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之外天空之中:记美国艺术家弗劳伦比 2012-09-04 13:56:41 来源:精品购物指南 点击:
他是一位痴迷于“天空”的画家。在他的画笔下,“天空”这个在传统绘画中常常被人忽略的意象被发挥到了极致。在他的描绘里,“天空”幻化成一个有喜有悲的情感载体,个性十足,散发着磅礴的、摄人心魄的气息。

大卫·弗劳伦比David Florimbi

 大卫·弗劳伦比David Florimbi

 

《去来之间》(Going and Coming),183×122cm,布面油画,2012

《去来之间》(Going and Coming),183×122cm,布面油画,2012

 

《去来之间#3》(Going and Coming#3),183×122cm ,布面油画,201

《去来之间#3》(Going and Coming#3),183×122cm ,布面油画,201

  

他是一位痴迷于“天空”的画家。在他的画笔下,“天空”这个在传统绘画中常常被人忽略的意象被发挥到了极致。在他的描绘里,“天空”幻化成一个有喜有悲的情感载体,个性十足,散发着磅礴的、摄人心魄的气息。

 

美国当代艺术家,生于宾夕法尼亚州,现工作、生活于加州圣巴巴拉市。1983年毕业于华盛顿乔治城大学,后赴意大利继续学习艺术。其创作风格和主题多变,但近年来以描绘天空的作品为世人熟悉,作品多被私人收藏。代表作品有《去来之间》(Going and Coming)系列,《自然力》(Force of Nature)系列及《肖像》(Portraits)系列等。

 

在画家的笔下,“天空”在绝大多数时候被当做低调的背景,平静地、隐忍地衬托着画面中的主体。但这种约定俗成的规则却被大卫·弗劳伦比(David Florimbi)强势地粉碎殆尽。他的作品里,天空和云朵以一种压倒性的姿态出现,画面中喷薄而出的是一种难以抵挡的力量,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吸纳其中。

 

在美国加州圣塔莫妮卡市的Frank Pictures画廊,本该在8月闭幕的大卫·弗劳伦比的作品展——“去来之间”(Going and Coming) 因获得巨大反响而延期至9月。在展的作品数量虽然不多,但件件耐人寻味,有一种巨大的张力,以不平衡的构图和夺人眼球的激烈笔触和色彩,将观者不由自主地带入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情绪之中。在展览的同名系列作品《去来之间》中,翻滚的巨大云朵和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暗蓝色天空之间,形成了一种超越自然的力量,营造出一个风暴将至的神秘漩涡,似乎要卷走周围的一切。与如今越来越诡异疏离的当代艺术不同,弗劳伦比的作品有一种原始的能量,深深感染着每一个欣赏它们的人。就连著名的《赫芬顿邮报》(Huffington Post),在故作镇定地拿他的作品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比较了一番后,也不得不感慨道:“虽然第一眼看上去这些作品就像风景画,但是走近仔细欣赏,它们却有一种谜样的气质,将天空那种无常、变幻和平静表面下孕育的猛烈风暴的性格展露无遗。弗劳伦比的画作有如时下流行的‘抓拍’一样,敏锐地捕捉了天空的特质,然后用一种类似文艺复兴的壁画语言述说出来。”

 

独家专访弗劳伦比

 

Q:您什么时候开始对艺术产生兴趣?哪些艺术家对您产生了影响?

 

A:我小的时候全家搬到了西班牙马德里。我花了大量的时间泡在博物馆里,欣赏了很多西班牙艺术大师像戈雅、委拉斯开兹、毕加索、达利等等的真迹,对我童年产生了很大影响。后来,因为我父母都在意大利出生,我本科毕业后他们送我去了意大利进修,所以像乔托、杜桥、提埃坡罗这些意大利画家对我也有很深的影响。

 

Q:您的最新系列作品《去来之间》,它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哪里?您是否对“天空”和“云彩”这两个意象格外痴迷?

 

A: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对“天空”和“云朵”有一种痴迷。

 

也许只有当我不受时空的局限时,才能将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在我的记忆中,我小时候总是喜欢毫无顾忌地涂画,用自己的想象描摹天上云朵的形状。这也许是我最早的一种关于“抽象”的实验。我们的思维是流动的,所以我们可以仍凭云朵变成任何样子,并且任凭它们不停变幻形态。

 

我的作品可以被看做是一个自然主义者对极简主义的回应。我觉得再现一种“飘渺虚无”的事物本身,就是极富挑战性的。

 

Q:这些有关“天空”和“云朵”的作品,画面的创作是基于现实的景象还是完全出自于您的想象?

 

A:这些作品完全是用我的想象创作出来的,它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任何一个具体景象中。我从来不会事先构思画面或者画任何小稿。我只听从自己的直觉,顺其自然地创作下去,虽然这些作品的完成通常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我想这个过程可能更像下一盘象棋,你会根据每个阶段的局势来决定下一步的方向。我白天和晚上都会创作,我的画室不需要窗子,我也不会在乎自然光线,事实上我对风景画不感兴趣。我选择创作对象时,更多的是基于它们本身承载的观念,我只画我脑海中的东西。

 

Q:《绘画斗牛士》(Pinturas Matadores)和《自然力》(Force of Nature)这两个系列中,我看出您似乎对“运动”这个概念非常感兴趣,是否可以谈谈您通过这些作品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A:在《绘画斗牛士》和《自然力》这两个系列中,我试图探索“时间”和“运动”的概念和关系,以及在某一个特定时刻中事物发生的巨变。

 

我选择这个题材是因为天空是现代人理解“时间”的中心方式。这个系列的创作灵感的产生要追溯到19世纪的一个历史事件:1883年高速相机的发明者用这种先进的摄影技术追踪了一匹赛马飞驰而过的片段。当时没有人知道赛马在高速奔跑时是否会四蹄同时离地。为了求证这个问题,“时间”第一次被“停止”了,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时间” 对于全人类的意义被永远地改写了。

 

作为一个画家,要表现这个题材是一个技术难题,但我喜欢挑战。在《绘画斗牛士》这个系列中,我选择用黑白的画面表现斗牛的场景,让作品看起来非常客观中立,观者可以自由地将自身感受投射到作品中去。《自然力》这个系列,我原来打算做成一个美国版的“西班牙斗牛”。但渐渐地我对另一些对象产生了兴趣,所以可能这个系列会继续做成一个美国牛仔表演。

 

Q:您之前的系列《迫切地产》(Imminent Domain),被一些舆论解读为一种对浮夸的房地产业的绝妙讽刺。您最初创作这个系列的动机是什么?

 

A: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有一种憧憬:在一个美妙的住宅里度过一种美好的生活。这种想法很有意思。全人类都有一个要过更好的生活的梦想,这本来无可厚非,但这个梦想总是被包裹在一个人的“住房”中。我创作了这样一个系列,是借商业地产画的概念让那些俗气的风景画显得不那么平庸无奇,从而赋予作品更多的现代性和观念性。同时将房地产业中浮躁疯狂的现象投射到作品上,它们其实是对当今浮夸的“艺术市场”的讽刺。

 

Q:您的作品风格十分多变,这是否是一种“多重性格”的表现?您是怎样不断产生新的想法,并在工作中一直保持旺盛的状态的?

 

A:我想很多后现代艺术家像格哈德·李希特,都在尽量避免作品的单一风格化。我觉得风格的不断连动变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这让我不断前进,看看自己能走多远,与此同时,我作品的受众们也还会一直关注我。目前看来情况还不错!

 

我想画家都应该热爱自己的作品,同时热爱创作的过程,因为创作本身就是对体力和脑力的挑战。我每天至少在画室工作10小时,我觉得有这种“执念”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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