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张先生经常到国外去巡演,或者是去做别的也好,您觉得国外的跨界问题是一个怎样的状态呢?今天可以跟我们交流一下。
张长城:我基本不承认职业艺术家的称号,都是人,我们在国外接触的一些人身份都是挺模糊的,尤其是艺术家的身份更模糊,而且圈子这件事既存在,也不存在,你会发现他们每个人对自己的认识特别清楚,因为对自己坐标的原点、坐标特别清楚,对外界的看法也特别清楚。我们这边大量的出租车永远不知道下一站在哪儿停,也永远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是谁付出租车费,开快一点、慢一点,有的时候实在兜圈子,或者绕路之类的,很多人感觉他的生活状态,他的思想,他做事情的方式就像是出租车司机,是一种很着急的,要没事干就很急迫,有事干就想赶紧到达。
沈黎晖:可以当私家车使,有人给钱就行了。
张长城:也不是私家车,就是你要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要自己驾车还是出租车,我接触的艺术家不光是国外的,我老说是人,国家不重要,就是看里头的人,有很多人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很有信心,我是私家车就开私家车,我要当出租车就为别人服务,我也有权利去溜达,也有权力去做一些事情,他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很有想法,不是说别人都在干嘛,我要不干嘛我就OUT,或者我要干了嘛就怎么样,这样的东西就有意思。
主持人:自己的生活也好,艺术家也好,自己的想法也好,至少是不太受外界左右的。
张长城:基本条件,不受外界左右是一个人的基本条件,咱说外界,也不知道你碰上谁,每天对着左右,其实生活很恐怖的,来一个人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挺恐怖的,我做不了。
洪晃:你要问我,我从教育方式说起,旧的苏联的教育方式是给社会主义培养一个螺丝钉的方式,这儿原来是工艺美院,你就学会怎么编篮子,怎么织布,怎么设计地毯,你是跳舞的就学怎么跳舞,你是唱歌的就学怎么唱歌,千万不要有任何跨界的行为,因为你就是一个螺丝钉,把你放在那个地方,进了舞蹈团就使劲转,转到你脱下红鞋,转不动了,就可以了。这是苏联的教育方式,到今天为止我们的教育方式还是这样的,你的专业很重要,你一定要选择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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