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主义
表现说的代表人物是意大利哲学家科罗齐与英国美学家科林伍德,表现说影响了近现代艺术以及二十世纪世界艺术的发展。科罗齐在《美学原理》中说道:“艺术是主观精神的产物,是知觉的创造,是艺术家‘诸印象的表现’,是一种心灵活动”。法国野兽派艺术家马蒂斯也承认:“我首先所企图达到的就是表现……寻找忠实临写以外的表现”。表现主义不但是一种艺术特征,也探询了艺术的本质,它否认技巧,反对客观再现。杜马斯符合表现主义的特征,但也不局限与此。她在作品中更加注重了画面主人公精神层面的刻画,“他们”仿佛从各个角度都在注视着“我们”,无论是《白化病》(The White Disease)(1985)中的患者还是《年轻的男孩》(Young Boys)(1993)中裸体的男孩们,他们都在惶恐的表情,灼热的目光在注视着我们,特别是在《女孩系列》中,那些年轻 的脱衣女郎们,沉闷的深色调包裹着她们惹火的身体,艺术家将他们的面目故意的虚化模糊,甚至有的只是一片忧郁的色彩,但是无论是作为现实中脱衣舞娘,还是充当画面中主人公的存在,“她们”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注视的一个群体,但是在这组画中,你却无法承认这一点,我相信在“她们”面前,感觉惶恐不安的应该是作为我们这些观者,她们那似有似无的目光始终在你身边游走,丝毫不顾及身处被动的环境下自身的状态。画面带给观众的冲击性和互动性[5]是不言而喻的。而精神性表现主义的先驱却并非杜马斯,在她的作品中我们或可看到Chaim Soutine(柴姆·苏丁)[6]的油画影响,而这种源流可以追溯到荷兰的凡·高,那些充满充满神经质表情的自画像可以看作是一种精神表现的最初起源。
艺术手法
玛琳·杜马斯在创作中强调艺术中的绘画性,始终引导着架上绘画在媒介繁杂的当代艺术领域中前行,所以她的作品在创作手法上既显示出传统绘画的形态和影像,又混合着当代的理念和语义,这些特征常与反理性,非和谐,多样化,模糊化相连,使作品的表达趋于多元和多义[7]。杜马斯作品中的形象多来源于照片和杂志,照相图像技术的结合,已经成为艺术创作的一种模式,并出现了照相写实主义,其代表人物科罗斯(Close)在世界范围内大行其道,作品市场价格也是一路飙升,世界各个角落里都出现了他的追随者,但是杜马斯却是将这种方式换了一种手法表现。如果绘画的功能仅仅是再现,那么照相机的出现就已经能使绘画灭绝了,所以在她的绘画中人们不会看到那些孤独冷漠的模特,而是一个个充满深意的面孔。在她看来摄影只是作为画家的一种辅助手段,对线条的娴熟运用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在《画家》(The Painter)中那些流畅的线条和大片的彩墨运用,再看看小女孩那深邃而又坚定的目光,这带给观者的冲击力是多么强烈啊!人们无法想象这种坚毅会由如此幼小的身躯承担,除了震撼,还能用什么形容?而在有时候,艺术家也会顺手拿来艺术史或者文学作品随性的放到自己的作品中,同样的主题,不同的效果,《沃霍尔的孩子》(Warhol’s Baby)就是杜马斯对波谱艺术大师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开的一个小玩笑。
感情的黑色
在杜马斯进行绘画创作中,像中國水墨画形态的人物水彩画是她独特的技法,墨色的运用率真表现,这种个人化的色彩不像当代一些流行的观念设计融入绘画当中,这在《黑色素描111幅》中体现的尤为明显,111位非裔黑人的头像[8]被平面的展现在人们面前,魏尚河在这里认为这些人的表情具有一致性,是一个整体,目的在于“呈现”,呈现人们心中的“心理表情”,而作者的目的并不是在排斥白人[9]。在我看来,作者其实是采用了一种敏感的主题进行了一次心灵的剖析[10]。而黑色更加容易展现这种作品的重量感,特别是那些黑人们鲜明的肤色,面无表情的压抑感,无不引人思考,你看到了什么?还是他们怎么看你?这种重复性在序列上加强了这种效果。在后来的托马斯·卢夫(Thomas Ruff)那里表现的更为直接,那些直接面对人们面目的照片充斥着人们无法阐释的眼神,只不过“他们”更多的是白人罢了[11]。黑色是杜马斯喜欢的色彩,虽然它不是传统绘画的格调,但是杜马斯却将它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以说是感情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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