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向彼岸1号
“绝对理性”的几何体
黄专:“绝对原则”早期,比那个教堂要早一点你画了些几何体,这些几何体的意念是从哪里来的?
舒群:我觉得几何体和现代物理学、东方神秘主义有很大的关系,当时这个图像我也直接受到一个东西的刺激,就是《信使》杂志有一个阿拉伯建筑,它就像我的绝对原则的一半,我就把那一半变成了一个整体,我当时看这个特别有感觉。
黄专:后来90年代《绝对理性的消解》呢?
舒群:我觉得可以这样来整体地理解,具体的一一对应,对每一个符号作明确的分析我觉得很难。
黄专:对你的图像进行分析的难度就在这个地方,它不完全像古典图像学,但它又抑制任何随意的情感宣泄。
舒群: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为什么我总盯着天体这种图像呢,实际上,当时崔健不是有首歌叫《一无所有》嘛,我对那种“一无所有感”……,这是一种普遍的体验,比如说,它首先表现的是拒绝!像《父亲》啊,像何多苓画的《春风已经苏醒》啊,一个小男孩爬墙头啦,总而言之,拒绝掉他!这种东西,她是一个家园,是一个很温馨的家园。那么在我们当时感受就是“一无所有”,家园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画的就是荒原逻辑,但荒原逻辑推到极端,我觉得就是天体图像,变成了无机物的一种图像,但当时为什么把这三个综合在一起,画了一个网状结构,然后把那个天体的球面……,接下来再画一个十字架,我觉得有点鬼使神差,说不清楚,但是画完以后,就觉得对!我说:“成了,就是它!”哈哈……。我记得当时我画完还立刻打电话叫卡桑,说:卡桑,你快来,我成了,你快来看。
黄专:图像对你完全是个私密的东西?你不需要公众去揣摩?
舒群:不,我觉得我的阐释非常重要,如我的访谈,我的对话,我的演讲,也是我作品的一部分,比如我在这个时段对我的作品做一个演讲,第二个时段再做一个……,而且我认为我每个演讲都会让大家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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