象,在上海双年展、成都双年展、北京双年展等都愈演愈烈,这一问题成为艺术圈路人皆知的现象,双年展、国家馆以及各种政府大展的形象由此急剧下降,其后果则是当代艺术体制重回当年全国美展的“和稀泥”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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