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当代艺术中的佛教影响之二:美国艺术家比格斯 2012-07-22 15:21:31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王瑞芸 点击:
比格斯(Sanford Biggers 1970-),美国著名当代艺术家,他是一个跨学科,多面手类型的人,同时制作电影、录像、装置、雕塑、音乐和表演。他毕业于芝加哥艺术学院。在1992-94年赴日本教授英文并开始学佛习禅。他创作的作品在2000年左右在美国艺术界展露头角,受到批评

比格斯作品

比格斯作品

 

比格斯(Sanford Biggers 1970-),美国著名当代艺术家,他是一个跨学科,多面手类型的人,同时制作电影、录像、装置、雕塑、音乐和表演。他毕业于芝加哥艺术学院。

 

他在1992-94年赴日本教授英文并开始学佛习禅。他创作的作品在2000年左右在美国艺术界展露头角,受到批评界的注意。他的行为或多媒体作品在伦敦泰特美术馆,在温蒂双年展等重要展览中倍受关注。2009年他获得了美国专为黑人艺术家而设的“威廉强生奖”,同年他还是美国“杰克沃金美术国际大赛”中最后入围的三个候选艺术家之。“杰克沃金美术国际大赛”(Jack Wolgin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in the Fine Arts)是全球的艺术奖项中的最大奖项之一。

 

比格斯访谈(采访者为芝加哥艺术学院美术馆策展人玛丽女士,访谈译自《当代艺术中的佛教思想》)

 

问: 你何时对佛教产生兴趣?是你第一次去日本的时候吗?

 

我是1992年从大学一毕业直接去日本的。在大学期间,我作为校际交流学生到意大利佛罗伦萨学习。当时有个同学从东京打电话给我,他觉得我应该毕业后去日本,因此我在毕业后设法申请参加了日本美国的交流教育项目,就到了名古屋一边教英文一边学日文,在日本呆了两年。在这两年中我对禅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开始阅读老子的《道德经》。这阅读让我非常开窍。不过我拿这个去和朋友分享时,他们却感到困惑不解;我想,这是一种颇难言传的东西吧。

 

问:你现在做打坐冥想的训练吗?

 

我一直都在做,是以一种非常个人化的方式。对我来说听爵士乐就像打坐。声音,特别是咒语和持颂,就会引出打坐冥想的那种气氛。不过爵士乐通常是一个音乐家或一群音乐家沉迷进了音乐里。我是能在戴耳机听音乐时也让自己完全进入“空”境-对我而言空就是忘我,我能真切地感到自己在音符之间穿梭,置身于和谐、颤动的声波空隙中,音乐家也是在那种地方忘情忘我的。这对我就类似打坐冥想了。

 

问:当你参加我们的“开悟之会”时(Awake Consortium Meeting--玛丽女士和巴斯女士在2002-2004两年中,在北加州举办的一个佛教与艺术结合的社会项目,类似一个学习班,讨论会,艺术家和各种不同职业的人一起打坐,讨论,寻求开悟-译者注),你曾说过,爵士乐就像禅。

 

这是以它的自发即兴而言的。那些了不起的爵士乐手在即兴的状态中,就是那种……完全的当下。他们并不知道下一步的演奏往哪里去,但在乐队中总会有人给出一个线索,大家就跟了上去。就像考尔荃(John William Coltrane 1926 – 1967 美国著名的黑人爵士乐手-译者注) 他就是达到了“无”的境界。我从考尔荃得来的印象是,他在弄音乐不是为了声音,而是为“行”,为“法”,为冥想入定在吹他那个铜管号的。就像给他写传的作者们说的那样,他的所作所为全在这种地方。他在抵制吸毒之后,就不停地实践训练,在演奏会前他做,在演奏会后他做,在演奏会中他也做。这就是他要的状态,演奏成为他所爱的壮举。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就是把演奏作为一个人生实践去做的。这样的实践方式越来越让他受益,导致他在音乐上走得更远更远,而那是许多人没法做到的,因为那已经成为哲学和精神的探寻了。对我而言,考尔荃就是“无”的境界。

 

问:如果我们在做艺术作品时运用创造性思维,那“无思”则意味着思想对一切的未知完全打开。而那些很擅长进入自发即兴状态的了不起的爵士乐手们,或许可以把这种实践的方式和视觉艺术家们分享。在这样的创造过程中,创造对他们意味着发现,而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程式。

 

这正是我作为艺术家的立场,也是不少其他艺术家今天的做法。一切基于一个意愿就够了。你的手,脑,眼不必紧系于思想,并时时提醒说:这儿放上红色,那儿放上蓝色,这儿画一根直线,那儿画个圈。不,要让创作不再是你头脑中的东西,而是一个出自内心深处的东西,潜意识中所流露出来的感觉。当我的思想中不再有“我是个视觉艺术的创造者”时,我就进入了“无”之境。我会想到考尔荃,这可不是指作品上的像,这无关作品的样子,而是关于没有答案的探询。这也与听众无涉。这便是让自己置身于无的境界和置身于娱乐界的不同--娱乐是完全跟观众走的,当然,我知道了不起的表演者能兼顾两边。

 

问:你允许观众进入你作品。即使在美术馆中你也让观众进入体验并与作品互动,由观众来完善这个作品吧。

 

对我而言,体验妙不可言,它才是我作品的要点。在我的霹雳舞作品中,我只是提供场地,是观者和舞者在上面做出行为,而这才是艺术作品生命所在,是奇妙之所在--在未知之处。这就像爵士音乐家创造了16或32首酒吧里的曲子一样,然后在32个酒吧中每个人都去自由发挥,最后汇总来时,已经延伸到64个酒吧了。 这音乐开始提供的就是结构而已。然而在结构的区域内却可以产生这么多东西—奇妙之处就在这里。

 

我在创作作品时照这个样子做已经好些年了,我的第一批雕塑和非洲和亚洲的崇拜有关。我采用仪式的方式,还有互动的方式做作品,这样人们就可以用上这个作品。当人们用上之时,这些雕塑就成为很有力度的东西了。这导致我去做可以让观众有体验的艺术作品,观众与之互动,不过他们不要把个人化的和自我的意图放进去。

 

【相关资讯】

西方当代艺术中的佛教影响之一:美国艺术家比尔·维奥拉

表态
0
0
支持
反对
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