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履生:我与摄影 2012-04-07 10:30:45 来源:艺术中国 作者:陈履生 点击:
“人人都是艺术家”——是当代艺术中最具颠覆性的概念,尽管社会上普遍对其存有怀疑和否定,然而,人人之于艺术和人人之于摄影的差别就在于摄影确确实实是人人可为之事——“傻瓜”的概念就是说明这个道理。

不管怎么说,捏气球时的瞬间把握还是很重要的,因为它关系到人像的表情。在捕捉与获取之间,往往会有零点几秒的机遇和迟疑,结果却大相径庭。而人像摄影中的摄影师与被摄者的沟通又成为一种创造的前提。通常,人们面对摄影机的陌生感会带来肌肉的僵硬,会失去平时最为自然的表情。“传神写照,正在阿堵”,这种脱离技术的关于艺术的论述,也是一种最为浅显的道理。可是,说到容易做到难。就是这样,我在父亲的精益求精中度过了早岁的时光,也慢慢懂得了一些摄影的原理,进而能够帮助母亲在暗房中显影,把握红色光源下的色调和感光的程度。摄影给我带来了童年的欢乐和骄傲,摄影的技术通过父母的劳动和智慧而养育了我们兄弟四人,也成全了一个技术家庭。给与我直接影响的是一种生存价值观——靠手艺吃饭——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或许,这一摄影的基因正是我今天把持相机、漫谈摄影的缘由。

 

对于摄影的感觉和认识与青少年时期有很大不同的是,因为我后来学习了美术,从美术的角度来把玩摄影又有了新的追求。而这一追求不仅仅是关于摄影的,重要的是基因带来了一种习惯:一是拥有自己的相机,二是带着相机走四方,三是见到感兴趣的景象能够迅速举起相机。这种习惯没有或少有具体的功用,有的只是一种爱好。因此,在135的时代,费了好多胶卷,至今还有很多有待整理的胶片和照片。世事难以预想。在20世纪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数码的概念,数字化很快就进入到人们的生活之中。此后没有多少年就废了胶卷,柯达这一巨人也轰然倒下,过去难以想象没有柯达的时代会怎样,现在成为现实中的无所谓,没能激起一点涟漪。数码相机作为摄影的工具基本上普及到人人拥有,人人玩相机、玩摄影使得摄影普及成基本的获取图像的手段,尤其是当随身的手机中植入了摄像头之后,那种随时性的摄影动作更拉进了人们与影像的距离,影像的审美水平也得到了全民性的提高。而人人都是摄影家也就成了不争的事实。

 

“人人都是艺术家”——是当代艺术中最具颠覆性的概念,尽管社会上普遍对其存有怀疑和否定,然而,人人之于艺术和人人之于摄影的差别就在于摄影确确实实是人人可为之事——“傻瓜”的概念就是说明这个道理。记录可以成为艺术,比如很多今天被视为艺术的照片,当时就是一般的记录,正如同千百年前的书写在今天成为书法、千百年前的书写者成为今天的书法家一样。但是,记录又不可能等同于艺术,否则,那就真正成了“人人都是摄影家”了。作为艺术的摄影,其不同于一般人目中所见的景象,也不同于“人人”的是,因为它有了艺术感知带动下的艺术的捕获,有了艺术之心与手的联动。艺术的境界在于摄影家给与即景以富有创意的构图和饶有兴味的形式,而光与影的关系则是构成其艺术魅力的最基本内容。

 

举凡艺术家都有一些题材上的偏好,白石的虾、悲鸿的马;莫奈的睡莲、梵高的向日葵,往往是不厌其烦,而世人也乐于将它们作为一种标识。摄影家中也有专攻人像、风光或其它专题的,这都是反映一种偏好,或表现为一种能力和成就。我于摄影是兴趣广泛,因为是业余而能博爱,可是,在博物馆工作的经历却使我对博物馆的建筑以及空间产生了兴趣。当从最初看到国家博物馆巨大建筑空间的时候开始,就对这一建筑有了感情的基础,这一基础很重要。摄影也是需要感情的。如果没有感情就不可能在一些特别的方面情有独钟,如果没有感情就不可能全身心的投入。因此,作为馆中之人,面对朝夕相处的这座国家博物馆,从主体结构完成之后到内部装修,每天看着它在身边发生新的变化。从工地的纷繁杂乱到明亮整洁,从逐步完善到开馆后的人流穿梭,近20万平米的建筑,结合1959年建筑的初始外形,没有改变天安门广场的文化氛围,像以往一样。在这里,建筑的文化属性成为一个国家的文化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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