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奇外表清秀文气,行止儒雅谦和,我总觉得他是个江南才子,怎么也与梁山好汉接不上口,但他确实是个山东汉子。他的画与他的人是一致的,细腻敏感到令人惊叹的程度。那画中鸟儿身上的羽毛,细到只能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且笔笔见功力,足见其心思之细密与情感之婉约。像杨立奇这样的帅哥,大多被妹妹们缠着谈恋爱,或沉浸在“十年一觉扬州梦”里,谁肯把才情和功夫用到寂寞的画画上呢。
更让我吃惊的是,杨立奇经常泡在安徽宣纸厂里,亲手督造自己画画用的宣纸。他对宣纸的要求很高,必须完全古法。为了造色宣,他甚至花数万元买来古墨,亲自磨一整天,再将墨汁兑入纸浆中,纸造出后再百里挑一的选。多数画家都不会有这个耐心,琉璃厂买点贵的好的也就罢了。只有李可染等少数画家才能够这么讲究。这种讲究也让杨立奇的画面呈现了高古气象,意境的表达也更加得心应手。用生宣画工笔,这是杨立奇的独门绝技,大概也与他亲手造纸有关,很多秘方都是杨氏独家制造。出于对专利的保护,在这里,我就不披露更多细节了。
说来也怪,中国画坛,工笔细活大都出自男画家之手,而女画家大都画粗活(写意),是阴盛阳衰还是这些年妇女的过度解放造成的。杨立奇说,他最早也不喜欢工笔,觉得工笔画家都是“娘娘腔”。当他见到一脸胡子茬,声如洪钟,手里永远都捏着一支香烟的江宏伟时,才改变了这个看法。的确,顶尖的男性工笔画家大都发音正常,娘娘腔并不多见,活细并不代表嗓门细。但出人意料的是,何家英江宏伟杨立奇等画工笔的长得都很漂亮,若是把胡茬清一下,再打个粉底,略涂口红,扮相绝不输给李玉刚。而如我等长相比较随便的,大都混在写意画圈子里。相由心生,难道相也要由画生?话扯远了,此话题还是交给专家来研究吧。
七零后的杨立奇犹如一颗卫星,已经进入了成为一代工笔画家的轨道,在这个轨道上自转,有无限的前景和可能性。而对杨立奇的父亲来说,杨家这颗“卫星”发射成功了。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