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涛:刚王泊乔想谈的话题是数字艺术在国内怎么建立机制和体系,我想从几个方面回应,第一,我们现在新媒体数字艺术在中国急需建立一个艺术生态:包括教育、收藏、资金、技术、推广、策展和批评体系,现在我们好象最重要的就是资金和推广问题,资金怎么解决,怎么突破?国外有很多模式,比如说像汉堡录像艺术靠西门子赞助,柏林录像艺术节是苹果电脑资助;还有国外西方的各种机构,他们开始关注、收藏、展示、推广新媒体艺术,比如德国的ZKM(音)、日本东京ICC(音)、奥地利AEC(音);国内像中国数字艺术协会这样的机构、北京世纪坛做的国际新媒体艺术展正在起步,上海电子艺术节主要运作模式是靠政府支持,另外中国美术馆的“合成时代”新媒体艺术展跟瑞士基金会的支持分不开,展览申请了很大的资金,才能做成这件事,据了解他们资金申请,必须有他们的艺术家或者机构参与才能行。在中国没有这个体系,没有这个机制,我们怎么突破?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学院,因为学院现在有各种项目和资金合作,包括我们前一阵在北服做的活动就很成功,以后还可能合作。另外,政府的资金如何申请,现在各地都在搞动漫产业,包括宋庄也在做动漫基地,我们也可以将这种商业与新媒体艺术结合,大型项目如世博会、奥运会都运用新媒体艺术,这也是一个突破口。
还有,如果我们资金很少的话,是不是就不做事情了?如果国外的技术和资金达不到,是不是我们就停滞了?其实我们技术方面可以稍微弱一点,可以侧重中国的情境的感受。资金少的时候,做一些资金少的项目,资金多的时候做资金多的项目,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些突破口。
张海涛:我说的生态与机制也说到了推广,观念的改变很重要。
张海涛:一般的小展览我们能做,但是我们国内缺少大型的数字艺术节。
张海涛:小涛和春辰提了一个问题,即技术与感受的问题。刚才其实引出了两个话题,一个是技术和感受是不是分开的?还有,传统和当代数字的关系,数字艺术一直和传统的媒介、传统的感受不是对立起来,需要进行转换或者结合。前面提到,我们为了技术翻新的时候,是不是会与传统和现实情感产生脱节的问题?我觉得两者可是结合统一的关系,因为技术也可以改变或产生新的情感,比如我们的虚拟情感或者网络情感、人造情感。还有,技术革命会改变现实很多的困惑的东西,或者我们介入现实时大的变革,并不是与技术完全分离的,比如农业社会工具技术创造,改变了一些当时的日常生活;工业革命的蒸汽机出现,改变了整个社会消费结构;电气时代,电灯、电话的出现带来了快捷感受的变化;数字时代、生物技术时代的虚拟现实、转基因克隆技术也带来新的伦理困惑。以前我们伦理关系是指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或者人和世界的关系,现在又产生了人和虚拟人、人和机器人的关系,这个是新的伦理,或者新的道德,它是与技术是统一的。
我们不能为了反对技术而反对技术。
编辑:李璞