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大荒-许钦松山水画学术研讨会 2012-06-02 13:45:01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许钦松先生在北京和广东的展览都是我们建设广东文化强省的重大举措,正在推出我们广东新时期的学科带头人。从北京展览的胜况、学术研讨会的盛况,一直到今天上午的盛况,我们都感觉到广东省各级政府对文化的重视。

下面发言的是广州美术学院张宏教授。掌声有请!

 

张宏:我是广东美术学院的,也是从事中国画教学,许钦松老师也是在我们学院带研究生的老师,所以我跟他既是同事,也是同行。我谈谈今天看他的画展的感受。

 

我中午大概12:30就来到了,我静静的在那里品味,我个人感觉真的很震撼,我们从事中国画的人都知道,画这么大的画相当不容易,特别是在这么短的时间画这么大幅的,所以我对他的画真的很震撼和感动。

 

我想从美术教育的角度来谈谈对许老师画的认识。

 

学习中国画大致分三类:一类是师傅带徒弟;一是像现在学院教学从事中国画的学习;还有就是从事其他的专业学习,以后再切入到中国画研究和探索。许老师是属于第三类,先是从事版画的研究,也画过画油画和水彩,再转到中国画的研究。按照我们来讲,他就缺乏从小学习笔墨的东西,是否这成为他的短板?我认为正是不是学院教育培养他的,这么多的一些作品,我还是看出来面貌,特别是最近宣传的报纸看画,也听了人家说许老师的画在笔墨上欠缺一些。但我个人理解就是对笔墨怎么的理解,如果按文人画,刻意追求笔墨,就像中国画,有的人过分的追求笔墨,笔墨形成了有油、滑、力的效果。正因为他是比较晚的切入,就没有了前面老师说的媚俗,因为他是从版画转过来的,我们慢慢的品味他的画,无论是大的气势,还是局部的细节,整体把握得非常好。我也不觉得大的画就一定有气势,他的小的画,丈二对开,或者是八尺对开的都很有气势,在他尺度不大的画里面,我也能够看出来他造境的意境,特别是人少的时候欣赏他的画是一种享受,有重水墨的,也有一些比较淡雅的,原来我没有特别的关注他的画。今天我特别的留意了年代,他2000年左右的画是重色彩的表现,到今天逐渐的形成了他自己的面貌。

 

他的画没有限制的感觉,对笔墨的理解就是限制的弱化,如果是按山水来看,他的画是大的,不是纯粹的中锋用笔,而是侧重于墨笔叠加,所以我的这就是对笔墨的一种认识和理解,不是说画国画就一定要中锋一个线,他的线条是很含蓄的。

 

这就是我的一点感受,中午看他的画谈一点我个人的感受。

 

皮道坚:张宏对许先生比较了解,你是第三个谈到整体感的,张幼云、王鲁湘谈到了整体感,我也是非常赞同这个观点,许钦松的山水画确实整体感是他的山水画的一个大的艺术特征。很多人说欣赏他的山水画都有这种共同的感受,之所以我们能够感觉到那么宏大的气势和他对画面的整体把握的能力是有关的。张宏谈的好的就是他对笔墨的理解,虽然前面几位都谈到了,他认为我们对笔墨的理解不能用传统的笔墨的理解来理解今天的山水画,比如说他分析了许钦松用没骨叠加的办法来进行表达,他认为这是一种成功的表达,这也是笔墨上的一种创造。像黄幼宏(谐音)他有时候画画也是反复的叠加,但是叠加如果搞得不好就很容易画死、画僵,他还有空明、通透的感觉,能够把水墨、材质的空灵和通透的感觉发挥得那么好,这是需要功力的。总之我赞同对笔墨的理解一定不能停留在传统的笔墨观念之上,古人也说了笔墨当随时代,很多人都没有悟透这句话,经过叫做骄注古色。

 

下面我们有请广州美术学院的胡斌老师发言,他是年轻教师,他对当代艺术比较关注,他对年轻的艺术家接触比较多,我相信他会站在一个跟我们大家不的视觉来看许钦松先生的山水画艺术。

 

胡斌:首先谢谢主办方的邀请,前面有好几位专家提到我想要讲的内容,我在这里简洁的谈一下我对许钦松的山水画的几点感受。

 

第一,在许钦松相当多的一批作品当中,我体现了实境感,就是像实际的境次(谐音)的感觉,不是说真的是实际的境次,而是这样一种感觉,这样一个感觉如果我们回顾山水画的历程,在晚清明末以来,尤其是新中国以来,对于要造成一个跟现实生活贴近的山水画的诉求一直在进行当中,像新中国以来,通过改变透视,通过新的笔法,想要塑造一种能够表达新的山水,跟我们现实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山水。这种山水首先要做到实境感,就是感到它和我们现实生活是贴在一起的,而不是传统的山水,它可能是很多模块组合起来的强调笔墨韵味的山水。要造成实境的感觉的诉求,落实在笔墨上是很困难的,很多艺术家都在这上面维持努力,因为有一次我参加过顾延绍(谐音)先生的研讨会,他当然是一个很有传统素养的艺术家,他在进入到新中国以后,迫于形势的压力,也要创造跟现实生活贴切的这种一种山水,甚至人物画。我们就会发现,传统的笔墨进入到现实生活场景当中,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我们回到许钦松的山水画,这一个实境感,第一点就是透视,很多作品都用了焦点透视,这个透视跟传统的山水画散点透视区别,实境感就有了。

 

还有就是强烈的次序感,我们远看获得一个感觉,云海未腾的感觉,巍巍壮观,贴近我们看到的云海的景观。近看就是有很多笔划堆积起来的,有强烈的次序感组成起来的,而这种次序感又去除了一种很僵化的,我们说一味把它当做素描来画的层次画,他在探索寻求一种新的方式来获得我刚才所说的这样一种效果。

 

第二,光的感觉。光的感觉他不是有固定的光的来源,不是说我们在看西画的时候,觉得窗口射出来一道光,或者是背后打出来的一道光,他的光是充盈着整个画面,让整个山水流畅起来,感觉有一种油光异彩的感觉。因为有了光,也可以联系到像现在有些艺术家组织的带有宗教性质的山水,当然我不是说要把许先生的山水归结到这种宗教的气氛当中去,而是获得一种神韵的光彩。

 

第三,前面也有专家提到,通过这样一种次序感和整体感,获得一种常识般的光照,而不是现在经常所见到的对于当下社会的碎片式的反映,当然碎片式的组合和反映也是一种方式,尤其是艺术当中体现得最常见的,就是通过混搭,通过时髦,影视剧的说辞就是穿越不同的古今的因素组合在一块。但是许钦松的山水画是去碎片化的,反碎片化的,也不是一时的社会的因素的反映,不是一时一刻的社会的片断反映,而是长时段的光照,可以获得一种精神的历练。

 

这就是我看许先生作品的三点感受,谢谢大家!

 

皮道坚:他果然把许钦松的艺术和当代艺术的表达方式做了一些比较,也谈到了这种碎片式的表达和去碎片化背后的内涵。他谈到了实境感我觉得非常有意思,这是传统西方绘画和中国绘画的不同,西方绘画造成幻觉式的真实,让我们眼睛相信我们看到的绘画作品和我们在生活中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那是一种幻觉式的。而中国山水画创造的一种真实是想象中的真实,我们古人说可居可行可游,是你想象中去游这个山水,就是在想象当中进行。胡斌谈到的实境感和西方的绘画表现是不一样的,许钦松的山水画在这一点上,他在造境方面确实有他的独特作用。

 

关于胡斌谈到的次序感和层次感的问题,我也有一点想法,达宠崇(谐音)他说有层次而无层次者浊,无层次而有层次者嘉。层次感如果是像舞台布景一样的一层一层的表达是显得单薄的,无层次而有层次者嘉,在山水画的创作上,要把握,要拿捻,不能一看就是层次很分明,许钦松的那些好画,真正能够做到像达宠崇所说的,这一点值得我们思考。

 

下面有请羊城晚报的记者张演钦先生发言。

 

张演钦:刚才李正天第一个发言就为整个研讨会定了一个调,说什么外行话,其实大家讲的都是内在的话,我讲的就是真正的外行话。我跑到北京见证整个过程,今天我也见证了开幕式的过程。这个事情肯定对广东艺术界,主要是美术界带来比较深远重大的影响,假如将来某一个人写广东美术史,这一笔是绕不过去的。我毕竟是一个媒体人,我特别留意细节,而且我更多的会提问。下面就谈一下我看到的以及我思考的两个细节。

 

第一个细节跟吴邦国有关,吴邦国委员长他有一个非常好的题词,叫:吞吐大荒,时代气象。这个大家都知道,影响非常大。但是我提请大家关注一个细节,那天我们从照片上、视频上,吴邦国是没有戴领带的,这个不要紧,除了吴邦国以后,还有一群政协委员他们也没有戴领带,这个细节还是值得琢磨,为什么呢?他在这种政要场合不戴领带,可以关注一下。

 

还有法国新总统,他参加会议,结果戴了一个领带,一进去全部的人都没有戴领带,而且奥巴马也没有戴领带,而且奥巴马提醒他不要戴领带。吴邦国没有戴带领,这是否可以理解为那天他不是因为工作性质而去的,也许是因为私人性质而去的?他们就希望吴邦国来就是为了代表国家,就是为了工作,但是我想他以私人身份来,对这个圈子更有好处。而且这个细节也可以跟刚才大家谈到的一点,庙堂大气结合,我们从他的题词里面也可以找得出来,“吞吐大荒,时代气象”,非常明确的点名了对大堂气的认可。正是因为他不戴领带的,能不能说反映他是发自内心的表示认同?我是从这个角度来解读他戴不戴带领所带来的一些问题。

 

当然许主席这次展览引起的非常大的关注,大家讨论激烈的一个话题就是艺术与政治的关系。许主席也是一个贡献,引起我们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我们把它看得轻一点,不要那么沉重,艺术和政治发生关系就像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我们需要澄清的就是艺术里面有没有政治就可以了。我写过一篇文章,我说艺术文体已经获得解放,除非自愿,否则那是可以得到很大的尊敬与自由。

 

还有一个细节提醒大家关注,那天我没有在现场,但是许主席告诉我纽约时报的记者来了,这是全球影响力很大的报纸,这个细节我想提请大家注意,我非常遗憾没有看到他发稿了,但是我特别希望有研究人员把这个价值找出来,我觉得非常有价值,为什么纽约时报的记者会来?肯定不是他自己来的,是谁请的?为什么请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也许基于纽约时报最大的国际影响力,跟我们文化走出去的战略、策略有没有关系?我们首选纽约时报作为窗口,这是否跟我们对国家文化走出去的战略推广有关?这也需要我们做思考。

 

还可以延伸一下,这次许主席的展览还给我们带来思考,就是艺术和媒体的关系,艺术与媒体应该存在什么样的关系呢?这次我们发现报道是多元的,既有正面的报道,也有一些不是很客气的批评,《新快报》大家都看到了,恰好证明广东的文化生态是正常的,美术生态是良性的,许主席的作品还是可以的。但是我总感觉有点不足,我们艺术家对媒体还是存在着比较高的警惕性,其实我一直认为问得好的问题一定是出自非常刁钻的记者的口,或者是刁钻问题更有利与艺术家发挥他们的影响力。我觉得现在艺术家非常需要提高他的媒介素养,甚至可以提出一个概念,就是媒体围击公关,影响力的扩大。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可能把脸每天打扫第干干净净,这个时候就可能引起比较大的动静,这就叫媒体围击公关,怎么样应对进行公关?但是我们的书画家还远远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许有的艺术家说你不要把我跟娱乐明星相提并论,根据我的了解,毕加索就是一个例子,首先要把媒介素养以及媒体围击公关能力这一课补上,也许好处大于坏处。

 

浅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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