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按你的说法,这两个展览相差18年时间,它们之间有没有某种联系?
刘:不知道。应该说直接的联系是没有的。关键是你如何去看,任何去判断,如何去认识。以我个人的有限认识,“改造历史”从学术的层面说,与艺术史有关,与市场也有关有关,比如投资而非赞助,还有评奖等等,这些都与当年的“广州双年展”有相似的地方。特别是去年和今年全球经济危机对当代艺术的影响,我想吕澎是通过这个大型活动,促进中国当代艺术的健康成长和发展。完成他多年的一个愿望:中国当代艺术的合法性。
杨:从主流的角度看,当代艺术在过去很长时间里一直处在地下或边缘位置,而且,吕澎始终在呼吁当代艺术的合法性,你认为怎样才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合法性?
刘:的确,中国当代艺术在过去很长时间一直处在一种边缘的位置上,甚至受到官方的排斥。作为艺术史家和批评家的吕澎确实在当代艺术的合法性问题上做过许多努力,比如汶川地震时他组织的当代艺术的义卖活动,53届威尼斯双年展的“给马可波罗的礼物”,包括吕澎在中国美术学院开设的有关当代艺术史写作的课程等许多活动都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坚持和不懈努力。这一点我非常敬佩他。其实,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有时候我也在想,当代艺术为什么需要“合法性”?什么又是“合法性”?“合法性”是不是被认可?去年年底中国艺术研究院当代艺术院的成立,是不是标志着中国当代艺术的合法性?!本次“改造历史”展览在国家会议中心举办,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不是一种被认可?我个人觉得“合法性”这个问题还有待于去讨论。
杨:“改造历史”无疑是一个大规模的当代艺术展,集中展示了新世纪10年的作品,你怎样看待这些作品?或者说,这些参展作品在质量上怎么样?
刘:昨天下午展览开幕,我没有看完就被一家媒体叫去接受采访,看得比较粗,走马观花似的。“文献展”有点像明星的集体亮相,展示了自改革开放30年来一路走来的当代艺术家在新世纪10年的作品,其中许多作品看得出艺术家对中国当代社会的关注与思考,作品确实不错,也有些作品确实一般。装和影像都有很不错的作品,总体上感觉还是不错的,因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做这么大的展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从我个人的感觉来看,“文献展”和“主题展”基本真实的反映了艺术家当下的创作状态,以及他们比较真实的面貌。
杨:我好像见过吕澎的那本《中国艺术史》的书,特别厚,砖头一样,你是怎么看待这本书的?
刘:这部书的名字叫《20世纪中国艺术史》,大概有100万字和上千幅图片。毫不夸张的说,这是目前国内唯一一部全面描述整个20世纪中国现代艺术的专著,吕澎下了很大的功夫,从它的规模上可见一斑。在没有第二部和第三部出版之前,吕澎的专著就带有某种权威性和唯一性。我曾经为这部著作写过一篇评论文章,所以在写文章之前仔细拜读过。吕澎在这部专著中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思想、态度和立场,《20世纪中国艺术史》正是将此贯穿其中。去年在台北我曾对吕澎说过,我说至少在近20年,可能还没有人能写出这种规模的书,所以无论是谁,研究20世纪中国艺术发展史的时候绕不过它,甚至是一部必读之书。我说这些话不是忽悠,而是一种对他研究成果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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