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评论的工作是什么?Pt.4 2012-11-26 09:01:35 来源:Hyperallergic 作者:William Powhida(陈颖编译)
复数的“我们”——而不是撰稿人和演讲者在他们认为自己正确的时候所用到的带有强迫意味的“我们”——并没有深入或是广泛地保持着真正意义上的共同体的信仰。

艺术评论的工作是什么?Pt.4

艺术评论的工作是什么?Pt.4

复数的“我们”——而不是撰稿人和演讲者在他们认为自己正确的时候所用到的带有强迫意味的“我们”——并没有深入或是广泛地保持着真正意义上的共同体的信仰。“我们”在《美国宪法》的序言中引出了具有象征意义的文字,既不赞成反动组织中的极端分子,也不同意对独一无二的艺术天才的颂扬。这种对个体重要性的信仰直接与自由的概念连接到了一起;剥夺前者便是剥夺后者。Mira Schor在她对工会化的问题做出的即时、出自本能的回应中也对上述观点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她在经过讨论之后让步了,但这却指明了对自由市场的特定的西方叙述与苏联时期的共产主义的对抗。冷战已经结束30余年了,但它留下的“不朽的遗产”似乎却是个人自主权的首要地位,这也是在座的评论家及观众提出的关注点之一——选择自己要写什么东西的自由,就算违背整体的指令或是制度化的社论声音。Martha Schwendener随即表达了自己对《October》的语言使用的不满,而Christian Viveros-Faune也称自己不满意《 The Art Newspaper》的市场导向。

在Blithe Riley乃至Arts & Labor提倡集体行动时,他们也必须认识到某些比关于共同利益的理性思维更加重大的事物正在逐渐破坏他们的努力。自占领运动认定斯拉沃热·齐泽克(Slavoj Zizek)称之为“非理性的利己主义”的东西产生了巨大的收入不平等后,事情并没有在一夜之间变得到改善。齐泽克同时还指明“光了解是不够的”,尽管我们也许能“在不亲身体验的情况下理性地认识到某事”,但我们的行事方式仍然有可能对我们自身的利益造成损失。我理解Blithe Riley的恼火——她的问题在讨论之后还引起了长时间的反响——而我也赞同齐泽克对于一种“理性的利己主义”的需要,在其中,个人利益与共同利益结成了“联盟”,这是一种介于晚期资本主义的非理性利己主义与匿名团体的力量之间的状态。

我认为存在担心集体工作会除掉个人的自主性、身份以及自我表现的自由这样一种非理性的恐惧。美国社会往往是抗拒匿名和集体性的行为的,而这在后来演变成了反对自我身份中占据主要地位的文化价值的最激进的立场的其中两种,最好的例子也许就是名流现象。金·卡戴珊的公共生活与黑客组织Anonymous是相互对立的存在着的。非理性的自我与无私是社会形态的两个极端,但它们又同时表现出了与一种理性的自我形式的对立。

诸如“桑迪”飓风这样的灾难所施加的不公平的负担破坏了这种二元性,且在较短的一个时期内,“我们”不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我们共同努力去修复现状。也许2008年的金融危机过于宏大或是复杂从而导致社会无法改造它自己,但它始终还是一次灾难。Blithe Riley的恼怒似乎就来自为什么我们无法像这样来认可它,并且彻底地调整我们的方向以改正使其陷入了困境的经济和社会政策这些问题。前任《Artnet》杂志编辑的Walter Robinson指出艺术市场是包含了一些真理的“戏剧”,尽管它“表演”的是起主导作用的叙述,但个人自主性中的虚构的元素则利用伴随的高风险“剧本”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成功。同样的情况在文化的其它领域里也有出现。

Walter Robinson还提及了《Artnet》如何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明星”一般,但却未对市场迫使《Artnet》停刊这一事实做出评论。这是Walter Robinson经历的一次强力而且具有实质性的破裂,但这在关于艺术评论这场讨论会中却没被人注意到?我猜想Walter Robinson刚获得的自由将会引发某些对艺术评论以市场为导向这一特性的反思,但他表现出来的只是怀旧。他的遗漏是具有启迪作用的——和Ben Davis类似,他肯定也有除了获得报酬之外的其它动机:他的动机是“明星”的身份;Ben Davis的动机是做一些值得花时间做的事; Paddy Johnson的动机是获得更多人的理解;Mira Schor的动机是表达对女权主义的关心;Ken Johnson的动机是做一些他擅长的事;Kareem Estefan的动机是提出那些尚未提出的问题;Christian Viveros-Faune的动机是肯定具有重要意义的艺术;Martha Schwendener的动机则是为未来而写。

这只是许多可能的动机中很少的一部分,其中大多数的差异在于与Blithe Riley及Arts & Labor追求集体行动的渴望背道而驰的艺术评论的物质实体。一种理性、经济的需求远远不足以改变个人自主性所坚持的文化信仰。与被否认或是被视为社会改革的障碍相反,这些个人化的动机是需要被纳入考虑范围、并且仔细思考它们的重叠部分的。我们对存在于充满了收入不平衡的物质现实中的整体水平状态有一个朦胧的概念。我们需要做一些水准测量,但又不是一个会否定差异、等级和区别的过程。这不是一种抽象的观察;它直接来自于这种讨论形式本身:Arts & Labor的成员围坐在一起,询问那些已经得到认可的艺术评论家自己的亲身体验。集体的欲望与个人的欲望之间存在明显的鸿沟。这样的一次座谈会只是让这个鸿沟看起来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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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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