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炜:注定成为艺术家的人 2013-02-22 10:29:44 来源:艺术银行 作者:和句句
刘炜是“玩世现实主义”艺术的代表人物之一,一直以其标志性的笔触和构图颠覆观者对绘画的审美习惯;刘炜是最早被西方了解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之一,他先后参加过1989年的中国现代艺术展、圣保罗双年展,威尼斯双年展等国际艺术盛典,逐渐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响亮招牌。

《鸟》 直径150cm 油彩·画布 2011

《鸟》 直径150cm 油彩·画布 2011

记者:你应该是一个挺传统的人吧?

刘:还行,我们这一拨儿人基本都不会太出圈儿,都是有一个标准的——都是好人,不是坏人。东方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慢慢地收敛很多东西。我年轻的时候是愤青,这个从我那时候的作品就能看出来。

记者:现在很多艺术家都喜欢把自己的作品做成版画,但几乎看不到你的?

刘:那不是版画,是有限印刷,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有限印刷,那是在糟蹋版画。有限印刷跟版画完全是两个概念。我就做过一次,某个画廊打着给非洲捐钱的名义,我才同意的,后来就没再做过,也不再和那个画廊合作了,我觉得我被污染了。

记者:现在有些艺术家一旦形成风格,都不太敢去改变,你是怎么在艺术方向上把握自己的?

刘:这是人自己的问题。有突破是大家真正喜欢看到的,等老了自己翻出来看,也有意思。不然拿出一本画册看10页都是一样的,多无聊啊!就像一个人作品10年之后还是一个样,我觉得都没有必要去看这样的展览。这种现象往往会给后来的人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大家都效仿你,艺术就变得停滞不前了。

记者:你对藏家有什么要求吗?

刘:我现在变得没什么要求了,藏家要拿着我的画送到哪个拍卖行我也很理解。好比你的作品不好,时间久了发现有新的更好的,他们卖了然后收藏更好的,我觉得我理解人家。原来比较反感,现在觉得这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循环方式。

记者:你对艺术家查税这件事怎么看?

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很检点的。但我反对没有那么高的价值却标那么高的价,应该是一步一步稳稳地上升,不是自己炒来炒去的。

记者:上世纪90年代,你被外国人收藏的作品都跟政治有关,后来你为什么很快放弃了这个题材?

刘:我觉得绘画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或者是自己看东西的方式,不需要用政治来凸显自己。好比画一片天、一朵云,让每个人看了都有感觉,那很难。

记者:在艺术创作上,你做过的最极端的表达方法是什么?

刘:我什么都用,只要能表达我的想法就行。不过,最极端的方法我还没有想到,这倒让我觉得更好,因为我还能继续玩下去。

记者:平时会不会去看别的艺术家的展览或者去一些有关艺术的公开场合?

刘:我基本上不会出现,除非是特好的朋友的展览会去看一下,像晓刚和春芽的展览我肯定要去。去晓刚的展览,每次我都是先跟他老婆打招呼,说“你跟晓刚说我来了哈。”然后看10分钟我就走。

记者:你对生活和艺术的态度截然不同,你是怎么处理生活和艺术的关系的?

刘:分不开的,二者一体。生活第一艺术第二。我是喜欢画画这个工作,因为好玩。基本上也没其他事能做,我不开饭馆,也不着急赚那么多钱。

记者:你想过开辟第二职业吗?

刘:还没想呢,画到最后没劲了再说吧,还没有完全折腾完呢,国画、雕塑,这些都没干呢。像雕塑我这儿什么材料都有,只是还没做,哪天想做就做了。哪天玩到没的玩了,就歇着教书去。

记者:如果有机会教书你会采用什么方式?

刘:拿一本画册,每个人临摹一张,然后拿出来对比。要是画得像了,我会说别人都画那么好了,你这样画有什么意义?如果你学不像,那就对了,你要有自己的东西。临摹不像反而有意义,知道自己绘画还可以有其他表达方式。

记者:你的画风及画面内容都充满细腻的情感,似乎更像个南方人?
刘:这可能和我的星座有关吧。我是天秤座,非常挑剔,也很敏感。

记者:你一直坚持画油画的乐趣是什么?

刘:我没有一直在坚持,有时候我觉得没有感觉,就不会再去画油画,会去做别的,水彩、铅笔,什么都可以用,这次在台湾办的油画展实际上是用油画来表现传统的水墨效果,错一笔整张画都毁了,实际上是很难的。

记者:你对现在的年轻人的艺术创作怎么看?

刘:现在都太西方化了。艺术创作的关键,是要找到自己的语言方式、表达方式,现在的小孩很多都是纯西化,学时髦的也有,他们学的那些东西我都看过,一下就能找到出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学绘画就是要看很多好的东西,看明白了才能扬长避短。看得多还不能受影响,要懂得抽离。这很难,也是画画的乐趣。

记者:他们都说你是最有才情的画家,你怎么看?

刘:那都是老早的了,因为我不接受采访,我也不希望人家给我写文章,我觉得实际上很多时候文章自己写是最好的。但我讲不清楚很多理论,如果我嘴上讲清楚了,可能我就画不好画了,这是老天给你的,有的人可能很善于语言表达,但动手画画肯定就不行。所以我就明白自己好好画画就好了,画得好了,大家会看到,要是真的喜欢会很用心地解读出来的。

记者:你是否追求一个事情是不是有意义?

刘:那倒不是,不是什么事都适合有意义,关键是能在里面找到自己。

记者:你觉得最近创作的状态怎么样?如果遇到瓶颈怎么办?

刘:近期是很好的,当想明白了,想踏实地做一批画的时候那就会很当然地跟着它就进去了。遇到瓶颈就不画了,就玩,过一段时间拿出来,有感觉再画。

记者:你创作时间是怎么安排的?对于工作室有什么要求?

刘:我基本上都是白天画画;我住在小堡,这儿是工作室,我来回上下班。我的要求就是有一个工作室,有一个喝茶睡觉的地方,院子大一点可以种花,很简单。
 

【编辑:李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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